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进宅院后不过半个时辰,南宫月她们也被“请”了进来,整整一千名官兵,将宅院围得水泄不通。
只要不踏出宅子,想干什么都行,只要一踏出门框,长矛便会迎面刺来!
宋澈从未涉足过吐蕃,也没结什么仇家,那巴依老爷会将他软禁于此,肯定受了某些人的指示。
试想一番,不想让宋澈离开的人,会是谁呢?
也许只有那些胡族人了吧?
“老板,我观这些突厥士兵都没什么战斗力,不如咱们趁夜杀出条血路如何?”枕边的南宫月小声提议。
宋澈摇了摇头,若只有个两三百人,还可以武力逃脱,但院外有一千人,即便没什么战斗力也招架不住人多。
“难道我们便这么坐以待毙不成?”南宫月问道。
宋澈说道:“他们此举针对的是我,你们可安然无恙。”
“那怎么行,万一他们对你……对你……”南宫月咬着牙,暗骂道:“这些该死的吐蕃人,竟然与胡人狼狈为奸!”
宋澈轻抚她背,笑道:“放心吧,他们若真要来硬的,早将我五花大绑了,何须大费周章,好吃好喝招待?你老板我啊,在哪儿都能吃香喝辣的。”
南宫月不说话了,静静枕着宋澈胸膛,聆听着心跳声,许久许久,轻唤了句:“宋澈……”
自为她赎身后,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她直接呼唤名字。
“嗯?”
“若这次能够脱险,哪儿也不去了好不好?陪你走南闯北,实在太累了……”
沉默,
沉默了大约十次心跳。
“好。”
……
两日过后。
夜。
宅院大门终于被人推开。
巴依与一个胡族中年人趾高气扬走了进来。
“宋先生,好久不见,您可是沧桑了不少啊,此次西域之行,没少吹风沙吧?”胡族中年人笑着打招呼。
老熟人,阿尔罕。
宋澈冷声道:“阿尔罕先生却是精神了不少。”
“那可不是么?因为我早就猜到了宋先生的心思,”阿尔罕高傲道:“像宋先生这么聪明的人,一定不会再走玉门关,所以回大梁的路就只剩下这一条,
恰恰好,吐蕃归顺成了我们胡族的附属国,我便与巴依老爷打了声招呼,果不其然您真的来了!”
他得意大笑:“宋先生啊宋先生,这回我可比你技高一筹啊?哈哈哈……”
宋澈板着脸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先生不要误会了,我们胡国也是很讲礼数,”阿尔罕扪胸行了个礼,从袖中摸出一封请帖,让仆人递给宋澈道:
“下个月中,便是我们大汗六十岁的寿诞。宋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大汗听了您的事迹,非常之欣赏您,所以他特地派我前来,将您请回我们胡国大都去参加寿宴呢。”
“你们休想!”
南宫月怒斥,一剑将请帖砍成两半!
阿尔罕神色一沉,冲身旁那个“单臂举鼎”的大汉察猜使了个眼色。察猜拔出大砍刀,凌空一跃,猛劈向南宫月!
南宫月侧身刀锋,刚想后退之时,察猜横刀狠狠一拍,将她震出三四丈远,狠狠撞在墙壁上,“噗!”当即喷出一口鲜血。
“南宫姐!”
“月姐姐!”
“都给老子别动!”察猜如狮吼,举刀怒瞪着众女眷:“谁要是敢动,下一刀,便砍下她的脑袋!”
宅院外的官兵蜂拥入院,将宋澈与众女眷团团包围。
宋澈想要去搀扶南宫月,察猜的大砍刀猛地横上他脖颈,直言威胁:“姓宋的,我是个粗人,可没有阿尔罕大人那般客气,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的话,我便当着你的面将她砍成八段,说到做到!”
宋澈狠着眼神,冷声道:“你这么个大个子,欺负女人很能耐了?今日之事,我兄弟会找你算账的。”
察猜傲声道:“好啊,我倒是很期待有朝一日能与他在战场上碰一碰,以报那夜之仇!”
“察猜,不得对宋先生无礼。”阿尔罕笑着命令。
察猜这才将刀放了下去,却反手拎起受伤倒地的南宫月,往后退到阿尔罕身旁。
“你们想干什么!快放了南宫姐!”卢京香呵道。
“住嘴!”察猜呵道:“这是我们大人与你家主人的谈话,再敢插嘴,连你也一并收拾了!”
“宋先生,我不是蛮横之人,就像我刚才所说,胡族人也是很懂礼仪的,那么,咱们再来个赌局如何?”阿尔罕问道:“若你赢了,我便放你们离开,若你输了,就老老实实跟我回大都见大汗。”
“对于你而言,输赢真有这么重要么?”宋澈问道。
“当然重要!”阿尔罕脸色一狠:“在金陵,你让我当着那么多大臣的面出糗;在玉门关,你又害我被部下所耻笑,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这么丢脸过,今夜不论如何,我一定要赢你一回!”
说完,他又冲察猜使了个眼色。
察猜当即横刀架在南宫月的脖颈上,大声问道:“你听好了,这个问题便是,猜她今天会不会人头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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