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陆上行,更紧地扶住了自己母亲。
丁半山的手伸向林贝如时,喉咙又咯咯响了两声,费力地说出了几个字:
“贝如,对不起。”
然后,他的双膝一弯,重重地跪了下去,跪下去后没停多久,整个上半身又向前栽倒。他就用那种既是跪,又是趴着的姿势,停止在那里。
他跪的方向,是朝向陆望深的墓碑。陆上行已经扶着母亲让开了。
丁半山死了。
他死的时候,其他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巴不得他死掉。包括他的亲生女儿丁蔓儿。
墓园里又是一阵静默,这次静得比以往都久。然后陆上行开了口,是朝着父亲的墓说的:“爸,他死了。”
林贝如也轻轻地说:“望深,他死了。”
然后几个人朝着陆望深的墓碑鞠了三个躬,就慢慢朝墓园外走去,谁都没有看跪死在地上的丁半山一眼。
其实林贝如和丁蔓儿并没有将陆上行和丁半山说的所有的话都听去,她们恰恰是在丁半山开始讲他是如何害死陆望深的时候来的,就将后面的都听了去。前面陆上行一件件数着是如何害丁半山的,她们却没听见。
丁蔓儿虽然也跟着陆上行母子往外走,心里却不安极了。毕竟她姓丁,和姓陆的现在已是不火不容的仇人。
陆上行出了墓园大门,忽然停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丁蔓儿。
丁蔓儿心里咚咚跳个不住,不知道陆上行会怎么骂她。
然而,陆上行顿了顿,开口说的却是:“你和郑重峦离婚吧。”
丁蔓儿怔了一下,没想到陆上行说的却是这个。
刚才丁半山已经说了,郑重峦也是害死陆上行父亲的帮凶,如果她还和郑重峦是夫妻,那她和陆上行敌对的关系就更大了。陆上行让她离开郑重峦,意思是想和她缓和一下吗?
陆上行说完这句,就带着母亲要上自己的车回家。
后面的丁蔓儿忽然喊住他:“上行哥。”
陆上行又停住,却没有回头,在等她说的话。
丁蔓儿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那我们公司的那些有问题的布可以解决吗?我家的公司还可以救一下吗?”
这对于她来说真的很重要,因为她现在就只剩这家公司了。如果陆上行对她心软的话,可能在这件事上也会心软的。
谁知陆上行听了之后只停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又扶着母亲进了车。其他助理也上了车,陆上行一行人的车子发动,开出了墓园。
丁蔓儿什么回答都没听到,心又沉了下去。
陆上行既然决定了一定要搞垮丁半山的公司,现在又怎么会收回去?报仇报得不彻底,不是他的风格。
丁蔓儿一个人在墓园停了一阵,又回头看了一眼墓园里面,她父亲的尸体还跪扑在陆望深的墓前,但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了,转身也上了车,将车子开了出去。
陆上行让丁半山的尸体在他父亲的墓前跪了一个晚上,为了避免尸体腐烂恶心到亡父,才让人去收走。从此以后,再也没谁提起过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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