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半山知道女儿说要毁了程欢言是什么意思,他无所谓。他和陆上行的父亲做了半辈子的兄弟,最后还不是杀了他?而他跟程欢言毫无瓜葛和交情,要毁起来更加没有心理负担。
其实丁半山并不在乎女儿是不是能嫁给陆上行,不在乎她能不能幸福,他对这个女儿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关心。他最在乎的事,早就被陆上行的父亲毁了,他一生不幸,都是因为陆上行的父亲,所以到最后他才忍无可忍地杀了他。
现在的他又得了绝症,无异于形尸走肉。他的心脏,好像已经烂成了一汪腐臭的血水。
他不在乎任何人,除了某一个人。
丁氏父女说完话后,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一个从来没有欢声笑语的家,现在变是更像是死水一潭。
家庭医生走了过来,站在丁半山身后,很恭敬地说道:“丁先生,该打针吃药了。”
丁半山停顿了两三秒钟,点了一下头。
然后家庭医生向丁蔓儿也礼貌地打了声招呼,便将丁半山推走了。
…………
陆上行的加密手机,接到了一条密信。
他点进去看过之后,俊美的眉形蹙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重。握着手机的手指,紧得所有的指尖都没有了血色,泛着白。瞳孔里浮着浓郁的恨意和怒气,望着某个地方动也不动了好一阵儿。
就那么坐了一会儿,陆上行的一边唇角忽然向上翘起,忽然笑了一下。
这一笑,如果有人看见了,会起一身恶寒。
他正坐在卧室套间外的大露台上。
虽然这一次只是订婚,但林贝如认为程欢言和陆上行连孩子都生了,小果儿只能住在陆家,那么程欢言也住在陆家,跟她和陆上行结了婚也没什么区别。
程欢言倒了一杯茶端过来,放在露台的桌面上,笑问道:“你在看什么?”
陆上行赶忙将手机收起,随口回了一句:“没什么。”
然后抬起头来看着程欢言。欢言今天穿着一条泡泡袖的白裙,很休闲,也很轻松愉悦,像一朵白色的花。
不知为什么,有一句英文出现在陆上行心里:
You’retheappleofmyeye.
你是我的挚爱。
或者从最粗浅的字面来翻译:你是我眼里的苹果。
这是他的苹果,如果有人想咬她一口,或者像用刀将这个苹果剖成两半,或者刺得到处都是孔,或者是一脚踩烂,或者是将苹果扔进某个脏污的泥堆里……陆上行就一定要,一定要抓住那个人,用最恶劣的手段,以牙还牙。
已经有一个他最爱的人,被人杀死在深深的海里。而其他的人,他一定要尽全力地保护好。
程欢言什么都不知道。
陆上行忽然向她勾了一下手指,欢言绕过白色的户外桌,走到他身边,陆上行跟往常一样,伸手放在她的腰上,轻轻一带,就将她揽在了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他们坐在一个很漂亮的户外摇椅秋千上。
这个露台上以前本没有秋千的,还是那次在京都大皇宫的时装发布会后安装的。
那天晚上,陆上考带着程欢言去买糖,买完糖后又带着她去购物步行街上,遇到一座秋千架,上考便让她坐了上去,在后面推着她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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