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镇北将军为国捐躯后,叶家能被称为叶将军的只有……那位杀了十万梁军的叶大姑娘叶宁语。
亏得此前他们多数在军中议论,这位奇女子到底有多奇。
如今,人就在自己面前,还没认出来。守军实在后悔,方才就不该出手阻拦,应该好好打量一下身后那位叶将军的。
要反击了?
“长姐,我方才表现如何?”叶安舒边跟着几人往军营里走,边凑到叶宁语身边问。
“还不错。”叶宁语微微点头。
“我怎么觉得,你夸得有点勉强……”叶安舒挠了挠头。
自己需要对着守军好说歹说,还得耍上几招叶家枪法,才能让人家将信将疑。
而长姐,只需要往那一站,便什么都不用说了。
“还得靠战功啊。”叶安舒嘟囔着,觉得自家姐姐的身影又高大了几分。
虞军大营,中军账内,
王猛正皱眉看着探子发回来的消息,燕军似乎又有新的动作了。忽然,账帘被人掀起,一阵冷风吹入帐中。
“将军,您看谁来了!”马都尉快步进帐。
王猛一抬头,与叶宁语目光相对。王猛愣了愣,片刻后反应过来,面色一喜。“叶将军!”
“王将军。”叶宁语快速打量了王猛一眼,“将军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当初北境一战,王猛深受重伤,差点战死,没个一年半载只怕都养不好。
王猛深深一拜,“多谢叶将军挂念,已经好了。”王猛看向叶宁语身后的白承之和叶安舒,“这两位是……”
“我们是叶将军的侍卫。”白承之抢先道。
叶安舒笑了笑,心中腹诽。堂堂南唐尊亲王、大燕太孙殿下,竟然甘当长姐护卫,也亏他能如此顺口地说出这话。
王猛点头,既是护卫,便没再多过问。
“将军此次来边境,是陛下授意?”
叶宁语摇头,“不瞒王将军,此前我在燕国京都,听闻两国边境起了战事,这才赶来看个究竟。我已经去信给陛下了。”
叶宁语需要把事情讲清楚,否则便是假传圣意。
“将军在燕国?”王猛很是诧异,不过他并未打探叶宁语在燕国做什么,这不是他该问的。
“请将军告知,眼下边境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何忽然打起来了?”
王猛叹了口气,示意几人坐下,又给他们倒了杯茶,脸上露出一抹苦相。
“自咱们新帝登基后,整顿了北境守军情况,末将就被调来了这里。只不过偶尔,西境北境两头跑。”
叶宁语自然知道,边境的守军大将都不会常年守在一座城池,比如当初叶永长也是在北境五城之间打来回。
不过,此举也说明新帝认同王猛的本事,这才调他来西境。
“原本两国相安无事,可大约二十多天前,我军的一队巡边人员救下了一名伤者,那伤者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衫,不明身份,深受重伤,在军营被军医治了几日后,还是不治身亡。”
“那伤者是燕人?”白承之忽然开口问道。
王猛顿了顿,这个小兄弟怎么如此敏锐,看着倒不像是一个护卫。
“没错,结果几日后燕军来使,说那人是他们的军中都尉,被我们给害死了。我给他们反复解释,燕军不听,非说虞军杀了他们一个都尉。”
“真是岂有此理!”叶安舒听得气愤,一掌拍在桌上。
王猛吓了一跳,他看向叶安舒,心中想着叶将军的护卫,好像都不是好惹的主……
叶宁语看了叶安舒一眼,使了个眼色让他坐下。“后来呢?”
“后来燕军主将张明伦来城楼下叫嚣,末将为表诚意,只身出城,准备和他好好谈谈。结果那个家伙上来就开打,一剑刺来……”
说到这里,王猛顿了顿,满脸愤慨。
“叶将军有所不知,那张明伦一剑刺入我们将军肩膀,伤口好几寸!”马都尉的语气也十分意难平。
王猛碰了碰自己的肩,面露尴尬。
“一国大将竟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来伤你,这张明伦是胆大妄为,还是蠢笨无知……”叶安舒忍不住嘀咕。
“只怕是有意为之。”白承之淡淡地说道。
“没错,如今想来,当时那个死在我们军营的都尉实在是蹊跷,我们怀疑这是燕军挑事的计谋。只是不知,他们为何要挑起边境事端,毕竟这些年两国相安无事。”
“这件事,王将军想必也给陛下说过。”叶宁语问道。
“没错,事关重大,末将当即就给大都城去了军报。陛下看后大怒,让末将先查清情况。陛下明言,若是我们之错,务必处理好。若是对方挑衅,我们也无需怕事。”
听着新帝这番言论,叶宁语勾了勾唇,看向白承之。
“没想到他倒还是有些魄力,说得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白承之的脸上泛起一阵欣慰,就好像是自家弟弟有了出息一样,叶宁语也亦然。
叶宁语的反应王猛还能理解,可他听到白承之的话,心头一惊。这个护卫竟然口出如此狂言,他……他把我们陛下当什么了!他的小弟吗!这实乃是……大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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