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惊呆了。
他看到宫崎健太郎被平井信次的话所激怒,然后就突然爆发了:
宫崎君双手拄拐,闪电一般的速度,腾腾腾‘几步’就弹射到了平井信次的面前,然后双手以拐杖作为支撑,刷的一下子就跳起来抱住了平井信次。
不,确切的说是宫崎健太郎不顾腿部伤势,双腿缠在了平井信次的腰间,然后一只手薅住了平井信次的衣领,就那么的缠挂在那里,另外一只手抡圆了来回抽平井信次的大耳刮子!
荒木播磨从来没想到一个双手拄拐的男人,竟然可以用动若脱兔来形容。
他的心中暗自叫好,面上依然保持着震惊的表情,是那种震惊到不知所措,以至于忘记去拉开的震惊。
平井信次完全傻掉了,确切的说他完全没想到宫崎健太郎竟然敢动手打人,更没想到会被双手拄拐的残障人士殴打。
他面孔涨红,这是因为程千帆薅住他衣领的力气非常大,以至于他竟然有些窒息。
当然,还因为脸被抽的红肿了。
“巴格鸭落!”平井信次也反应过来了,他一只手去掰宫崎健太郎薅住他衣领的手,另外一只手抓住了宫崎健太郎要继续抽打的右手。
同时,他抬起腿,试图用膝盖去顶撞挂在自己身上的宫崎健太郎的尾椎骨。
然后,他就痛得嚎叫起来。
程千帆根本没有给平井信次袭击自己的机会,他直接用脑门撞击狠狠地撞击平井信次的鼻梁。
遭遇这样的撞击,平井信次只觉得鼻子酸痛无比,浑身也失去了力气,他怀疑自己的鼻梁骨被撞断了,同时鼻血也瞬间流出来。
“巴格鸭落!巴格鸭落!”同样被这一幕震惊到的三本次郎,气坏了,他冲着荒木播磨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分开他们!”
荒木播磨这才回过神来,慌里慌张的上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挂在平井信次身上的宫崎健太郎抱下来。
真的是抱下来的。
然后他搀扶着宫崎健太郎站好,又弯腰捡起宫崎健太郎的拐杖递给他,在背对着三本次郎的时候,用口型对宫崎健太郎说,‘打得好’。
“好,很好啊。”三本次郎怒极反笑,“当当着我的面,很好,很好。”
“平井信次言语侮辱伏见宫殿下,属下一时激愤,没有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程千帆双手拄拐,毕恭毕敬垂头,说道,“请课长责罚。”
“责罚,我是真的要责罚你。”三本次郎气呼呼说道。
“课长,他污蔑属下,属下没有对伏见宫殿下不敬。”平井信次赶紧辩解说道。
“平井君,宫崎君冒着生命危险在关键时刻救了川田家笃人少爷的命,我不明白你方才那番话是要指责什么?”荒木播磨冷冷的看着平井信次,质问道,“此次不幸事件中,宫崎君作为我特高课一员,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可以说是有功无过。”
他的语气愈发冰冷,“我不明白平井君是何居心,一定要让我上海特高课无端背上救援殿下不力的罪名吗?”
“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平井信次捂着肿胀的脸颊,愤怒不已,高呼道。
“你就是居心不良!”荒木播磨怒声道。
“课长!”平井信次看向三本次郎,“宫崎健太郎无端殴打属下,荒木君居心叵测污蔑属下,请课长为属下做主。”
……
“滚出去!”三本次郎冷冷说道。
平井信次抬起头,惊愕的看着三本次郎。
“滚出去!”三本次郎指着房门的方向,怒气冲冲说道。
“哈依!”平井信次面红耳赤,失了神一般出去了。
“课长明见。”程千帆赶紧拍起了三本次郎的马屁。
“你也滚出去。”三本次郎怒气冲冲说道。
“哈依!”程千帆愣了下,然后毕恭毕敬的说了声,随之拄着双拐,蹦跶一般哒哒哒出去了。
然后,门外就传来了平井信次嗷呜一声惨叫。
三本次郎气坏了,荒木播磨赶紧出去查看情况。
须臾,荒木播磨回来禀告,“是平井君想要绊倒宫崎君,宫崎君用拐杖还击。”
“巴格鸭落!巴格鸭落!”三本次郎气的不行了,“把他们两个轰出去!”
“哈依!”
……
“课长,宫崎君已经离开了,平井君也回办公室反省了。”荒木播磨说道,他欲言又止。
“说!”三本次郎冷哼一声。
“平井君似乎,似乎很生气。”荒木播磨说道,他并没有说平井信次为何生气,因为他知道,这已经足够三本次郎联想了。
果不其然,三本次郎面色阴沉,骂了句,“巴格鸭落。”
平井信次刚才的表现令他非常失望,他知道平井信次受到千北原司的影响,对宫崎健太郎不满,但是,正如荒木播磨所说,平井信次拿伏见宫俊佑殿下的死来攻击和责难宫崎健太郎,这是巨大的错误,是绝对不允许的。
伏见宫俊佑殿下的死,这是一个巨大的麻烦,上海特高课这边避之唯恐不及,又怎么能主动沾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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