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既然自己不能自医,那么你找个心理医生去不就得了嘛?尴尬就尴尬在这。我国的心理干预治疗起步晚,群众认同感低,一线城市可能人们生活压力大一些,看心理医生的人数还多一些。但是二三一小城市,走在街上随便问问,估计谁都没有过看心理医生的经历。需求决定市场,我国在心理疾病干预治疗方面还处于极低水平,这也导致了一个城市里,心理医生的数量少得可怜,没办法。多了就会产生恶性竞争。到时候谁也活不下去。圈子这么小,谁不认识谁?对着个很熟悉的同行,你好意思找别人吐苦水去吗?
所以一般从事心理学相关工作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明显的爱好,无它,纯粹是没办法才想出来的办法,藉以减轻心理压力罢了。
文沫接触到的案件大多血腥变态。她也有自己的减压方式。趁着得空的时候,夜深人静。关门关窗,戴上耳机,开始飙歌,反正自己听着唱得挺像那么回事的(当然。大家应该都知道戴着耳机唱歌出来的是多么魔音穿脑的效果),一顿狂喊,也别管会唱不会唱。只要喊出来,喊到嗓子哑掉。爽了,然后拉下被子蒙头大睡,保证第二天满血满蓝复活。
基本上,只要在家有空,隔三差多文沫得来这么一出,不过鉴于自己的这点小爱好奇葩了点,她基本上没跟人提起过,知道得人很少。
可是洛骅已经被警方严密监控超过两天了,他的生活节奏如上好了发条的闹钟,一丝不苟。
这样的人,肯定有着无比强大的内心,能不为任何事所动。但是古话说得好,堵不如疏,压抑在内心的不平衡不过因为一个人内心很强大就不存在,只不过平常被压制得很好,但是一旦某天遇到某事让这些不平衡全爆发出来,其结果可能是一场完全无法想象的灾难。
洛骅,你的心理失衡点,是否已经过了呢?
12点整,洛骅家的灯一秒不差一熄灭。接下来的工作相对简单,但是两人谁也没想过提出让一个人先休息的建设,这么大冷天,睡得不冻出毛病来才怪,还是精精神神等天亮吧。
凌晨四点多,天阴沉得厉害,平板的画面上黑漆漆一片,只能隐约看到有个人形躺在主卧的床上,时不时翻个身,睡得不太安稳。
老周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专案组打来的,叫他们立刻赶回去。
老周被冻得还有些懵:“那洛骅怎么办?我们不用等人来接班了?”
“不用,你们快回来吧,洛骅他不是凶手!”对方匆匆扔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老周发动车子,凌晨时分,有丁点响动都格外上人注目,他们走得匆忙,没有看到,洛骅家的卧室里,窗帘突然被悄悄掀起一个小角,洛骅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外面急驶远行的汽车,嘴角挂着丝嘲讽的笑。
呵呵,终于走了,跟了这么多天,他早就厌烦了。黑暗中,他转了个弯,向着洗手间走去,心情愉快极了。
h市公安局。
三楼属于刑警大队的那几间办公室自案发后就没有熄灭这,此时应该也不例外。小谢昨天没有回家,他呆呆地坐着,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无论如何都无法相信他现在看到的东西。
“不可能!这不可能!”
围在他周围的,还有三个满眼血红的刑警,每个人的脸都难看到了极点。从萧泊源家三尸案发到现在,已经整整死了13个人了,可是他们连凶手的一根头发都没抓到!
老周跨进办公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心里一沉,脚下却并没有慢下来,迅速走到小谢身边,看到了他手里拿的东西。
那是一份刚刚做出来的dna鉴定报告,还是小谢一直盯着,做完赶紧拿出来的。
鉴定报告最后面的结论部分写着:送检样本与现场使用过的餐具上提取的唾液样本不吻合,非同一人的可能性为99.9%。
洛骅的样本没有问题,那是我们的同志亲眼看到他用完后放下的筷子,从拿到手到送去鉴证科一直没有离开过身,没有被调包的可能。
也就是说,他们这三天白忙一场,洛骅是无辜的。
文沫在看到那份鉴定报告时也很不淡定,在她的心里,对洛骅有着极大的怀疑。
不是她习惯用经验去判断,而是洛骅的种种表现,让她越是了解他,就越忍不住拿他当凶手看,这是身为犯罪心理学专家多年以来与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打交道所形成的一种直觉。
洛骅认识第一起凶案男死者的情额人白冰冰,了解了很多关于萧家的内情,他是第三起凶案中死亡的女生王姿甜的心理医生,有条件知道王家的事,至于其它两起案件还没找到关联,文沫一直以为那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他们正在努力寻找几起案件发生前后有关洛骅行踪的线索,调取了海量的监控视频,希望能找到他认识另外两起案件几名死者的证据。
他们什么都想到了,却唯独没想到,凶手根本不是洛骅!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