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娶了她为妻?”
邹友文虽问宋澈,却睥睨盯着林玥。
宋澈笑道:“只是个小妾而已。”
邹友文抛下一句,“倒也符合她的身份。”骑马踏上起跑线。
林玥紧紧攥着拳头,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
“对,这就对了,保持愤怒,一举赢下这伪君子!”
没有什么比愤怒,更能激发人的斗志。
没有什么比胜利,更能打响他的脸。
宋澈将林玥扶上马车,暗中握住她的手,轻声叮嘱:“此乃我独家研制的打火器,摁下即可喷出强劲火焰,待会儿若是咱的马跑不赢,你便用此物烤它屁股;若是邹友文耍花招,你便用此物烤它马肚。”
林玥望着手中的打火机,纵有疑惑,还是点了点头。
最后一场,决胜关键局,必定会有激烈竞争。
“第三场,白袍太岁对阵威震天,各就各位!”
“开始!”
两匹骏马,齐头并进。
果然不出宋澈所料,下等马与中等马几乎不相上下,赛程已过半数,双方仍然相持不下。
“白袍太岁,超过它!给我超过它!”
看台上一阵惊呼。
小郡主跳出马车,奶声大喊:“威震天,冲呀!冲呀!”
许是得了小郡主的助威,威震天厚积薄发,越跑越快,渐渐便超过了白袍太岁一个身位。
很快便来到了,最后一个弯道!
邹文友见要落败,故意从内线转至外线,不断往林玥贴靠,他假意扬鞭策马,实则干扰林玥。
很快两匹马又相持不下,几乎贴身而行!
林玥急中生智,突然扔去马鞭,左手火机换右手,照准那马肚子一打,防风蓝焰迅速喷发,白袍太岁吃疼长嘶,奔跑节奏被彻底打乱,前脚绊了后脚,马头往前猛地一栽,摔了个人仰马翻!
邹文友凌空飞出七八丈,在地上滚了五六圈才停下。
林玥骑着威震天顺利冲过终点线!
“我们赢啦!母妃,我们赢啦!”
小郡主欢呼雀跃,连王妃也忍不住跳出马车欢呼。
看台上的权贵公子哥儿,好似一个个泄了气的皮球,顿时谩骂声一片。
太子两兄弟与贾春,脸色阴沉得发黑,一个输了比赛,一个亏了大钱。
宋澈与林玥兜着喜悦走出马场,与王妃同行至看台。
“多谢太子殿下谦让臣妾。”王妃含笑欠身,却是胜者姿态。
赵穗甩袖一哼,背过身道:“都怪我那马夫照顾不周,叫我两匹宝马害了病,这才让你们侥幸赢了去,待我宝马养好了,定要与你们再比个高低!”
说罢,他摆了摆手。
仆从端着满满一盘金子献于王妃。
贾春也与人抬来一口装满银锭的箱子,放置于宋澈脚下,“你押中两轮,第一轮七百两,第二轮九千三百两,扣除三厘的佣金,一共九万七千两,你点点吧。”
这些银子,多数来自于那些公子哥儿的赌资,云阳赌坊其实并未亏损太多。公子哥儿们瞧着自己银两全落入宋澈腰包,脸色比贾春还痛苦。
宋澈自然却之不恭,叫王府仆从将金银全部抬上了马车。
这时,邹友文一瘸一拐走上看台,方才那一跤,摔得他披头散发,满脸是血,落魄模样,狼狈至极,他怒指着林玥与太子状告:
“太子,都是这贱婢中途使阴招!害我不慎坠马,否则我绝不可能输——”
“放肆!”
韩王妃怒喝:“林妹乃是我与王爷认的义妹,你辱骂她便是辱骂王爷!今日你若不磕头道歉,待王爷返京归来,定叫他饶不了你!”
邹友文不由一惊,转眼求助赵穗:“太子……”
即便是麾下鹰犬,一条狗怎么低过兄弟关系?赵穗冷冷一句:“磕。”
邹友文咬了咬牙,跪在林玥跟前,边磕边讨饶:“小人方才是摔糊涂了,才没忍住出言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林玥不支声,那他就得继续磕。
宋澈不理小人,绕过邹友文,上前与赵穗行了个礼,问道:“太子殿下,您今日可否尽兴?”
赵穗冷哼:“今日只有扫兴,何来的尽兴?”
宋澈笑道:“我这里却有个能让太子殿下尽兴的法子。”
赵穗冷冷一眼“哦?”
宋澈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喜爱蹴鞠?”
赵穗高声道:“那是自然,大内皇宫谁人不知,本太子球技了得?”
宋澈暗自一笑,又道:“恰巧王爷也喜爱蹴鞠,不如我们再来场蹴鞠比赛如何?”
赵穗眼睛一亮,顿时来了兴趣。他如此要强,今日赛马失意,正愁没个找回面子的机会,于是当即便答应了:
“好啊!这赛马不过三两人游戏,容易出现意外,可蹴鞠十余人,靠的是脚下硬底子功夫,不会再有侥幸发生了。”
“不过……”
“不过什么?”
“太子殿下坐拥皇家蹴鞠队,都是些技艺超绝的专业鞠客,我们王府的蹴鞠队却只由家丁组成,显然有些不太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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