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苏为此和风清月又大吵了一架,两个人不欢而散,白苏苏便搬离了风清月的寝宫,带着九尾狐狸去了冷清的清疏宫。
只是水清浅对白苏苏存了杀心,要至她于死地,不知从哪里寻来魔界幽冥涧的泉水,掺在白苏苏的日常饭食中,九尾狐狸和白苏苏因此都中了毒,风清月得到消息赶过来时,九尾狐狸没撑住,早已撒手人寰。
而水清浅冷笑着将一身煞气的六月雪带到她面前,给她服下白日散,让她动弹不得。
六月雪便当着水清浅的面,将她压在榻上,潋滟的桃花眼因为长发垂落在白苏苏的肩上,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折辱她。
“不要!”白苏苏被惊醒,猛地弹坐起来,发现是大梦一场,才松了口气。
六月雪照顾了白苏苏一晚上,才盘腿靠着窗边睡了过去,眼下却又被白苏苏惊醒,慌忙坐到床前:“怎么了?做噩梦了?梦见了什么?”
白苏苏小脸煞白,看到六月雪更是恐惧地直往后退,一双猫眼因为恐惧睁得很大,大口大口喘着气。六月雪握着她的手,只能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冰凉的不真切的触感,见她不说话,便微微俯身,和她平视着。
白苏苏来人间百年,已经许久不曾做过这样的梦了,久到让她险些忘了自己是一本虐文小说里的女主角。
而那梦中的种种,小产也罢,误会也罢,失去朋友也罢,被六月雪折辱也罢,都过于真实了,真实得让白苏苏无数次为自己摆脱剧情线的明智选择而庆幸。
庆幸及时止损,庆幸那些痛苦都还未发生。
一遍遍平复着心情,白苏苏还是忍不住恐惧得颤抖,盯着六月雪潋滟的桃花眼,不知怎么的,一想到在原本的剧情线中,就是六月雪给水清浅提供的种种支撑来对付自己,到后面甚至不顾她的反抗多次折辱她,白苏苏就难受得要死。
六月雪也好不到哪里去,紧张地盯着白苏苏,不肯放过她面上一丁点表情的变化。
这样的白苏苏,和他认知里的白苏苏大不相同。不是骄傲着生人勿近的姿态,也不是没有意识时浑身是刺见谁挠谁的姿态。而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崽子,找不到家,只能孤零零地蜷缩在天地间——脆弱得仿佛一句话就能将她摧毁,孤独得茫茫天地间无她半点容身之处。
白苏苏头一次将这样真实的脆弱展示在六月雪面前,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想将她揉在怀里安抚,只是手刚一伸出来,白苏苏便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忙往后靠,躲闪开来。
六月雪还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收了回来,连带着原本握着白苏苏的手都松开了来。
白苏苏深呼了一口气,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问:“六月雪,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开灵在这里陪我就好。”
开灵颇有些得意地甩甩头,一把跳上床,将六月雪挤开。
六月雪眸光颤了颤,紧抿着唇,起身大步走出,却在门口看见站着的万年秋,心情烦躁:“让她自己静静,你跟我出来。”
“阿秋可以进来一下。”
白苏苏在身后发话,六月雪更加烦躁。
艹!
这小猫崽子是不是就单纯要和他作对?
从前偏心一个白长清,而今偏袒一个万年秋,那他呢?又将他放在何处?
万年秋面色平静地冲六月雪颔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将门带上,坐到床前。
许是因为一整晚未眠的原因,万年秋本就比常人还要白皙的皮肤上,眼底两圈乌青尤其明显。
湿漉漉的狗狗眼静静望着白苏苏,有说不出来的呆滞,却又藏着万种柔情与缱倦。
这种感觉熟悉得过分,白苏苏却并不排斥,只是抱着开灵,揉了揉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心情平复了许多,问道:“阿秋,这么晚不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已经是丑时了,屋外更声刚过,四下寂静,
万年秋垂了垂眼睑,微微摇摇头,像固执的孩童:“睡不着。”
梦见自己养大的乖乖,被人拐走了十万年,睡不着。
梦见自己护着的乖乖,被人百般折辱,睡不着。
梦见自己心尖尖上的乖乖,同旁人恩爱到天荒地老,睡不着。
白苏苏心里有异样的情绪划过,眨了眨眼,叹了口气:“正好我也睡不着。”
而后戳儿戳开灵昏昏欲睡的脑袋,凶巴巴地威胁道:“你也不许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万年秋面上始终是那样恬淡平静得近乎呆滞的表情,让白苏苏原本因为原本剧情线而造成的恐惧渐渐消散,拉着开灵和万年秋在桌上玩起了斗地主——天道教她的。
万年秋余光落在白苏苏被烛光映得格外柔和的小脸,唇角浅浅一笑,便被开灵用爪子拍了一下:“快快快,该你下了,我肯定能把你俩杀得人仰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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