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立即打断了母亲：“这些话我只想跟上考说。”
林贝如仍然满腹怀疑：“跟上考说？上考懂什么？……”
陆上考却简直像蹦起来一般，也打断了母亲的话：“跟我说程姐姐吗？好耶好耶，走吧，哥哥，你跟我说程姐姐。”
陆上行：“……”额头上起了几条移动信号线。说扔玩具都唬不到他，一提程欢言他就兴奋得什么似的，立马动了。
林贝如看着大儿子：“说程欢言的事，为什么你不跟我说？”
陆上行没回答，见陆上考起了身，就向二楼走去。
上考屁颠屁颠的跟上。
林贝如柔和美丽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疑虑。
……
陆上行将上考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虽然是卧室，其实相当于这套大宅子里的一个并不小的套房。除了主卧之外，还有衣帽间，浴室和配套的小书房。
卧室外是一个面朝花园的大阳台，阳台上放置着露天沙发和桌椅，还有许多植物。
陆上行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啤酒和一瓶老牌可口可乐。酒是他的，可口可乐是给上考的。
兄弟俩到了阳台上坐下，陆上行给他将可乐瓶盖打开，上考就抱着瓶子喝了起来。
陆上行喝了一口酒，看着黝蓝色的天空，空中有星辰。
“听说妈妈带你去找程欢言了？”
上考双手抱着可乐瓶，点头：“是啊。”
而且又兴奋起来，不等哥哥问，就一五一十全招了：“妈妈说，要程姐姐跟我结婚，这样程姐姐就会住到我们家来，而且是跟我住同一个房间喔。我和程姐姐在一起会生活一辈子，而且她还会给我生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哈哈，想着就开心。”
他说得高兴，完全没发现他哥的脸已经跟天空的颜色一样深沉了。
陆上行斜睨着他，心底深处气得想把他抓起来一把扔到楼下去。
不过他不动声色。
又喝了一口啤酒，慢慢地问：“你是不是叫程欢言为姐姐？”
一脸天真烂漫的陆上考：“是啊。”
“唔。”陆上行却没看他，仍然盯着天空和地面的交界处。其实右方的天空并没有和地面相交，因为那里就是大海，海的颜色比天更深。
“陆上考我告诉你，一个人不能跟自己的姐姐结婚。”
正在喝可乐的上考一下子怔住了。竟然有这种说法？怎么他以前不知道？而且，不能跟程欢言结婚，他太失落了。男孩的脸色变得有些沮丧。
“为什么啊？”
然后陆上行就开始举例，举那些陆上考知道的其他人家，某某家的弟弟和其他女孩子结婚了，而他的姐姐和他的姐夫结婚了，所以弟弟是不能和姐姐结婚的。还有某某家，还有某某家……
陆上行就这样说着，每说一家，陆上考就点了一下头，还跟着赞同：“是哦，他家的弟弟也不能跟姐姐结婚。”
说完，上考就更沮丧了，双手抓着可乐瓶颈，使劲压着桌面。他都快哭了。
但，他也不是个笨孩子，忽然想起什么，又惊喜起来：“可是，你说的那些弟弟和他们的姐姐都是同一个姓啊，是同一对爸爸妈妈生的。我和程姐姐又不是同一个姓，我姓陆，她姓程，而且我们也不是同一对父母生的。我也不能和她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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