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白承之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往前走。
“你好自为之”叶宁语抿嘴一笑,也没再搭理肖护卫。
肖护卫的手不停挠着头皮。大姑娘说的话,肖护卫是一个字也没听懂。他做什么了?怎么就让他好自为之了?
肖护卫正要迈入正堂问清楚,忽然一个硬硬的东西猛地落到他脑门上,随后又落到地上,在光滑的地面滚了好几圈。
顺着看过去,那竟然是一块小石子。
肖护卫忽然握住脑门,竟摸到了一个小小的包。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痛啊!
“谁啊!”他心里忽然就窝了火,抬头朝四周看去。
咚,又是一声,一颗石子砸中了他的后脑勺。
“没完了是吧!”肖护卫这次有了心眼,察觉到了石子的方向。他一闪身,躲过了一大把石子,随后看向院子内那棵高高的树顶。
在与屋檐齐平的树腰上,无生抱着剑冷漠地看着他。
“你有病吧?砸我干嘛?”肖护卫的眉头皱得老深。
“哼。”无生一阵冷笑,整个身子靠在树干上,闭眼假寐。“最近府上老是有人夜行,我试探试探暗器。”
“谁夜行你找谁去啊,砸我干什么。”肖护卫的话里带火,同时伸手揉着自己的脑门。
“我试探暗器,是为了砸夜行的人吗?错!我想砸谁就砸谁。”无生依旧闭眼养神。
“你不可理喻,就是有病!”肖护卫瞪了无生一眼,准备回屋给自己的脑门抹点药。
肖护卫正要迈脚,呲溜一下,双脚竟踩上了石子,整个人就滑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短促的哀嚎,他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哟,堂堂护卫统领怎么站不稳了?难不成是太得意了?我就说嘛,人要低调些……”无生猛地睁眼,一脸好奇地看着四仰八叉倒在地上的人。
肖护卫捂着屁股吃力地站起来,一手指着树上的人。“刚刚是你对不对?”
无生一愣,“什么是我?听不懂?”说罢,他一转身,双臂一摊飞上了屋顶。
“你给我等着!”肖护卫想追上去,却在试了几次后还是认命地捂住了脑门和屁股。他咬了咬牙,不打算追了。
“前辈,有药没有?我屁股开花了。”肖护卫一瘸一拐朝着麻子脸的屋里走去。
翌日一早,宁府来了一队穿着怪异的人。他们身着软甲,腰悬长刀,面无任何表情。递了拜帖后,宁白二人同时来到府门口。
“听闻两位先生前日也在文武广场,请随我们去一趟监察院问话。”领头之人微微鞠了一躬,随后才道。
“监察院?”白承之闻言,下意识靠近了叶宁语一步,身子走到了她的面前。
“先生不必诧异,凡那日在场者,我们都问过话了,今日只是例行问话,还请两位配合一下。”
宁白二人对视一眼,没想到监察院还是找到了他们。这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毕竟学堂的孩子们昨日都被叫过去了。
“好,我们跟你们走。”叶宁语对着白承之微微点头后,白承之看向监察院的一众人等。
肖护卫和无生此时并未露面。在外人面前,肖护卫更像是白承之的跟班,而不是以护卫的身份出现的。
至于无生,宁白二人早就交代过,若这两日有监察院的人来,他们在府上等着便是,亦不会有什么动静。
宁白二人上了一辆马车,马车四壁与寻常马车不同,以黑布紧紧缝补在马车内四周,更无窗户。
车门从里面打不开。
“两位得罪了,这一路去监察院不能下车。旁人是蒙着眼睛去的,太女特意交代,对您二位要礼敬,所以二位就不必蒙眼了,但须得待在车里。”
这些监察院的人,宁白二人看得出来,他们没什么敌意,更多像是在例行公事。
白承之露出些许玩味的笑,叶宁语也不由对这个监察院起了兴趣。
“好。”叶宁语先表了态,随后坐在车内,身子往后一靠,闭眼休息起来。
见两人这般配合,监察院的人拉上车门。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的二人睁开眼相视一笑。
约莫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车门被拉开的一瞬,监察院的人递过来了两顶黑色斗笠。
“一直到屋子,都需两位戴着这顶斗笠。”
“哦?这倒是有趣,你们监察院的路难不成还怕我记着不成?”白承之笑了笑,接过斗笠。
“倒不是怕公子记住路,只是这里面有些复杂,戴上斗笠,是为了两位先生好。”那人似乎很有耐心。
“好,戴着就是了。”叶宁语知道如今监察院是太女的地方,眼下又见这般场面,不管是对太女也好,还是对监察院,叶宁语又多了几分好奇。
两人戴着黑色斗笠,跟随这几人进入监察院。
从下马车到进入内室,叶宁语连监察院的大门都没看到,只感觉他们走了一段很高的台阶,又走过一段平地,再经过了几个门。
白承之全程扶着她,尽管叶宁语自己走得很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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