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在内心里默默地诅咒着BOSS：“喝水塞牙。喝水塞牙。喝水塞牙。”可是这并不能缓解她的尴尬和难受。
旁边的费特助确实很善解人意，将自己手上的一份资料悄悄移到欢言面前。程欢言看着那些内容，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到陆上行和其他总监所说的话上面去。
渐渐地，她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偶尔，她还侧过身去，看着坐在旁边，或者走到大屏幕前去讲解的陆上行。
看着看着，她的眼睛习惯性地又直了，脑子里又出现了那些绝对不该在公众场合出现的东西。
当一个人幻想的时候，她的整个人会凝固，连头发丝和面部表情都会凝固，连目光都会凝固。
所以，程欢言的目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凝固在了陆上行身上。因为她坐在正前方，在座的其他总监们都能看见。在这种严肃正经的场合，总监们的反应是：“……”看见一个漂漂亮亮萌哒哒的女孩子这样盯着BOSS大人，有的很吃惊，有的暗暗咬着嘴唇发笑，有的还有点为程欢言难为情。
沈棠静也看见了已经变成大理石雕像的程欢言，一股火气从她鼻腔里慢慢喷出。对于程欢言这花痴样，沈棠静说有多鄙视，就有多鄙视。
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BOSS陆也注意到了造成诡异的原因。
他不是第一次见到程欢言这种表情了，刚才在办公室里才见过。陆上行的眉心就微蹙了起来，再看向了坐在程欢言旁边的费特助。
费炎也早就看到了欢言这模样，只是他不敢在桌子底下用脚去蹭她的脚，也不敢用手触碰她的任何部位，也不好朝她喂一声唤醒她。现在被BOSS丢过来一个眼神要他强行做点什么，他才拿起本来是自己面前放着的没开瓶盖的饮料，递到欢言面前，笑着轻轻叫了一声：
“程小姐，来喝点水。”
不，叫了两声，程欢言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费炎。
然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什么情况，整个会议室里的各位总监是什么情况。她的脸就噌地红得比世上最红的樱花还要红，赶快抓起瓶子拧开盖，灌了一大口水进去。
接下来，她再也不敢按着BOSS大人幻想了。
可是，她就可以认真听会议了吗？才不，从这时起，她就一直垂着头，想着她要出去，她要出去，要离开这个会议室。她要下楼去上班，就算让她加班加到晚上十二点都可以，就算连着加班一个月都可以。就是不要呆在这个有陆上行所在的会议室里。
事实却是，她一个字都没向陆上行开口。
就这么一直磨到会议结束。
程欢言长舒一口气。听见他们说马上要去公司各楼层走一圈，了解一下公司总部的繁华盛况。欢言的心里就更轻松了些，这表示她终于不用坐在这里被人像个盆景一样参观了。
陆上行带着亚太区总监去参观，她就可以溜走去上厕所，吃水果，甚至可以大胆一点溜出公司，毕竟BOSS已经亲自帮她请了假。
BOSS带着总监们果然朝会议室外走去。程欢言顺着人流也跟了出来，那些人朝左边走，她就蹭着墙壁朝右边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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