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欢言抓狂地问：“你家老板是不是现在很闲？”
费炎：“……没有啊，陆总一直在他的办公室里忙。我还看到他发了好多邮件给国内和国外的收件方，基本上都是很重要的事。”
“他既然那么忙，为什么要给我发这些无聊的邮件？”程欢言每次无力吐槽的时候，都会将小后臂平放在桌面上，下巴尖搁在手臂上。也就是说她整个人几乎是瘫在桌子边沿的。
这个问题费二火也没法回答，其实他心里在吐槽程欢言：“原本我家老板是个很正常的人，就算是凶了那么一点，不近情理了那么一点，可也还算能理解。可是自从遇见你之后，BOSS就变了，变得有时候无法理喻了。”
“比如现在，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些话？但他就是说了出来，所以，这还不是程小姐您一手造成的？”
当然，就跟平时吐槽BOSS一样，费炎只能在心里嘀咕一番，绝对不敢向程欢言直接说出来。
他只好跟程欢言笑着道：“陆总确实很忙，但在程小姐您这儿，他怎么都会有时间的。”
程欢言跟他说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挂了电话。
她又不可能在陆上行回复她的邮件上再回过去，比如说“谢谢陆总夸奖。”“嗯，我会继续努力的。”“我会加油的。”“我当然会成为你心里最棒的那个人啦。”
呃，想想都觉得肉麻，程欢言才说不出口。
也许换一个女人，就不会是她这种一个字都不复的反应。换一个女人，会在邮件里给陆上行发更肉麻更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回去。
呃，程欢言只是想想都觉得不能忍。
也许陆上行觉得把能夸奖程欢言的话都说完了。——其实只是一些简单和贫瘠到令人发指的话，然后消停了几个小时
程欢言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发现被陆上行夸奖和被陆上行骂一样的难受，从熟悉感上来说，她宁愿陆上行骂她，那样她至少不会感到头皮发麻。
轻松了不到二十分钟，程欢言又发了一封邮件出去之后，再次收到BOSS陆的消息。
这次他没有说话，而是……给她发了一个微笑的符号。——就是那种一个小黄脸，上面两个圆眼睛，下面一个向上翘的弧线表示嘴巴的表情。
程欢言瞪着这个表情包，默了三分钟。
这男人到底懂不懂啊，这是一个被称为家长表情包的东西，也就是说，是爸爸或妈妈发给自己的小孩的表情。或者表示“呵呵”的东西。
而且，在她帮着下属催促加工坊做一件十万火急的服装样版时，陆上行在那里发出迷之微笑是什么意思？
从这一封邮件算起，她的第二封邮件发出后，又收到了BOSS陆的回复。
这次还是一个表情包。当程欢言看见这个表情后，她终于没忍住，将嘴里的某云矿泉水给喷了一口出来。
又惹得坐在前面的助理Chris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次，陆上行发的是一个小黄脸，上面有两颗并列的红心，下面张着的嘴，一侧流出白色的哈喇子。
这个表情的含义是：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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