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船是当代最先进的水轮船,再搭配风帆助推,速度要比普通客船快上不少。
若北风那个继续吹,五日便可到西京。
大年初,倒春寒,河上冷死个人。
所有人都窝在船舱内,由公主殿下组局,围着火炉搓麻将。
初七清晨,皇船便抵达扬州,停靠了半个时辰,采购了些炭火物资,随后继续赶路。
皇船敦实平稳,房间宽敞干净,大家昼夜都住在船上。
连续河上漂泊,难免叫人乏味。
在搓了三天麻将后,一切又变得索然无味。
且在船上,吃得都是冷食,最多用炉子热一热,想要吃口新鲜的,还得靠岸,而公主出行,侍卫又得跟随,阵仗实在太大,太耽搁时间。
“夫君,你点子比较多,想办法找些乐子呗?”
沈文君趴在窗边,连一向最爱用望远镜打望的她,也对两岸无穷无尽的冰雪世界视觉疲劳了。
宋澈从身后,轻轻扶住其腰,枕着玉肩,笑盈盈问:“昨晚咱不是才在底舱里找完乐子么?如何,今晚你想换个更刺激的地方?”
沈文君俏脸一红,反手给了宋澈一个肘击,骂道:“你好不正经,我说的是多人运动。”
宋澈沉思了片刻,无奈道:“我倒是不介意了,可琴掌柜与小姨估计会不好意思。”
“你再没正经!”
沈文君攥起拳头要打。
“哎,我突然想到个好玩儿的游戏,既可以强身健体,又能给大家找到乐子。”
“可不能是那种不正经的。”
“保证正经!”
……
宋澈将船上四十来人全都叫上甲板,凛冽的河风,吹得人瑟瑟发抖。
“宋老板,大冷天的,你将人叫出来做什么呀?我这把老骨头可不像你们年轻人,经不起折腾。”李福几乎将自己裹成了粽子,少根东西的男人,本来就阳气不足,再加之年老体弱,他是最怕冷的。
宋澈指着船下绿油油的运河,高声道:“大家不是闲来无事么?今日,咱们,便在这,运河上,来一场,冬泳比赛!”
此话刚出,一片哗然。
“你莫不是疯了吧?这么冷的天,下河里洗澡,那还不得冻成冰块儿啊?”
“年轻人再有活力,也不能这么造啊!”
面对唏嘘,宋澈泰然自若,摆了摆手:
“大家先莫要着急,我话还没说完呢——首先冬泳的好处多多,它能够加快血液循环,提高免疫能力,增强抗寒能力,有益于心血管功能……总而言之,就是能强身健体!
当然,本次比赛仅限于会游泳,身体健康的男同胞;
既是比赛,就肯定有奖金,我宋澈在此承诺,获得第一名的健将,赏银一百两,第二名五十两,第三名三十两,凡有勇气参与比赛者,皆有五两银子的参与奖!”
一听有丰厚的奖金,原先还摇头晃脑的,纷纷跃跃欲试。
“听起来倒是蛮有趣的。林侗,你带几个人,陪他们耍耍吧。”赵沁下令时,却是瞧着姜云天。
“属下遵命!”
虽此次比赛没有区分派别,可船上显然有两拨人,一方是以公主为代表的‘中原派’,一方以沈文君为代表的“江南派”。
有火药味儿,有对抗性,才能激发拼搏劲儿!
林侗从侍卫中挑选出五名水性好手,个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壮。
反观江南派这边,除了姜云天与宋澈稍微壮硕些,唐温及三个小伙计,都要矮人家半个头。
“夫人,待会儿你拿着火枪发号施令,记住了,要先喊一声预备才行。”宋澈将火枪交给沈文君并叮嘱道。
“哎,你说你去掺和个什么劲儿啊?瞧瞧他们那边,又高又糙,都是练家子出身,咱赢不了的。”沈文君劝道。
“表妹,你这话可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啊,咱好歹也是江南水乡出来的汉子,水性能比他们差不成?那不是与你吹,你姐夫十七八岁那会儿,能从钱塘江这头游到那头呢,不信可以问你姐姐!”唐温跃跃欲试。
周慧予以自家丈夫一个白眼,“你呀,就少在文君与妹夫面前吹牛了,若不是当年你长得胖,捞都不知去哪儿捞呢。”
“唉,总之你们莫要逞能,免得把身子冻坏了,过节就不喜庆了。”沈文君叮嘱。
“放心,我稳拿前三!”
宋澈握拳,慢慢自信。
要说游泳多精通,他不敢多吹牛,自由泳还是学过几手,力量不够,技术来凑。
他还真就不信了,这帮瞎扒水的古代人,能比得过他这个现代游泳健将!
比赛双方,来到船头。
江南派站左,中原派站右。没参赛的,全都充当啦啦队。
“来,大家跟我一起先热热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高抬腿,开合跳……”
宋澈招呼各参赛选手做赛前准备,江南派的还能学着扭一扭,中原派的侍卫们叉腰抱膀,无动于衷,一副看笑话的轻蔑姿态。
待身体热乎了,宋澈才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开始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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