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笑了笑,“听说他出去打探虞军的情况了,这小子怕不是把心思用错了地方,我们的目标是常家军才对。”
“眼下也顾不上他了,反正他和他那十万兵马又不去北境,只需和虞军周旋。他爱把心思用在哪,就用在哪。”
“咱们两个,如今步步危机啊。若不及时赶到北境,误了南宫将军的大事,你我都没命。”
左青山一把握住案前的长剑剑柄,“不等了!五日后,不管大军情形如何,我们都得出发!”
“好。”王洋赞同点头。
五日后,凌晨。
肖护卫急匆匆敲开叶宁语屋子的门。“来了姑娘,京都的消息来了!”
叶宁语欣喜万分,顺手接过肖护卫手里的一封信,以及那封厚厚的名册。
“太好了!把这个拓印几百份,要快!”叶宁语迈步就要朝外面走去。
“姑娘去哪?”肖护卫忙跟了上去。
“去找张明伦,带他回大燕军营。”叶宁语的声音在客栈外响起。
燕军大营。
将士们的腹痛之症好不容易缓了过来,众人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一早二十万大军便拔营前往北境。
左青山和王洋看着忙碌的大军,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还好,来得及。
“将军!”一个小将慌里慌张地跑来。“张……张将军回来了!”
左青山皱眉,“回来就回来,慌什么。”
“他……他带回来了一个持节钦差,在营外要见两位将军。”
“什么持节钦差,持谁的节?”王洋一脸不屑。
“太女的钦差!”
左青山和王洋同时一惊。太女的人来了?
“快,去看看!叫上五百大军,跟上。”两人飞快出营。
营外,张明伦破衣烂衫站在距离大营门口五十步的地方,他的身后是四匹高头大马。
为首之人,一身雪亮铠甲,手里一杆银枪。虽然身型清瘦,却威风凛凛,气势逼人。
还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同样身披铠甲,手握长剑。
这几人,左青山和王洋皆十分面生。不过还有一人,他们倒是认识。
“薛善,你怎么来边境了?你们绑了张将军?好大的胆子!”左青山看到这个情形,立即明白,前几日张明伦只怕不是自己出去探听消息了。
左青山知道,薛善以前在军营里待过,后来被调回京都,在兵部任职,此人对太女极其忠心。
薛善面色冷淡,“太女殿下听闻西境军中出了叛贼,亲封这位宁公子为持节钦差,前来清理门户,整顿军纪。”
“整顿军纪?”左青山嘴角抽了抽,往前走了几步抬头看向叶宁语。就这么一副瘦弱的身躯,只怕是个书生。连刀都拿不稳,还能整顿军纪?
太女现在用人如此不挑了么?
“燕虞二国向来和睦,从无边境之乱。我们已查到前几日燕虞两国之间的争端,乃张明伦不查事理,恶意挑拨导致。已对张明伦进行审讯,不日押回京都。军中若还有不轨之心者,速速自行出列,或许还能轻判。”薛善言道。
此时,燕军大营的五百人马已经来到了门口,恰好听见了薛善这番话,个个面面相觑。
最前方的左青山和王洋闻言,对视一眼,而后竟然哈哈大笑。
“薛善,你空口白牙,就说什么钦差。这位年轻的公子是什么人物,为何我们从未见过?就算殿下要派钦差,那也必然是朝中重臣。你们不会是冒充的吧?绑架我军大将在前,假冒钦差在后,到底是何居心!”
张明伦看到左青山这副嘴脸,暗中替他担忧。这俩蠢货难道就不仔细看看叶宁语这张脸么?她的画像自己都见过,他们竟一时没有认出来。
再者,也不想想那薛善是谁的心腹,谁会蠢到来边境冒充钦差。就这脑子,还没自己灵光,若有一天他俩死了,那是被自己蠢死的。
骑在马上的叶安舒勾唇一勾,“储君符节在此,见之如太女亲临,尔等还不跪下!”叶安舒高举太女信物,对着一众燕军大喝。
王洋二人一愣,看向那个信物,随后脑子就是一嗡。好像,当真是太女符节。
“老左,这……”王洋心里有些发虚。
左青山亦看出来了,可他不怕。南宫军有三十万,早就做好了造反的打算。大燕皇室,改姓之日就在眼前,今日司夜还是太女,明日皇位上坐着谁,就不一定了。
左青山冷笑一声。“你说是符节就是符节?我看,连符节也是假的!”
“将军,好像是真的。”不远处的都尉李茂行往前走几步细细观察了一番,立即禀报左青山。
“闭嘴!”左青山喝住李茂行。
李茂行愣了愣,没有再说话。
“左青山,你要公然违抗太女之意!”薛善手中的剑出鞘,指向满脸傲气的左青山。
左青山一声冷笑,“且不论符节真假,就算是真,那又如何。我西境大军日日镇守边关,劳苦功高。一介女子整日在京都皇宫享乐,又怎知我边境将士苦寒。如今边境安稳,军心牢固,她派一个书生来整顿军纪,我左青山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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