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兰之父,乃同盟会老会员,早年便追随孙先生、黄先生革命,为国奔走。
剑兰之母,虽为日籍,却深明大义,与日寇决裂,改服易名,积极投身抗日救亡。
上海沦陷后,剑兰父母家人并未撤离,继续留居上海,秘密参加抗日工作。
剑兰者,民国七年生于日本,长于中国,聪慧过人,精于日语。
剑兰在上海读中学之时,丁目屯正兼任该校校长。
年轻貌美的女子,诀别、瞒着未婚夫,受命伪装成涉世未深的贪财少女,借机结识丁目屯,以校长相称,历经数月交往,剑兰已经取得丁之信任,更且令丁迷得神魂颠倒。
剑兰的叶笔直,顶端较为尖锐,仿佛一把利剑,但是叶片间却会生长出娇艳的花朵。
剑兰乃巾帼,外刚内柔!
另,剑兰之大哥,国军空军飞行员,与日敌搏击长空之天之骄子。
剑兰之二哥,中统上海区潜伏组秘密情报员。
更有剑兰之未婚夫王宜兴,天之骄子。
民国二十一年上海大同大学理科毕业,东北沦陷,王宜兴毅然弃笔投戎考入笕桥航空学校,该期优等学员毕业。
成绩优良保送意大利学习低空攻击,复留洋花旗国,凭借过硬的驾驶技术和对敌作战能力,为华夏空军罕见之全天候飞行员。
王宜兴者,先后任空军部队训练处教员,空军第九大队第二十六队队长、空军第五大队副大队长、空军第十一大队大队长、驱逐纵队副大队长、空军运输队队长等职,国军空军三级中校。
第二次淞沪抗战爆发,王宜兴携所部经南京起飞,与日机激战黄浦江之长空之上,后武汉会战等等惨烈战役,皆是舍生忘死,奋勇杀敌,守卫华夏碧空!
此全家,齐赴国难!
……
薛应甄低头看电文,文字入目,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剑兰密报,军统上海区有包括王鉄沐、陈明初等在内之重要人员叛变投靠七十六号,军统上海区大批人员被捕,损失惨重。
剑兰请示局座,此事宜将转告军统方面,以兹提醒为要。
“哈哈哈!戴羽侬,你也有今天!”薛应甄冷哼一声。
他的声音都带着雀跃,“备车,我要去见委座。”
……
罗家湾十九号。
军统局本部,气氛颇为凝重,走廊里行走之人也是面色严峻,不敢制造甚些声响。
有那不知情者也被同僚提醒,局座从领袖官邸回来便臭着一张脸,有那玩忽职守之辈,正好被局座抓了个正着,直接关了禁闭。
“薛应甄,不当人子!”戴春风咬牙切齿,咒骂不已。
哗啦一声,桌上的茶盏被他一把扫落地面,碎的四分五裂。
就在方才,他被委座紧急召见。
戴春风急匆匆而去,聆听领袖训示,却是被校长指着鼻子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却是薛应甄将上海区出事在领袖面前告了刁状。
薛应甄可恶!
薛应甄小人也!
戴春风气的火冒三丈。
上海区的事情,他确实还未向领袖汇报,之所以没有及时汇报,盖因为戴春风打算等上海区局面稳定下来后再汇报。
如此,先向领袖自承错责,然后再汇报所部于危难之际临危不乱处置,料可过关。
他却是没想到薛应甄那边竟打探到如此机密之情报,抢在他之前告了刁状。
这些年来,大多是中统出事,他戴春风告他薛应甄的状,看好戏,却是没想到此番马失前蹄让那姓薛的得意了一回。
可恶!
气煞!
戴春风越想越气,心中对于王鉄沐、陈明初这两个导致上海区蒙受重大损失之始作俑者更是恨之入骨。
“齐伍,去电上海。”戴春风沉着脸说道,“令上海特情组不惜一切代价制裁王鉄沐、陈明初!”
齐伍张了张嘴巴,似是想要劝说戴春风冷静,却是看着盛怒的戴春风,不知道该如何劝,便露出为难之色。
“怎么了?”戴春风冷哼一声。
“局座还请宽心,上海区虽残然未亡,更何况上海方面还有特情组。”齐伍宽慰说道,“属下这就去发报。”
说着,他转身要离开,却是故意将步伐放慢。
他故意如此说,乃暗暗劝戴春风冷静:上海区已经这样了,特情组万不可出事了,切不可因怒兴师。
果不其然,正如他所料,戴春风喊住了他,“令特情组相机行动。”
“是。”齐伍立刻说道,“局座安排妥当。”
“行了,别往我脸上贴金了,这一次却是我‘恼羞成怒’了。”戴春风摆摆手,他皱着眉头说道,“另,去电杭州,令盛叔玉去沪,协助肖勉行事。”
盛叔玉此时督查浙江站,正在杭州。
盛叔玉能力不俗,更且和程千帆相熟,乃是最佳人选。
“局座,是盛叔玉协助肖勉,还是肖勉协助盛叔玉?”齐伍再度确认。
“告诉盛叔玉,切不可傲慢误事,上海是肖勉的地盘,一切以肖勉的意见为要。”戴春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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