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考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说给他妈打电话，就真的拔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是他妈林贝如：“喂，上考啊？画展办得怎么样啊？”
陆上考压根儿就不想跟他妈说画展的事，而是抢着说自己想说的事：“妈妈，妈妈，我跟你说，今天我在画展上看见一个很漂亮的姐姐。”
陆上行和程欢言：“……”
伍迦伦一直在旁边笑，一直在笑，简直就没有停过，此时他弯着腰，一只手撑在小肠的位置，那里大概笑得已经打绞了，开始疼起来。
费特助则看着旁边一幅由不规则的面组成的风景画，努力地忍住笑，如果仔细看，会发现他的面部肌肉因为忍耐已经变了形。
只有电话那头的林贝如，把二儿子说的每一个字都认真对待：
“漂亮姐姐啊？有多漂亮呢？”
陆上考对着手机很郑重很认真，接近于发誓的表情点着头：“很漂亮很漂亮。”
陆上行和程欢言：“……”
陆上行的脸色，已经黑得像魔界的天空。
程欢言汗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也知道自己长得很漂亮，以前有很多男生都说过，但，被一个人用这么郑重的语气说出来，这还是第一次。
林贝如虽然并不怀疑二儿子说的话，却也没怎么往心上去，只是敷衍地回答：“哦，那好呢。宝贝儿，快到中午了，快回来吃饭。问一下哥哥回不回来，如果他不回来，你就叫他安排一个人送你回来。”
陆上考又不住点头，也不管他妈能否看见：“哥哥叫我回去吃午饭。但是，妈妈，我想把那个漂亮姐姐也带到我家去。”
陆上行对他恨得牙根发痒，倒不是因为他想叫程欢言去家里，而是他先自己一步跟母亲讨好处。如果他妈现在点头让程欢言过去，陆上行就不得不让程欢言过去了。
他低头看着女孩，程欢言的脸庞红嫩鲜亮，像樱花做了汗蒸。她快被他们家的人绕晕了。
林贝如听他说要把一个女孩子叫到家里去，这倒不能轻易答应。小孩子在外面看见喜欢的猫啊狗啊，都想要带回家去，但不能随便带，所以比较慎重。
“这样啊？那个姐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想了想这样的话陆上考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换着说：“哥哥在旁边吗？你叫哥哥听电话。”
陆上考听了，就乖乖地把手机递向陆上行：“妈妈让你听电话。”
陆上行的耐心快耗尽了，一把将手机夺过去，放在耳边。
“喂，妈。”
“上行啊？上考说什么遇到一个女孩子，还说要带到我们家里来？”
陆上行：……
陆上行很费力地回答了一句：“嗯。”
林贝如：“那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
陆上行又看着程欢言，他现在真不能跟他妈说那是你未来的大儿媳，怕把他妈给吓着，于是打马哈：“就是上考说的那样。”
程欢言听他这样跟他妈说话，很不解。上考说什么了？上考除了说她很漂亮之外，别的啥也没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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