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澈来到书房,挑灯夜战,弄一弄明日方案。
夜渐深沉,蜡炬成灰。
宋澈也不知自己何时睡去,恍惚中听到了一阵开门声。
他昂头瞧去,沈文君身披晨曦走进书房,手中还端着一盆洗脸水。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呵欠,笑道:“今日吹了什么风,竟劳沈大小姐亲自伺候?”
“宋姑爷昨夜劳累,便伺候你一回咯。”沈文君将脸盆搁上桌,拧着面巾,伸长玉颈,瞅着桌上的册子念叨:“劳动契书……这又是何物?”
宋澈拧着面巾说道:“你们不是担心培养出来的绣娘会流失么?我便立了个劳动契书,用来约束员工,等到了坊间,你令人多抄写几份,叫每个员工都签上大名,摁上手印儿。”
“这该不会是卖身契吧?”沈文君问道。
宋澈摆了摆手,“劳动契书,只在于劳动约束,不限制人身自由的。”
“宋姑爷的花样可真不少。”
“那可不是,为夫只需小手一挥,便可叫这大梁商界抖上三抖。”
“哎哟,这天上怎有牛在飞呢?稀奇稀奇,真是个稀奇!”
“沈小姐若是不信,咱们便走着瞧。”
……
早饭过后。
宋澈去了趟杂物间,将手机与电棍都揣在了身上。
前些天痛揍了陈仁才。
在苏州城中,论财力陈氏商行比沈家还要高出一截,更听说陈家黑白通吃,与他们结仇,定会惹来一场报复。
这电棍是当初黑市里淘来的,准备爬山露营时防范野生猛兽用,只要一启动,瞬时电压可高达百万伏特,大狗熊都能被瞬间麻痹,将它背在身上,等闲三五人绝对没有好果汁吃。
咱老宋,不惹事儿,也绝不怕事儿!
辰时过半,坊间还未开张,陆陆续续便有百八十人在店外等候。
看来昨日余温已然延续到了今日。
坊间开门后,大家便进入了忙碌状态。
沈文君亲自操起针线,与绣娘们定制绣品,在她心中,锦绣老字号还是得摆在第一位。
琴若在染坊里找了几名强壮的工人,一同去了城外,以她的绣技和眼力,选出来的绣娘肯定不差。
宋澈则取了半匹绫罗,关在书房里,根据昨日规划的图样,裁剪了几套初款内衣。
纯手工天然蚕丝制作的绫罗,比什么蕾丝花边要好看太多,再找两个美娇娘穿上,往那台上一站,维多利亚哪里还会有秘密?
中午。
宋澈在柜台里取了五百里银子,随口招呼了一声出去办事,便腰挂胀鼓鼓的钱袋,往城中心走去。
苏州城有一名楼,名曰“玉春楼”,十二金枝头牌,琴棋书画,才貌双馨,可谓是名动大江南北。
玉春楼不难找,大街上随便拉个男人,一问便能指出。
“哦!玉春楼呀,喏,不就是那儿嘛!”路人遥指一红楼。
红楼挂匾,名为玉春。
虽是青天白日,玉春楼仍有不少客人出入,皆是身着绫罗绸缎的富家公子。
青楼里买醉,舞榭歌台,一掷千金者,不占少数;
城外面疾苦,满目疮痍,饥渴冻死者,比比皆是;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宋澈怀着忐忑的心情,大步走进玉春楼。
“哟,稀客,稀客呀!”
刚进门,一个人过中年却风情万种的美妇,摇着轻罗小扇,笑盈盈地凑了上来,嘴里喊着热情,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宋澈腰间的钱袋。
宋澈毕竟是有妇之夫,不愿多露脸,便没有步入大堂,直接往二楼雅舍里走去,边问:
“我钟情于身段儿好的姑娘,妈妈可有推荐?”
“叫妈妈太客气了,熟络我的人,都称我一声‘徐娘’,”徐娘笑道:“若是要找身段儿好的,那公子可算是来对地方了,咱玉春楼里呀,环肥燕瘦,各式各样,你想要哪一款呀?”
宋澈从钱袋中取出两锭百两分量的银元宝,塞进徐娘手中:“我要两款,一款窈窕,一款丰满,是否有才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能……脱。”
“有有有,保准儿您用过后满心欢喜!”
徐娘带着宋澈,在二楼开了间雅舍,嘱咐一句“公子稍后片刻,丽人马上便到”。
雅舍是套间,主室安有床榻,耳室设有小桌,桌上备有酒水与瓜果小吃,屏风,红绸,壁画,珠帘,置得相当有格调,唯一不足的便是胭脂味儿太浓。
宋澈倒了一杯酒,小抿了一口,难怪古代人千杯不醉,这度数怕是没比啤酒高多少。
不过口感清洌,入喉有回甘,用来解渴还算不错。
“公子,可方便进门?”门外传来轻唤。
宋澈捋了捋头发,轻声道:“进来吧。”
房门敞开,两位佳人一前一后走入,前者体态风韵,犹抱琵琶半遮面;后者身材窈窕,手扶古琴作细步——皆是不可多得的红粉佳人啊!
估计是瞧见宋澈长得不错,两位佳人目露喜色,也变得主动娇媚起来,两人一左一右在宋澈身旁坐下,一人提壶斟酒,一人举杯送嘴:“公子请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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