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曼姐要从中间抽红么?”程千帆看着修雨曼,忽而问道。
“程千帆!”修雨曼是真的生气了,她怒视程千帆。
“开个玩笑。”程千帆赶紧摆手,笑道。
他竖起两根手指,“二十根小黄鱼。”
“这么多?”修雨曼惊呼出声。
“觉得多可以不救啊。”程千帆淡淡说道,也没有劝说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
“有点多了。”修雨曼皱眉说道,“我不知道茅俊辉家里能不能拿出来这么多钱。”
她盯着程千帆看。
……
“雨曼姐,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程千帆叫屈说道,“这件事你最好让茅俊辉的家里人自己做决定,也不要觉得是我贪这笔钱。”
“这钱是给日本人的。”他摇摇头说道,“这是拿雨曼姐你这位朋友的钱,办她的事情,买她男人的命,这一点要拎清楚。”
“好。”修雨曼一咬牙,“我代王萌答应了。”
“雨曼姐。”程千帆看了修雨曼一眼,“不需要去找你朋友确认一下?”
“我很清楚王萌要救人的决心,我代她答应了。”修雨曼说道。
“行。”程千帆点点头,“既然是救人,就尽快,下午见到黄鱼,我即刻就找朋友帮忙捞人。”
“时间太紧了,筹钱也需要时间,帆弟你看能不能我先帮她垫一部分……”修雨曼说着,掏出自己的钱包,就要往外掏钱,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能。”程千帆摇摇头,说道,“如果是雨曼姐你的事情,没有钱我也立马去办,现在这事情,本就是看在雨曼姐你的面子上才答应的……”
……
他的表情也严肃起来,“即便是这个茅俊辉真的没有问题,但是,特工总部说他是重庆分子,这就说明这件事的性质了,甚或说,有某人在背后搞事情,我这边帮忙捞人,也可能会得罪人。”
轻轻呷了口茶水,程千帆继续说道,“也就是雨曼姐你,要是换做是别人,刚才敢说那些话,早就被我扔黄浦江喂鱼去了。”
他冷哼一声,“程某人办事,有口皆碑,什么人敢在我这里挂账?”
“口气不小啊。”修雨曼气坏了,起身捏住了程千帆的耳朵,“要不要把我也扔进黄浦江喂鱼啊?”
“疼疼疼,松手。”程千帆怪叫道,“雨曼姐,松手,再说了,你那钱包里的钱,不还是我借给你的么?”
……
“欸呦呦。”刘霞推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笑着说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修雨曼气呼呼说道,“霞姐快来,帮我好好收拾一下这个家伙。”
程千帆此时也挣脱了修雨曼的魔爪,他对修雨曼说道,“雨曼姐,事不宜迟啊。”
“你等着,这件事以后再找你算账。”修雨曼哼了一声说道。
“霞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下次再请你喝咖啡啊。”
“没事,你有事就去忙。”
修雨曼与刘霞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
“什么情况?”刘霞洗干净的苹果递给程千帆,随口问道。
“雨曼姐一个朋友,被特工总部以重庆分子的名义抓进颐和路二十一号了。”程千帆说道,“请我帮忙捞人。”
说着,他接过苹果看了一眼,“霞姐,你以前都是帮我削皮的。”
“爱吃不吃。”刘霞瞪了程千帆一眼,“别怪姐姐没提醒你啊,要是那人真的是重庆分子,你可要……”
“听起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更像是被人整治了。”程千帆说道,“霞姐放心,我会打探清楚的,什么事情能沾,什么事情不能碰,弟弟我心里明白着呢。”
“我也就是那么一说。”刘霞轻笑一声,“秘书长都说你是门槛精,你这脑子比猴还精。”
“行了,你忙你的吧。”她说道,“秘书长让我去行政院送一份文件。”
说着,刘霞扬了扬手中的文件袋。
……
程千帆的目光瞥过文件袋,已经用胶水封口,并且盖上了骑缝章的文件袋上,赫然可见‘绝密’字样。
收回目光,程千帆打了个哈欠,“霞姐你去忙,我一会找地方眯一会。”
待刘霞离开后,程千帆坐回到椅子上,身体后仰。
他转动转椅,抬头向窗外看,中午的阳光很好,甚至可以用刺眼来形容了,这让程千帆眯起了眼睛。
他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方才刘霞扬起了文件袋的时候,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到文件袋上,尽管是牛皮纸的袋子,不可能看见文件袋里的东西,但是,在阳光下,他没有看到文件袋里的文件纸张轮廓,这说明——
文件袋里是空的。
这是试探?
试探谁的?
是刘霞在试探自己?
还是有人在试探刘霞?
程千帆不晓得。
……
然后,下一秒钟,程千帆的眉头皱起来,他因为没有机会接触到文件袋,自然是只能够通过刚才那一瞬间的光线来判断文件袋里是空的,但是,刘霞是手拿文件袋的,文件袋里是否有文件,凭手感是能感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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