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国,王宫。
梁军已将之团团包围。
奎木与胡国众臣、几十名侍卫,做着最后的抵抗。
宋澈与姜云天骑马,领着一列士卒大步走进宫殿,胡国侍卫只等连连后退,直至退回大殿退无可退。
“跟他们拼了!”
侍卫不失气节,呼喊冲杀过来。
姜云天微微摆手,士卒列阵,乱枪捅杀。
宋澈在殿前下马,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大步走进殿堂。世事还真是奇妙,上一次来他被千夫所指,而今指他的那些人全都缩作了一团。
“殿下,今日之事,你觉得如何?”宋澈问向奎木。
奎木直声道:“我愿归降大梁,俯首称臣!”
“晚了。”
宋澈轻轻招手,梁军蜂拥而入,将众胡臣抹杀殆尽并拖出了大殿。
“宋先生,绕我一命!求您绕我一命!您可还记得,那夜是我放走了您!”奎木跪倒在宋澈脚下痛哭求饶。
“我只记得那夜你将我关进了狗圈,害得我差点被你养的猎狗吃了,除此之外,其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宋澈一脚将奎木踢开,冷声道:“整个胡国最残忍,最可恨的便是你,以活人饲养猎狗,残杀无辜俘虏,这笔血债不是还给我的,而是还给他们的。”
“宋先生啊——”
“来人,将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拖进狗圈,自生自灭。”
“宋先生,宋先生饶命……”
奎木被士卒架着拖出大殿。
胡国,亡。
……
往后几日,宋澈首要做的便是清理奴隶市场,抓捕奴隶主,这些人买卖人口,丧尽天良,将十八大酷刑在他们身上用一千次都不够。
所有奴隶主都被押赴至城门,施以绞刑吊死于城墙之上,为达到威慑目的,行刑时全城胡人都必须观看。
宋澈便站在城墙上,亲自监督处决这些恶魔。
“救命呐!我不是奴隶主!我只是个商人啊……我认识你们大梁的宋老板!宋澈宋老板!”
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
毕登被摁在死刑犯中,喊的是昏天暗地。他要不喊出宋澈的名字,或许今日真就被当成“腊肉”挂在城墙上了。
宋澈命人将毕登从死刑犯中提了出来并带到跟前。
“我亲爱的梁国大人们,我不是奴隶主,我只是个做生意的,我与你们大梁最有钱的宋老板是好朋友!你们要是不信的话,我仓库里还有从他家进购的丝绸呢!”毕登哀嚎着跪地求饶。
“你进购的丝绸,好卖么?”宋澈笑着问道。
“好卖,好卖……咦?”毕登猛地抬头,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你是你……”
宋澈笑着扶起毕登,“毕老板,你要不进购我家丝绸,我还真不一定会救你。”
“哇!宋老板,真的是您啊!”毕登激动得便要上前拥抱。
宋澈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问道:“毕老板,今日我大梁攻占胡国,作为一个胡人,你作何感受?”
毕登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得知大梁兵临城下时,我们以为你们破城后会屠城,哪儿知只是抓了这些奴隶主,对老百姓秋毫无犯,连我们本族人都做不到你们这么仁慈呢,简直是仁义之师啊!”
“哈哈哈……”
这个马屁拍得相当舒服。
“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江南锦绣的总代理商,今后这整片草原上的丝绸生意,都交给你来操办。”
毕登就差磕头感谢了。
宋澈微微摆手,示意让他退下,再抬首展望青葱沃野,这草原有多大,财富便有多广,只要经略得好,金山银山少不了。
“所以说,结束了?”姜云天问道。
“应该是暂时结束了。”
宋澈指着草原说道:“但草原如此广袤,也许再过个三五年,又会有一支游牧民族在这里建立政权。只要欲望与仇恨存在,战争便永远不会结束。”
“呛!”
姜云天拔剑出鞘,剑指苍茫,豪迈道:“不要怂,就是干!”
若是换做以前,宋澈定会应他一句“就是干”,但此时此刻,他已然没了那份激情,如今他满脑子都是自己的妻子与儿女。
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哒哒哒……”
莫约千骑从北面疾驰而来,看旗帜番号是秦凤军。
宋澈与姜云天赶忙出城相迎。
“军师,姜将军,上路大捷啊!自胡国大都被攻占后,上路敌军如作鸟兽散,十余万人一夜之间便跑光了,我军一路高歌猛进,不费吹灰之力便推至了天山脚下,龙将军带着大部队还在北边追缴余孽,我便先回来将这一好消息告诉你们!”
秦凤军都统赵卫振奋昂扬,他又上前一把抓住宋澈往军中带去,“军师,您昔日在信中嘱咐过,说让我们打下乌托后,帮您找一位叫……叫什么来着的?”
“图雅?”
“对对对!图雅!我军破城后的第一时间,便按照军师您的嘱咐,在大街上边走边喊‘宋夫人’,果真有个胡族女人应声答应,您瞧是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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