林琳越说越激动,大口喘着粗气,身体剧烈起伏,鬼让当然是不用喘气的,它的表现代表着生前习惯,毕竟死了还不到半年。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又一次侮辱了我,可能因为醉酒缘故,事后忘了把我捆起,等他彻底睡熟,我想逃离那间魔窟,可他把大门反锁了,我找不到钥匙开门,想跳窗,没想到他窗户上竟按了报警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醒了。”
顿了顿,林琳面现惊恐,“我发誓,从没一次见他那般恐怖模样,即便他在凌辱我毒打我的时候都没有过那种瘆人表情,我害怕,尖叫,他捂住我的嘴把我按进水桶里...”
“你就这样变成了水鬼。”
“呵呵呵呵!以为这样就完了?”林琳放声大笑,笑地癫狂,形容可怖。
“魔头,他是个彻彻底底的魔头,你根本想象不到,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畜生,那个畜生在侮辱我的尸体,尸体啊!哈哈,想不到吧,世上还有如此禽兽行径,那一刻我知道我已死了,我冲上去拼命抓他,什么都抓不到,畜生侮辱完还不算,竟然把我拖到洗手间一刀一刀...”
饶是章逸呈见多了也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百年修得共枕眠,你俩怎么说也曾共赴巫山。
“这就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这真的是那个曾经与我山盟海誓的男人?你能想象那场景吗,看着你曾经的恋人一刀刀砍向你的身体,就算我做了鬼我的心还是会痛,会痛啊!”林琳疯狂呐喊。
遇人岂止不淑,章逸呈想安慰它又觉的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
“呜呜呜!”下一秒,林琳瘫倒,双手掩面,泪珠从指缝缓缓滑落。
哭过,林琳擦干泪渍望着章逸呈绝然道:“我知道您有办法,我求您替我伸张正义,也请求您救源源一命,千万不能让他落在瞿锋手里,您答应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来就是解决问题的,是了,瞿锋到底窝在哪个狗洞?”
林琳神色大定,有天师帮忙,瞿锋授首只在今日。
说出住址,又提醒章逸呈道:“天师千万小心,我知道您有通天只能,只是瞿锋到底是阳世之人,他虽腿上受过伤,有一点跛,却不是很影响行动,千万别被他外表迷惑,这人还是有很强破坏力的,可以的话还是报警比较妥当。”
林琳对章逸呈的“小身板”不太放心,天师对鬼有无上威能,对人好像未必吧。
章逸呈自然不会同它争辩,笑笑说道:“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肯定会做好万全准备...等等,你说他什么,有点跛?”
“是,输拳那次落下的病根,不是很明显。”
章逸呈猛咬钢牙,手拍脑门懊恼道:“卧槽,我居然让凶手从我眼前溜走,狗东西身上散发的根本不是狐臭,是特么长期跟尸体一起染上的怨灵死气,怪不得那位大姐什么都闻不到!”
怨灵死气乃是变种尸臭,普通人察觉不到。
结合林琳的话,他已确认凶手就是自己与周源邻居聊天时那位步履略微蹒跚、与他擦肩而过的“狐臭”男!
章逸呈在小区附近四处打探林琳消息的时候已经被前来蹲点的瞿锋盯上了。
“你说什么凶手,什么狐臭?”林琳听不懂。
章逸呈没有答话,突然脸色大变,“糟了,你男人有危险!”
怪叫一声,犹如脱弦利箭向楼上冲去。
三道瞬移来到门前,林琳看傻眼,再不懂它也绝计想不到,一个人类速度居然比鬼魂还快!
好在大门没关严,省掉“惊世骇俗”的风刃登场。
拉开门,正看到两个男人扭打早一处,周源被“狐臭男”死死压在沙发上,左臂有一道深长的刀伤,鲜血不住涌出,右手死死顶对方握着匕首的手腕。
那匕首约有四公分长,锋利无比,刀刃上挂着鲜血滴滴落下,刀尖距离周源喉结只余寸许。
林琳赶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放开他!”梨花带雨地冲上前拼命撕扯,然而无济于事。
瞿锋听不见看不到,任何感觉都没有。
周源已然不支,章逸呈大吼一声:“瞿锋,住手!”
“狐臭男”身子一颤,手下不停。
章逸呈没敢动用清气,威力太大怕把周源捎带。
脚踩“疾行”,眨眼间来到瞿锋身后,一把揪住他后衣领,丢毛巾一样把他扔飞出去,匕首脱落。
瞿锋被摔的七荤八素。
“谢...谢谢!”周源坐起身揉着脖子,算是鬼门关走了一圈,章逸呈晚来十秒估计他就要扑街了。
瞿锋到底有点底子,身体很快恢复,爬起来双目喷射仇恨火焰,“小杂种,坏我大事!”
章逸呈:“小杂种骂谁?”
瞿锋不接他套路,托着蹒跚步向门外迅速逃去,到底是打拳的,立时衡量敌我强弱,章逸呈方才一扯让他明白,别人分分钟能玩死他。
周源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倒是林琳一声疾呼:“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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