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就连李梦都中了一个二等奖。
满心想着中奖的程欢言同学……仍然啥都没捞到。
于是她就不淡定了，开始了烦人的碎碎念。
如果是她一个人坐在这里，她不会念得那么厉害。但焦恩扬坐在她旁边，有一个朋友在场的情况下，人更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嘴巴。
她拽着焦恩扬的衣袖不停地抖动：“怎么我还没中奖？怎么我还没中奖？是不是我的名字没放进那个抽奖箱里啊？行政部的人是不是把我的名字给漏掉了？为什么我还没抽到奖？”
她碎碎念的声音里最后还带了点哭腔，这种哭腔当然不是真的哭，只是确实有点失望。
焦恩扬被她念得好烦啊，只能安慰她等一会儿的一等奖或者特等奖会抽到的。
李梦眉眼间的神色更烦，只是没有跟她们说话，也基本上没有看向二人，最多眼角余光瞟了她们两下。
两个女孩挤在同一张椅子上，像连体婴儿似的，粘腻得不成样子。她们跟李梦本来是同班同学，还是同一个宿舍的，但两个人从刚上大学时关系就很好，却跟李梦气场合不来，所以李梦现在不单像是陌路人，还看她们很不顺眼。
程欢言和焦恩扬也不需要她看得顺眼。
程欢言还是在不停地念：“我怎么还没中奖？……”
后面坐着的陆上行也烦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喜欢中奖？那些奖品很好玩儿吗？不过就是些无足轻重的小东西而已。
可是对于程欢言来说，全是好玩儿的大奖。所以她还在继续碎碎念。
“我怎么还没中奖？我想要中大奖。……”
BOSS陆终于忍无可忍，忽然重重地回头，盯着程欢言。
虽然两张桌子是挨着的，虽然两个人的座位挨得很近，但中间留有通道，而且为了方便看台上的表演，两张椅子是微斜着面对台子。所以，陆上行和程欢言之间也隔了有三四米远的样子。
但BOSS陆差不多是整个宴会厅里几千人的中心，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眉梢和唇角稍微动一下，都有人注意到。
他这么大的动作，也将好多人的目光从他身上，引到了程欢言身上。
BOSS大人在看程欢言，BOSS大人又在看程欢言，BOSS大人脸色很不好地在看程欢言。
这个程欢言，不知道又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
程欢言也发现了后面好像有人看自己，她也猛地回过头来，和陆上行的目光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不过，她有些不解。那个男人用那种眼神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那么烦躁，鄙视还有嫌弃。自己……做了什么让今天本来心情不错的他变得心情这么不好？
程欢言怎么猜得到？她又慢慢回过头来，缩了一下脖子，将头向焦恩扬的肩膀上靠。因为她也感受到了宴会厅里其他一些人的目光，她一直不喜欢成为万众瞩目的所在，只喜欢在一个角落里自由自在。
她以为陆上行盯她一会儿，慢慢地自己又会回过身去。却没想到身后又有一个声音响起，很开心很慈和地叫她的名字：“欢言。”
是林贝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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