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秃子,又是土匪头子,当然有几把刷子,但也仅仅只有几把。
在众女剑侍的围攻下,很快三十名侍卫便被清理干净,只剩下信觉法师狼狈在院子里逃窜。
“哈迪尔王子,你为何要帮外人来对付我,你难道想背叛自己的国家么!”他临死之前不免冠冕堂皇。
哈迪尔手持着宝剑,一步一步向逼迫在角落里的信觉靠近,口中大骂:“可恶的强盗你不要再伪装了,老师他已将天罗寺的罪孽全部告诉了我,今日我就要为那些被你坑害的无辜百姓报仇!”
信觉这才看向一旁负手站在人群中,表情似笑非笑的宋澈,痛恨道:“原来是你烧了天罗寺!”
宋澈大方承认道:“不错,寺是我烧的,人是我杀的,财宝也是被我取走的,哈迪尔王子也是被我救下的,包括今日‘瓮中捉鳖’也是我一手设计的。”
“啊啊啊!我杀了你!”
信觉发狂扑向宋澈。
卢京香一脚便将他踹飞贴在墙上,哈迪尔上前一剑刺进他的心脏:“下地狱去吧,你这国贼!”
信觉当即喷血而亡。
“老师,这国贼虽死了,可他这一年来,没少在乌苏国经略自己的势力,如今父王卧病在床,我又没什么执政经验,该如何彻底清扫余孽,恢复朝纲?”哈迪尔问道。
宋澈思索片刻,问道:“国中可有信得过的忠臣?”
哈迪尔说:“文臣些都是趋炎附势之辈,但武将都跟着父王出生入死,绝对忠义!”
“很好,如此殿下何不来一场苦肉计?”宋澈说道:“你假装受伤,到最信任的武将去通告,就说国师意图谋反,还要害死国王,你拼死抵抗,已将他就地正法,再让将军点兵进宫勤王,先抓那些扮作和尚的土匪,严刑拷打让他们供出同伙,该杀的杀,该抓的抓。”
哈迪尔听后,一剑划伤自己的手臂,一剑割伤自己胸膛,随后骑一匹快马,大步向王宫外跑去,边走边喊:“国师造反!”
“啧啧……”宋澈忍不住感叹:
“年轻小伙子,就是血气方刚啊!”
……
三日之后,信觉国师一干余孽尽数被清除。
原来“信觉法师”确有此人,也的确是从天竺来的高僧,但在传教途中被土匪所杀,这帮土匪便剃了头发,冒用了度牒,伪装成僧侣团沿途坑蒙拐骗;
国王一年前所生的病,也是这假僧下毒所害,目的便是为了博取国王信任。
这假僧用慢性毒药,一直在摧残国王身体,又借助信仰的力量,将国王当做傀儡使唤。
如今真相大白,国王服下解药,病情稍稍得到了好转,但身体还是一去不复返,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哈迪尔虽然年轻,但心地善良,勇敢正直,今后他一定能成为好君王。
宋澈帮了乌苏国如此大忙,联合伐胡,通商互市,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老师,您来都来了,不如多住些时日吧,我还想跟您多学习些知识呢。”送别至城门口,哈迪尔依旧不舍挽留。
宋澈摇头婉拒:“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又何必挽留一时呢。”
哈迪尔也不好再纠缠,叹了一口气,招手送来了金银粮食,还派遣了一支五百人的骑兵当护卫。
宋澈则摸出藏宝图作为还礼,随后与哈迪尔就此别过,踏上返程的路途。
有了乌苏国的驾帖与护送,途经的几个西域小国,都将宋澈的商队尊为上宾,文牒上的国印也已盖得密密麻麻。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不知不觉,已是一个月后,从沃野走进荒漠,从初秋步入晚秋,商队终于抓住了九月份的尾巴,回到北凉国。
一路风尘仆仆,宋澈仿佛苍老了十几岁,他甚至都怕回到家,孩子认不出爸爸。
从离开北凉到再次归来,它果真已大变模样,极具华夏风格的建筑在绿洲上拔地而起,渐渐地已有了城镇规模。
“宋老师回来啦!”
孩童们拖着郭舒芸到城门口相迎。
“回就回来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郭舒芸努力装作不在乎,可她跳动的眼神,不停拨弄头发的手,以及来不及多添的妆容,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还要在乎。
“你……回来了?”她与宋澈对视,不知几种风情,不知几分娇羞。
宋澈含笑拘礼:“参见女王陛下。”
郭舒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快平身吧宋大老板。”她转身招了招手,“早听说你快回来了,孩子们亲自下厨,为你摆了接风宴,快来尝尝。”
宋澈大笑,欣然随之。
……
北凉国虽有了城镇规模,但彻底完善还需要时间,而开通互市的前提,一定得是大梁收复河西走廊。
如今西域各国已答应联盟,只待宋澈回到大梁,便可起草伐胡之事。以如今大梁的火炮,火枪等装备,足以横扫并统一整个大西北。
夜。
郭舒芸提着一盏灯笼,拉着宋澈在后山漫步,顺便充当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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