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还别不相信,我这说的还算比较正常的寡母和儿子的相处模式。”文沫见程功满脸的不相信,起了坏心,决定要逗他一逗:“我给你讲个故事呗,这件事情不是我亲眼所见,却是一个朋友告诉我的,可信度百分之九十九,做好心理准备,这可是部经典的国产传统****大戏。”没等程功开口同意或是拒绝,文沫就自顾自地讲了起来:“话说这得是十多年前的事。
21世纪初,我那朋友还是个刚入职的菜鸟片儿警,天天跟在派出所老警察的屁股后面走街串巷,家长里短鸡毛蒜皮的小事处理了无数,一颗为人民服务,打得过恶霸斗得过流氓的心,就在日复一日琐碎的工作中慢慢沉寂下去。
那个时候警察的招聘还不像现在这么严格,需要走各种各样的手续,必须经过考试才能被录用,那个时候基本上都是人托人的熟人社会,当然了必须也得正儿八经的警校毕业生。我的朋友,家里没有人从事警察工作,因此他一刑侦专业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也被分到了基层派出所,美其名曰先锻炼几年,其实谁都清楚,那个时候体制内的警察流动性极差,一份工作干到死的比比皆是。家里有关系又花得起钱、平常在学校成绩烂得可以的同班同学却分到了市局,他很是经历了一段郁郁不得志的时光,成天做梦都想侦破个惊天大案,好让所有人都见识一下他的能耐。
就在这时候,他辖区的一位住户跑来报警,说住在她对门住着的老邻居已经有一个多星期的时间没有如果露面了,怀疑他们失踪或者被害。我那朋友一听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认为这就是老天爷给他的机会,瞌睡碰见人送枕头,他哪里还会放过,直接跟人去了所谓的案发现场,一脚用力踹开门。
被怀疑失踪的姚姓母子,家里非常整洁,他仔细地查看了一圈后发现,母子两个的衣柜中空空如野,手机钱包和钥匙等物也均没有发现,怎么看都像是两个人出了远门,而不是所谓的失踪。他有些心虚,在没有查清事实真相前,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踹开了人家的门,这件事要是被他的领导知道了,他鲁莽的名声算是跑不掉了,给领导留下这种印象,怕是要一辈子呆在派出所处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他的刑警梦想永远都将是个遥不可及的梦。
他想把报案人打发回去,再找个人过来修门,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事情压下去。可是那个报案人却不依不饶:‘我跟姚大姐关系这么亲密,每天相约一起出去跳广场舞,她有什么事情我都是知道的呀,这人突然间就这么长时间不见了,连声招呼都没打,你认为这正常吗?警察同志,你要好好地调查一下。’
报案人拒不撤案,还振振有词地认为她的判断是对的,这对母子一定出了什么事,我那朋友也没办法,只好如实写了接警记录,将这对母子当作失踪人口报了上去。
那个时候全国上下都在搞公安系统的内部联网,在逃犯,失踪人员信息逐步实现网络共享,只要手持能上公安内网的设备,到哪里都能查询相关的信息。结果好死不死的,姚家儿子三天之后就被找到了。
隔壁城市的长途汽车站前,姚先生显得有些紧张,豆大的汗珠挂满了脑门,跟在他身边的不是他的母亲,而是一个打扮入时,戴着墨镜,纱巾蒙面的时髦女人,警察要求她出示身份证的时候,她不断的推诿搪塞,又假装听不懂普通话,最后看实在拖不过了才拿出一张来。结果在机器上一试就试出了问题,她掏出来来的这张身份证是假的,而且是相当粗制滥造的作品,除了正面乍一看和真的身份证很像外,内里什么芯片信息啦、防伪标志啊、公安局盖章和有效期呀,仔细看都能看出来是假的。
警方当即扣下了这对男女,并追问他们姚家母亲的下落,直到被带进了公安局,那个时髦女人的墨镜和纱巾才被摘下来。这个女人眼睛红肿,似乎刚刚做过割双眼皮的手术,皮肤虽然看似很光滑,但仔细瞧的话会发现隐藏在浓浓化妆品下的老人斑,以及眼角稀稀密密的皱纹,应该年纪不小。
刚刚在车站被警察拦住检查的时候,这对男女自称是夫妻,可是经过了审讯后,他们终于承认,其实他们是母子关系。
姚先生那年三十三岁,从二十年前他父亲过世母子两个就一直相依为命,别看他们家房子宽敞明亮,三室一厅,姚家母子始终睡在一张床上,这个习惯二十年来都没有改变过。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将单纯的母子亲情转换成了****关系,其结果就是二十年后,姚家母子甘愿背井离乡,在一个假身份的掩盖下,终于抛去母子关系这层障碍,真真正正地以夫妻名义共存于天下。为此他们放弃的,是当初稳定的生活,不菲收入的工作,以及熟知的生活圈子和优渥的退休金。
事实又一次表明,人有着动物的本能。喜欢谁爱上谁,与血缘无关。三代以内旁系血亲或直系血亲之间禁止结婚,是法律的明文规定,我国上下五千年文明道德的要求,使得有血缘关系的人发展起来的感情以亲情为主,因为他们从小就知道,周围的人是亲人,亲人这个概念的灌输,才使得他们在心底深处本能地不将这些人往性的方面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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