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林上去拍了拍庞元鞠的脸庞,看到对方毫无反应,他抡起蒲扇一般的大手,抡圆了就是啪啪啪的几下猛抽。
看到此人依然毫无反应,卞林不禁也是有些急了。
他抡起手掌,还要继续抽打。
“脑子瓦特了。”汤炆烙骂了句,说着,他右手一伸。
高尧递了一根鞭子给组长。
右手握着皮鞭手柄,左手握着鞭梢,打了个响鞭,走到被绑缚的‘新四军’面前,抡起皮鞭就是连续五下抽打,鞭鞭见血肉。
痛觉神经的刺激下,庞元鞠终于醒转,他茫然的睁开眼睛,因为疼痛发出下意识的呻吟声。
高尧会意,从水缸里舀了一瓢盐水,直接泼在了皮开肉绽的伤者身上。
“啊——啊啊啊啊!”庞元鞠的呻吟声瞬间转为凄厉的惨叫。
被用绳索捆缚在刑架上的男人,痛的拼命挣扎,身体下意识的扭曲着,嘴巴里嗷嗷惨叫。
“你看,这不就清醒了么。”汤炆烙见状,将鞭子直接扔给了卞林,鄙视的瞪了手下一眼,说道,“拷问,也是一门学问。”
一旁陪刑的不成人样男子看到特务在折磨同胞,他用了最大的力气挣扎,嘴巴里发出了嗬嗬的呜咽声音。
“怎么回事?”汤炆烙瞥了此人一眼。
“这个种武勋,对自己够狠的,他自己咬断了舌头。”高尧汇报说道,“医生给他缝合,他又咬断了。”
说着,他指了指种武勋,“现在舌头断了一截,活哑巴。”
“有种。”汤炆烙走到种武勋的身边,双手倒背着,身子往前探,很认真的打量。
然后他看向还在呻吟惨叫不已的‘新四军’,走过去一把捉住对方的下巴,表情冷漠,语气平静,“不要叫了,对,忍,忍住,这点痛都受不了,你比旁边这位可差了远了哦。”
“尼姆杀孙……”男子被死死地捏住下巴,嘴巴里挣扎着发出声音。
“我不喜欢你的表情。”汤炆烙摇摇头,一伸手。
高尧将烧的通红的烙铁递过来,却是差点烫到汤炆烙。
他气的骂了句,瞪了高尧一眼,然后后退两步,接过烙铁,没有丝毫犹豫,动作麻利的摁在了庞元鞠的胸口。
吱吱。
一股焦臭味道开始弥漫。
“啊啊啊!”
庞元鞠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
“组长,死了。”卞林走上前摸了摸种武勋的口鼻、脉搏,说道。
被捕后遭遇了近一个月的惨无人道的折磨,身体机能早已经完全垮掉,方才目睹抗日同胞被敌人折磨,这对于这名抗日志士来说,远比自身受到折磨还要愤怒,愤怒、仇恨、担心的情绪交织之下,种武勋的身体终于是没有能够扛过去。
“可惜了。”汤炆烙摇摇头。
汤炆烙摆摆手,示意手下将种武勋的尸首抬出去,他本意是以此人的受刑来折磨这个新四军的。
这是汤炆烙自我总结的审讯红党的经验,有些红党的骨头简直是石头做的,无论如何施刑都没用,但是,他们却受不得同志被拷打,以一个抗日分子受刑来逼迫另外一人,往往能够收到奇效。
“等一下。”汤炆烙忽而说道。
他示意手下泼了一瓢盐水将庞元鞠唤醒。
后者醒转后,明显状态有些不对劲,眼珠子不够活泛,怔怔地打量着视线所及情况。
汤炆烙这才示意手下将种武勋的尸体赶紧抬走。
汤炆烙上去,一把揪住刑架上男子的头发,指着那被抬走的尸体,淡淡说道,“不用看了,死了。”
男子身体颤抖了一下。
“沾了盐水的皮鞭,烧红的烙铁,老虎凳,辣椒水,钉子穿透手指……”汤炆烙语气平淡,他能够感受到自己每说一种刑罚,这个人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
“他的舌头被割断了,腿骨也被一节一节的敲碎。”他继续说道,说着,摇摇头,似是叹息了一声,“死了也好,死了就不必受罪了。”
说着,汤炆烙猛然松手。
他看着这个男人耷拉着脑袋,沉默着。
汤炆烙摇摇头,“你要想清楚了,怎么着,那些都要享受一遍?”
然后,他就看到这个人抬起了脑袋。
汤炆烙心中一喜,他知道方才的皮鞭、烙铁加上恐吓起到效果了。
……
“你们是谁?”庞元鞠忍着疼痛,咬着牙问道。
尽管他的心中是有一些猜测的,不过,还是要确认一下。
“上海特工总部南京站。”汤炆烙没有隐瞒,直接说道。
高尧看了组长一眼,事实上特工总部南京站只是草创阶段,暂时还未真正成立。
“果然。”庞元鞠吐了一口血水,耷了耷眼皮,“我就猜到是你们。”
闻听此言,汤炆烙与高尧对视了一眼,两人眼眸中皆是喜色:
这是准备开口的前奏了。
“你的身份,姓名,职务。”汤炆烙问道。
“庞元鞠,颐和路三十九号理想车行的大班经理。”庞元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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