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清“唰”地脸色煞白,正欲拎着开灵问个仔细,便见一旁的宫道上,有华丽的车辇款款而来,水轻鸿斯文清隽,开路走在最前方,和白长清打了个照面。
四目相对,火花四射。
轿中缓缓伸出一只手,手指纤纤,水轻鸿动作轻柔,将人搀扶下了车辇。
不是旁人,正是水清浅。
高傲地微微仰着下巴,在水轻鸿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白长清面前,神情柔和,满是关切:“长清哥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方才听见苏苏姐姐,是苏苏姐姐出了什么事吗?”
开灵对水清浅没有半点好感,甚至将对水轻鸿的敌视牵扯到水清浅身上,“吼——”地一声便对着水清浅龇牙咧嘴,血盆大口眼看就要落到水清浅的胳膊上,却被水轻鸿一巴掌打在脑门上。
平心而论,水轻鸿看在白苏苏的面子上,这一巴掌并没有用多大的力道。
“你打我?你完了!苏苏不要你了!我要跟苏苏说,不要你了!”开灵却故意怪叫一声,冲着水轻鸿龇牙咧嘴,却被狠狠瞪了一眼,只能泪眼婆娑地缩在白长清身后。
委屈巴巴地用快秃了的脑袋蹭着白长清的小腿,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长清,他凶我!我们回去告诉苏苏,这么凶的人,不能要!”
水轻鸿面上的笑有些僵硬,尤其是见到对自己敌视十分明显的开灵,却依偎在白长清怀里撒娇讨好。
和白苏苏一个样。
用到他时,笑着哄他,吻他,勾他,将他撩拨得晕头转向,不用的时候,就一脚踹开,丢回到九重天。
水清浅对自家兄长和白苏苏养的这头蠢狮子之间的互动有些莫名其妙,狐疑地盯着水轻鸿看了许久,才在心里不断宽慰自己。
不要自家兄长?怕是白苏苏跪在水轻鸿面前,水轻鸿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自家兄长眼光那么高,六界爱慕他的女子多了去了,不至于去犯贱对一个有夫之妇另眼相看,更何况那有夫之妇曾经还被自家兄长一剑穿心过的。
松了口气,水清浅面上又恢复柔情似水,对着白长清又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白长清安抚性地揉了揉开灵方才被水轻鸿打过的地方,垂着头,眸中情愫晦涩不明,只淡淡道:“开灵说,一觉醒来,师父丢了。”
“怎么会这样呀!”这是水清浅说的,其实水清浅心里多少也能猜到是谁干的了,心头得意庆幸,面上却不显山漏水。
“你说什么?”这是水轻鸿说的,温和清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还没来将人抢走,便被旁人抢先一步截了胡?
白长清没放过两个人面上的表情,做出一副失落的样子,对着二人拱了拱手:“府上还有事,长清便先行一步了。”
国师府上,六月雪忙前忙后,累的腰酸腿疼,才将门前堆积的臭鸡蛋和烂菜叶子收拾干净。
因为花朝宴那一遭,国师六月雪在百姓心中早已声名狼藉,眼下太子失势,六月雪便是虎落平阳。
百姓们积怨已久,纷纷发作,隔三差五便往国师府门口丢臭鸡蛋和烂菜叶子。
府上的下人都被白长清遣退了,六月雪平日里只管躺在寝殿中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外面如何骂自己,都骂不到他眼皮子底下,而那些臭鸡蛋,也照样扔不到他的面前,便索性放任百姓们发泄出气。
只是如今抢了白苏苏过来,白苏苏爱干净,最厌恶这幅腥臭狼狈的地方,六月雪也只能亲力亲为,将府上打扫得干净,还忍着伤口将自己清洗干净,又熏了香,生怕白苏苏醒来后,有半点不满意。
可转念一想,自己是抢人的,哪里还用去管这个小没良心的满不满意?
只消等天启灭了国,把人打包带回魔界,先成亲,再囚禁。
她愿不愿意,满不满意,都也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不是?
如是想着,六月雪将准备给白苏苏的只有水的粥一饮而尽,踹门而入。却在看到白苏苏恬静的睡颜,又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
“小没良心的,睡觉也不安生!”轻声嘟囔了两句,六月雪又寻来自己最厚的棉被,给白苏苏盖上。
白苏苏是被热醒的,朦胧着眼将身上厚重的被子掀到一旁,翻了个身,却和六月雪的睡颜了个正着。
白苏苏浑身的毛都要炸开了来,被六月雪咬过的脖颈还隐隐作痛。下意识就要往后退,六月雪却悠悠转醒,艳丽的桃花眼带着些轻雾,抬手放在白苏苏的腰间,将人往自己身前一带,“小没良心的,别闹,再睡会儿。”
声音有些沙哑,说不出的好听。
白苏苏被迫整个人靠在六月雪身前,仿佛挨着一个大火炉,稍稍一仰头,便能吻在六月雪滚动的喉结上。
脑中疯狂盘算着怎么制服六月雪,白苏苏手已经先一步按在六月雪的脖颈上。
滚烫的喉结便在手心,随着轻微的动作,带动着项圈状的缚魂锁上下滚动,映衬在古铜色的肌肤上,仿佛为乱的野兽,被驯服在猎人的手下,有说不出的美感。
六月雪微微睁开眼,手上刚要有什么动作,白苏苏便立刻翻身跨坐在他的腰间,双手掐在他的脖颈上,威胁道:“别乱动!”
六月雪本要落在白苏苏腰间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又垂落在床上。艳丽的桃花眼含笑看着白苏苏,笑意却有些阴沉:“你在威胁我,白苏苏?”
“嘶——”
“别冲我凶!”白苏苏手上的力道加重,引得六月雪微乎其微地皱了皱眉,不满地望着白苏苏。
草!
这个没良心的猫崽子!
这个只会对他亮爪子的猫崽子!
他真是脑子被开灵那头蠢狮子踢傻了,才会妄想着对她温柔!
他就该直接将她捆起来,剪了她的指甲,压在床榻上,狠狠欺负!
反正这个没良心的猫崽子,也不会感谢他!
因着怒气,六月雪胸口剧烈起伏,额头青筋紧绷着,舔了舔后槽牙,六月雪大手落在白苏苏的后背,将她整个人狠狠压到自己面前,同自己呼吸纠缠。
熟悉的雪松香安抚着胸中暴躁的野兽,脖颈上的缚魂锁传来的炙痛感,再度刺入灵魂。
“白苏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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