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下楼后，就算情绪再波动，也要将工作安排下去。
她当然不会像BOSS那样，语气生硬，用语简短。她认真地分析了一下增加了一个系列，时间又减少一半的情况下，实现的方式。
先前她认为做不到，当然是不能让整个部门的人都豁出命去。现在既然必须做到，那就不要命地干吧。
这个邮件一出去，虽然已经写明了计划时间表，还是引得部门里的人发出一片叹息，夹杂着几个抱怨。只是因为抄送人里有BOSS的大名，她们才没有当面说出什么严重的话。
只有在程欢言一次上洗手间时，她还在隔间里，却听外面有两个女人在洗手。
女人A：“程欢言看起来柔柔弱弱，没能力，没心机，没想到一上任总监，就给我们这么重的工作任务。不但时间提前了一半，工作量还增加了。她这样做，不就是为了在BOSS面前争表现吗？为了表现她多能干似的。”
女人B：“她都已经是BOSS的女朋友了，已经达到了目的，还需要表现？”
女人A呵地笑了一声：“她只是表面上暂时被陆总承认是女朋友而已，谁知道会有什么变化？陆总多有钱，程欢言什么都没有，他们两个本来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你不知道上次说有个董事把程欢言开除了，那个董事就是陆总的母亲陆夫人。所以，陆总也许只是暂时和她玩儿一下而已，她是不可能能嫁入豪门的。”
女人B：“原来是陆夫人开除的程欢言？”
“是。”女人A的消息路子还挺广，继续说着，“还有，我听总裁办的人说，程欢言今天在楼上被陆总狠狠地骂了一顿，都被骂哭了。”
女人B：“这样啊？看来陆总对程欢言确实不怎么好。”
女人A：“是啊，所以我才说程欢言在陆总面前是为了争表现嘛。现在跟以前不同了，这些女人也很聪明，不是靠美貌就可以勾引到富豪嫁入豪门的。还得看实力，所以她就努力表现，显得自己很能干咯。”
还在洗手间隔间里的程欢言，把这些都清清楚楚地听在耳里。
但，她会为此而愤怒或悲伤么？
丝毫不会。
这些人说的话，跟陆上行让她感到的尴尬比起来，什么都算不上。
所以她面色如常地从隔间里走了出来。
那两个女人听见洗手间里有人，有些惊讶，她们好像还特意看过了，里面明明没人的呀。只不过有时确实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从里面走出来的正是程欢言本人。
两个女人脸上的表情……，说有多扭曲就有多扭曲。毕竟，尴尬是一种比愤怒更容易让人受不了的感受。
就算她们心里有多看不起，或者说明明是嫉妒程欢言，但程欢言好歹是部门总监，是她们的上司，就凭这一点，轻松压制住她们。
程欢言也看出了那两人脸上难堪的神色，她蹬着半透明粉紫色高跟鞋，很清雅地走了过去，就在她们旁边，感应了一下水龙头，洗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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