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话,楼道传来一阵嘈杂,一堆医护人员推着担架向这边冲。
担架床上躺着一名孕妇,神情痛苦,脸色发白,咬牙抓着担架上的吊瓶栏杆,有气无力地哼唧,人已经虚脱到无力了。
这是一名临盆在即的孕妇,羊水已经破了,正要往手术间送。
“朵朵你怎么在这儿?”一名男子,年不过三十,跟着担架床跑地气喘吁吁。
“二哥,这是...”
来人是兰朵朵的二哥兰德。
就见他一脸兴奋,“羊水破了,马上要做手术,我连记者都带来了,只等母子平安这趟就能洗白了!”
高兴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孩儿他爸呢。
“兰总,不会有事吧!”
“放心吧,都是三甲退休的老教授,万无一失!”
兰德拍着说话那人肩膀说道,看看对方忧虑又焦急的表情,应该是孩子的父亲。
兰德这家伙也算了得,硬找来一名将要生产的孕妇,还连记者都带来了,一个个架着长枪短炮,等着给爱婴美洗地。
章逸呈与兰朵朵互看一眼,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兰朵朵对章逸呈使个颜色,意思是让他准备,同时问兰德:“顺还是剖?”
兰德道:“有难产迹象,先试试看,能顺尽量顺,顺不下来再剖,主要看齐教授怎么说。”
齐教授是爱婴母产科主任医师,老牌三甲退下来的,经验丰富。
医院都是这么个顺序,先上助产士,尽量让孕妇顺产,遇到胎位不正或者孕妇实在忍受不了的情况才考虑手术操作;广告医院一般不这么玩,顺一下才赚多钱?然而兰家现在要的不是钱,是口碑。
“不行!”章逸呈摇头。
“呃?”众皆愕然望去。
兰德疑惑道:“朵朵,这位是...”
“我朋友,章逸呈。”
“章老师,请问您是哪家医院的大夫?”兰德问道。
“我不是大夫。”
“不是大夫?你是孕妇的亲属?”
说话望向疑似孩子他爸的那位。
男子摇头,显然不认识章逸呈。
“我是搞安防的,朵朵朋友,跟孕妇不认识。”
“靠,搞什么非飞机!”
“二哥,你听我说...”
“行了朵朵,争权夺利也要看时间场合,现在是兰家生死存亡时机,别把家里那套整出来!”
兰朵朵鼻子都气歪了,什么叫争权夺利,我一句话都没说好吧,用不用在外人面前臭我!
正要还嘴,章逸呈先一步开口:“不能顺产,要生就剖腹,而且马上要手术,拖不得!”
孩子父亲愣住。
懒兰德气笑了,捡这个时候来添乱,不是章逸呈脑子有问题就是自己妹妹缺根弦,那个,后选项章逸呈完全赞同。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一个保安敢跑我跟前指手画脚。
兰朵朵也不明白章逸呈为什么非要孕妇剖而不是顺,奈何章逸呈是她请来的,必须维护,否则就是自打嘴巴。
“二哥,逸呈是我朋友,请你放尊重点。”
兰德指着妹妹鼻子就是一通臭骂,说他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找个野男人回来想搞砸自家生意,自己没的继承也不想别人好过。
当着那么多外人面,还有记者在场,兰德一点情面不留,听地大家一阵哗然。
这家伙也就那点城府了。
兰朵朵差点没气哭,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章逸呈,希望他给出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章逸呈讲不出口。
现在是下午五点,太阳还未下山,即使孕妇难产,产鬼也不会现身,现在孕妇只是破了羊水,开没开指,开了几指都不知道呢,这方面章逸呈不懂行,也知道一点,真是顺产,熬上几个小时都没问题,最少的最少,等到太阳下山产鬼先是是没问题的。
如此应该正合章逸呈心意,他却不能让别人冒险,大小都是两条人命,能生还是要生,尽量别拖。产鬼是个什么情况他不清楚,万一那家伙逆天存在,章逸呈可就有的忙了,虽说牛逼存在的几率很小,关乎人命什么都要考虑到不是。
上了手术台,一半命在医生,一半在自己,章逸呈根本管不到,也无暇它顾,别个可是难产,命悬一线,他在一边打生打死四,一个不慎很可能波及到产妇;他是去救人不是去杀人的。
正好碰上夜间产子,那是命,章逸呈再出手纯粹是救人。
有机会安全生产,章天师当然建议他们保险起见。
“说不出话了!简直神经病,你们俩一对!”
章逸呈冷着脸,“骂谁呢!”
兰朵朵怒气上头,“二哥你咋骂人!我是你妹妹!”
“切,你是老头子一时没注意的产物,你生下来就似为了强朵家产,除了一点点血缘,你跟兰家有什么关系!”
兰朵朵气的浑身发抖,啥叫抢!本小姐挣不挣都有一份,你这个神经病二哥还以为在旧时代啊,长子继承制还是传男不传女?
这种口无遮拦丢人丢到太平洋的蠢人,章逸呈打他都嫌脏手,安慰兰朵朵两句,转向孩子父亲道:“这位先生,你如果想要母子平安就听我一句劝,趁着太阳没下山,尽早让尊夫人...你老婆剖腹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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