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的陆上行，每一天晚上抱着程欢言都像抱着他最好的宝。
他的鼻唇抵着她黑色微蜷的长发，就算是闻她的发香都闻不够似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陆上行忽然问起：“程欢言，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
在他怀里安然甜蜜到已不知岁月的程欢言：“……”
怔了一下，这男人怎么又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她想了一下，反问：“你第一次见我，不是在那天我们毕业发布会的现场吗？你出了一大笔钱，买下了我的毕业设计。”
谁知，陆上行摇了摇头，断然否定：“不是。”
程欢言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很是奇怪：“那到底是什么时候？”
陆上行没有直接回答，却将一只手指缠绕着她的黑发，绕了一圈又一圈：“其实，只要带你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程欢言就更觉得奇怪了。在她的记忆里，那次毕业发布会之前，她肯定没有见过陆上行本人。——唔，是的，只是见过他的照片，没有见过他的本尊。
然后，欢言顺便想起了另一件事，她竟然一直没问过陆上行。她忽然从床上起来，去自己的东西里找出一张卡片。那张卡片设计得很特别，封面上是烫金的字，而打开卡片，里面有立体纸雕图形。
她又回到床上，问：“那天毕业发布会之后，我收到了甄意花艺送来的花，很多很多，多得都堆满了我们整个宿舍。那些花是不是你送的？”
陆上行轻点了一下头：“是。”
其实程欢言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天收到的花，她将卡片展开，和陆上行一起看里面写的字：
“补上我缺席的日子里所有的玫瑰花。
——你喜欢了四年的人”
陆上行看见这句话，想起过往，也觉得很有意思。
可是，程欢言看着这些字，慢慢地越来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她以前就没发现这种不对劲呢？
“缺席的日子”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陆上行知道他对程欢言的感情有未曾陪伴的日子。
“你喜欢了四年的人”这几个字不更严重了，陆上行在毕业发布会的当天，才第一次见程欢言，怎么却能说出“你喜欢了四年的人”？
程欢言心里忽然一凌，身上似乎有什么奇怪的电流掠过，她连脸色都变了，目光从卡片上抬起来，移到陆上行脸上，像是太过于惊讶地问：
“你……你在见到我的那天，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了你四年？”
这句话的意思相当于程欢言承认她以前喜欢了陆上行四年，她猛一拍脑袋，骂自己傻呀，这种事是一定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的呀。于是，欢言赶快解释：
“我的意思是，你在见到我的第一天，怎么会说我喜欢了你四年？我……我以前……以前，可从没见过你。”
说到后面，连她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陆上行淡淡地、似笑非笑地瞅着她。这女人，到现在了都不承认。
不过，他现在也不急于强迫她承认。他忽然伸手一拉，就将她又拉进了自己怀里，吻着她：
“是吗？你以前没见过我？可是我怎么感觉你不管是从前，还是以后，在所有的日子里都是我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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