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岛从来不是一座古城
从历史老照片可以看到光秃秃的土山脚下,便是如今闻名遐迩的三浴。
游客总是感叹于好似上海陆家嘴的高楼大厦,和那些五彩的灯光秀。
仅仅一百年前还是一片小山。甚至没有一颗树。
目前的青岛区级建制即墨确是历史悠远的。
即墨之法化,这五个字镌刻在齐国的刀币上。
那时候的即墨算是齐国的大城市。距今2000多年。
但是青岛不是一座古城,解放前是一个被两次殖民的城市。
在听到有的青岛人感慨地说那些德国建筑如何耐用,
抑或德国人设计的下水道至今还好用的时候,
总是哂笑一下。
殖民建筑成了一个城市的骄傲,原本以为只有香港人才会想得出来。
后来日本人打败了德国人,于是在胶州路上便出现了那一片日本小楼。
现在好像拆掉了。
拆掉北平古城墙的时候,据说梁思成哭了。
摘掉那些日本小楼倒是没有人再哭了。
眼泪在当年殖民地的时期都流干了。
至今的中山公园还种植着许多的樱花树,分为白色和粉红色两种。
一般粉的会早开一点,一个星期就凋落了,正所谓: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樱花是日本人末日情结的参照物。
也许这就是神风们疯狂的驾驶零式飞机冲向美国航母的深层次原因吧。
但是樱花来处却不是日本,是中国。
正如禅道、茶道、相扑、文字、几乎所有的来处都是中国。
但在1931年日本却入侵了它的宗主国。
这便是日本狼子野心,不义必自毙也。
1945年青岛回到了中国的懐抱。
1949年青岛解放了。
于是在辽宁路附近日本人修建的电影院就成了胜利电影院。
那是初恋的地方,也是迷乱的地方,总之是记忆中不会忘记的地方。
青岛工人文化宫在上海路上,青岛六中也在上海路上。
曾在文化宫20楼建了一个音乐工作室。
中午的时候溜达着去901买买打火机之类的小物件。
那里以前曾是辉煌的即墨路小商品市场。
不知怎么的,热闹总是和即墨有关。
女儿在六中上课,每天晚自习都要去接的。门口门庭若市,保安来来往往。
年纪差不多的男男女女都是接孩子的。
翘首企盼的看着一群群走来的少男少女,好似一群企鹅。
那时候宫振邦在文化宫经常组织合唱排练,偶尔去看一下,看看指挥的动作。
其余便没有什么好看的。
工人文化宫剧场的二楼曾经有音像放映厅,是现在的小孩无法体会的娱乐。
一楼是电影院,放什么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一起看电影,
或者说已经记不住电影演的什么,却依旧记得那个人,和窗外春天的包裹。
上海路的市立医院团委,曾经认识一个人。最近的一首诗就是为她写的。
春野灵动久未老覆雨心慈汗正消
摩肩接踵人不至坡下夜永以为好
写完以后连自己都看不懂了,就这样吧。
那些被拆掉的日本小楼,就在市立医院的对面。
东镇的青岛十四中唯一的好处是操场楼梯下那一排小平房里,
有一个很好的声乐老师。
班里的文艺委员去上课是不收费的,当然也不是每一个委员都可以。
栾心喻老师最好的学生当然是他的三个孩子,其中有栾树,有一年在一场演出的后台贵宾室聊起老师的学生,为徐然而不胜唏嘘。
和老师的学生很少见面,相逢的时候却很亲切。那年在机场遇到戚慧,刹那之间认出拥抱,然后各奔东西。坐在候机室里回想确是温馨的。
有时候在青岛人民会堂演出后台也会出现相似的一幕。
有时候在三浴的沙滩,在晨曦里练声也会出现相似的一幕。也许那是1990年。
青岛从来不是一座古城
她是新鲜的,回味的,思想的,也是怀念的。
鲁迅公园旁边的琴屿路通往青岛,是的,现在叫小青岛。以前就叫作青岛。
琴屿路是网红打卡地。也许是因为路边面朝着大海的咖啡馆吧。
据说上海是咖啡馆最多的城市,据说有猫屎咖啡,外国人这么不在乎的吗。
其实中国云南的咖啡才是悠久香醇的。
那年在小青岛的女琴手雕塑旁边的一场演出,青岛的吕思清演奏了一首流浪者,
青岛小提琴还有一个李传韵,演奏的流浪者技巧无双。有人说那是炫技。说的人都没有可以炫的技。
青岛有琴岛的称呼,这个琴指的是小提琴。也有人说是钢琴。因为王重生先生。也有
人说是六弦琴,因为有?
随便吧。总之是琴就好。
小青岛还有过一次比较轰动的演出,老毕来青岛搞了一场溜光大道的海选,那是
人山人海,滔滔不绝。正所谓:言多必失当以此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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