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再说一次,这么肮脏龌龊的事,是郑重峦干出来的。我可以在背后主导,让郑重峦取了丁蔓儿,但是这么伤害丁蔓儿的事,是郑重峦做的。丁半山,你看看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好女婿,用这样的手段对你女儿,你看着是不是觉得有一种很不一般的滋味?”
陆上行说这些话的意思,并不是要将自己摘出来。今天,他愿意承认一切他所干过的害丁半山的事,如果他干过的,不让他承认,他才会很不爽。
这段话停下之后,墓园里没有人再说话,只有风吹动树叶的轻响,和墓前重新插上的香烛烧出的袅袅烟缕。
然后,就响起了一个人的笑声。哈哈哈哈,声音苍老,夹杂着病痛和讽刺。是丁半山在笑,他笑得好像特别有劲,最后竟然笑出了眼泪。
陆上行说的每一个点,都直直地戳在了他的骨头里。
一是病痛。
二是他的公司已无力回天。
三是他唯一的女儿被伤害得如此凄惨和卑劣。
他白活了五十几年,花费了那么多心力,想要让自己活成人上人,想要让自己活得风光,幸福,想让别人仰望,想得到一些可望而不可及的东西,用了无数的手段……,到最后,却让自己最看重的东西被别人践踏到了泥泞里。
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人生就像一个笑话。
所以他现在才笑得这么厉害。
陆上行倒是又开了口:“对了,你刚才说丁蔓儿把我当成了哥哥,所以我不应该那样害她是吗?那我想问你,当初我父亲将你也当成兄弟看待,那么最后你是怎么对他的?”
丁半山听见他再次提起陆望深,眼角和嘴角都颤抖起来。
其实眼前的墓碑上就有陆望深的照片,陆上行和父亲长得很像,所以他竟然有些恍惚,仿佛是在听陆望深亲自质问自己。
就好像陆望深重新回了人间,来找他,为问他。
丁半山喟叹了一声,问陆上行:“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以前,我总以为没有任何一个陆家人知道那件事,因为我没有亲手杀望深哥。”然后他的声音又小了点,“虽然我没有亲手杀他,但还是我害死他的。”
陆上行站在那里的身形,修长如竹,声音也一直很坚定:“是我父亲亲自告诉我的。”
丁半山猛然抬头看着他,瞳孔忽地缩小了许多:“难道望深哥生前就知道我会害他?”
“哦,那倒不是。”陆上行也回头望着父亲的墓,“是他死后告诉我的?”
莫非是托梦?
但丁半山知道不可能是这样,他没再说话。
陆上行又向自己的助理伸了一下手,站在那边树下的费炎又将一件东西拿了过来。——是一个比较大的盒子,揭开盒盖,里面是一件西服,西服装在一个透明的塑封袋里。陆上行很恭敬地将西服从塑封袋里拿出来,却仍然平铺在盒子上。向丁半山示意了一下:
“你来看看,这件西服上有两个字,你能看出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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