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宁语想了想,“我觉得小九更好看,你看她落落大方,这件鹅黄的衣裙也颇应景。哪像你,活脱脱一只兔子。”
此言一出,众姊妹一阵哈哈大笑起来。
叶宁希不由嘟着嘴,“长姐偏心,明明是我好看。”虽然这么抱怨了一句,可叶宁希也不恼,下一刻就忘记了和众姐妹比美,端详起叶宁语起来。
“不过,还是长姐最好看……”良久之后,她真挚地拍了拍叶宁语的马屁。
叶宁语失笑,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在我这里用早膳?”
叶宁希有些尴尬,“我……有那么明显吗?”
叶宁冬终于逮到机会了,捂着嘴笑。“怎么不明显,你一进来就望着桌上的饭菜,就差流口水了。”
“好意思说我,你要是没看桌上的饭菜,怎会知道我也在看?”叶宁希也不甘示弱。
“好了好了。”叶宁秋笑着阻止了继续吵闹的两人,随后又看向叶宁语,“长姐,我们就是来你这蹭早饭的,她们几个今日一早连自己的院子都呆不得了,非要往秋水院跑。四婶三婶拦不住,便让我管着他们。”
叶宁语摇头笑了笑,洗漱完毕后,便陪着众人坐上了桌。“再让厨房备些小菜和点心。”叶宁语招呼青连。
叶宁秋忙打住,“母亲知道我们几个要来叨扰长姐,今日的早饭昨晚就吩咐下去了。”
叶宁秋口中的‘母亲’,自然是江氏。
话音刚落,只见一群丫头端着各色大大小小的碟子进屋,多是开胃的热菜,也有几盘凉菜。其次,便是各色面点和小食,还有粥品和面条。
“长姐院中的早膳也太丰盛了些,也不知长姐是怎么吃的,天天这样吃都不长胖。”叶宁冬由衷感慨了一句。
一直没说话的叶宁欢不免笑道,“长姐平日的饭食颇为朴素,今日是大伯母知道我们要来,这才让厨房多备些。你们倒好,以此来打趣长姐。”
“嗯,二姐说的在理。”叶宁秋赞同地点头,“你们两个,吃东西都堵不住嘴,等这顿吃完,看长姐不去三婶四婶那里告状。”
“哎?”埋头吃包子的叶宁希猛地抬头,“我刚刚可没说话啊,明明是九姐说的,二姐三姐怎么又算我头上了!我不服气!”
叶宁冬哈哈大笑,又将一手搭在叶宁希的肩上,搂着她的脖子。“谁让我们两个臭味相投?”
“哎呀你放开我!”叶宁希打算从这个魔爪中逃脱,大喊大叫着,“发髻都给我弄乱啦!”
叶宁冬笑得停不下来,“就不放就不放……”
屋里的笑声一直持续,冷清了三个月的秋水院又迎来了欢声笑语。
众人一直在这里待到日上三竿,若非各房夫人差人来请,她们还不会回去。
姐妹们都散去,独留叶宁秋还在此处。
“我看你用早饭时一直咳嗽,怎么,身体还未调理好?”叶宁语给她倒了杯热茶,关切道。
“这几个月一直在吃药,想必是入了秋,天气凉了,受了些风寒。”说罢,叶宁秋又开始咳起来。
未等叶宁语发话,叶宁秋便从身后自己丫头的盒子里拿出几本账册,“这是几个铺子的账,请长姐过目。”
叶宁语接过账本,并未打开。“我看,这些东西日后还是教给林叔。我之前就说过,你的身子最要紧。三个月了还未调理好,得让安老神医再来看看了。”
“长姐。不可将安老神医叫到府上来,要不我还是直接去安寿堂吧。”
叶宁秋知道在这件事上,她争不过叶宁语,索性痛快地答应了。
叶宁语看着三妹那张咳得有些发红的脸,忽然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人影。叶宁语遣散了屋子里的所有丫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不经意问道,“昨日回都,在西城门见到成王殿下。三个月不见,我觉得他似乎越发成熟了些许。”
“嗯,是成熟了些。”叶宁秋下意识接了话,端起一杯热茶喝下了肚。
待她将这口茶喝完,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看向叶宁语时,脸色竟变得通红,比刚刚猛烈咳嗽之际还要红。
叶宁语不觉直直看着自家三妹,心中一动。果然,事情如她所料。
“你和成王殿下……”叶宁语试探地问了一嘴。
叶宁语手里的杯子一个没拿稳,掉到了桌上。她慌忙将杯子捡起,手忙脚乱中,手指触到了盛茶的热壶。“啊”了一声,又忙把手伸了回来。
叶宁语拉过她通红的手指看了看,又亲自起身在柜中取出一瓶清凉的药,替她擦上去。
“长姐,我……”
“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慌成这样子。我以为你这些日子胆子大了许多,可见这几个月都是白过了。”叶宁语的言语中颇有打趣的意味。
“我与他,也就见了……见了几次面。”叶宁秋如实交代。
“哦?可单独说过话?”叶宁语一时来了兴趣。
叶宁秋将头埋得很低,差点看不到她的脸。“嗯。”她点了点头。随后,似乎又想起什么,“长姐,我日后不……不见他了。”
“为何不见?”叶宁语拉着她,笑问。
“阿秋虽不知长姐这一年来在做什么事,可也能略微感知一二。我们和段家的恩怨暂且不提,单说我与他。阿秋只是姨娘所出,不比府上嫡女……”
说到这里,叶宁秋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到她这个模样,叶宁语恍惚看到了数年前的叶宁秋。
其实,自从去年叶宁秋与她推心置腹地说了关于她的身世后,这一年多来,自己这个三妹倒是开朗活泼了不少。
叶宁语以为,她会一直好下去。没想到一遇到这种事,她依然会为自己的身世自卑。
“段家,也不是全无好人,你看四婶,深明大义,对我们府上的晚辈百般疼爱,嘴里哪提过什么嫡庶之别?还有太后,明里暗里替叶家说了多少好话。”叶宁语低声道。
“至于成王,我与他打的交道虽然不多。不过……”叶宁语说到这里,下意识闭了嘴。
“不过什么?”叶宁秋看过来。
“不过我想,他差不到哪里去。”
不过,既然白承之愿意和他交朋友,想必成王是个仁义忠厚之人。这才是叶宁语欲言又止的部分,可当着叶宁秋的面,她不好将这句话说出来。
“长姐你……”叶宁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不怪阿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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