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的人，还是陆上行。
于是大家又将目光转向他。就连程欢言都看着他，问：“你，你怎么知道？”
丁蔓儿也听见了陆上行的话，她忽然不安起来，不再像个仙女一般坐着，有些惶惑地反驳：“上，上行哥，我没有啊，我绝对没有。我一直都坐在这边，跟这几个姐妹在聊天，根本就没有提到程欢言。”
想泼程欢言酒的女人，听见陆上行都出言帮她，瞬间来了精神，向丁蔓儿叫道：“本来就是你支使我来干坏事的，陆总说得没有错。你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在众人的目光里，丁蔓儿硬挺着，不能露怯，否则就被当成是默认了。她吸了口气，站起来，用还算优雅的姿势走了过去。
反正她抱定一个想法，就是打死都不承认是她想要泼程欢言酒。
那个站在风暴中心，一直被人指责的女人，开始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丁蔓儿是如何讨厌程欢言，并且如何唆使自己过来，装作不小心将酒洒在程欢言身上，就是为了让她当众出丑的。
丁蔓儿听完，也大声叫道：“你撒谎，你是自己干了不好的事，全都要赖在我身上吗？谁能证明我说了这些？”
被她指使的女人又回手指着她们那一桌的其他女人：“她们可以证明啊。”
然而，那几个女人却将头低得死死的，没有人站出来证明，没有人想得罪丁蔓儿。
丁蔓儿轻蔑地笑了一下。呵呵，想把所有过错推在我身上，怎么可能？
就在此时，陆上行回头，向一直站在自己后面的费炎使了一个眼色。
费炎便向前走了一步，向众人道：“其实我也可以证明，这件事确实是丁蔓儿指使别人做的。”
大家又都看着他，觉得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在许多人期待的目光里，费炎拿着自己的手机，在屏幕上划拉了两下，打开录音机软件，点击了播放。
手机里，传出来一阵谈话声。话声混杂在其他更多却也更低的语声里，其实就是现在这个餐厅里的样子。
但最大声的就是几个女人的声音，——应该是她们说话声并不大，可是录间时离她们最近，所以就称得她们的话声很大。
一开始就是不停地在奚落程欢言，说她凭什么能跟陆上行在一起。
再然后，丁蔓儿就用厌恶的声音说：“既然程欢言装得那么高贵，那不如我们就让她高贵不起来。我倒是有一个好主意，而且也是最简单的主意。不如，我们当中派一个人过去，装作不小心的样子，把红酒泼在程欢言身上，让她当众出丑。想一想，程欢言满身都是酒的话，肯定很丑，很多人会笑她，我上行哥到时看着她那样子，也会皱眉头吧？”
几个女人呵呵呵地笑了一番。
后来，丁蔓儿指着其中一个女人说：“好吧，那你就过去，她不认识你，不会对你有防备的。不过你一定要装作不小心的样子，否则被我上行哥看出来不对，你们都知道他的脾气，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个女人也点了一下头：“我会小心的。……”
播放到这里，费炎关掉了录音机，抬头看着丁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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