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周刊》的专访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采访结束之后,迈克尔·伊西科夫特地送给了林为民几个信封。
“这些都是米国的热心读者给你写的信。”迈克尔·伊西科夫说道,“当你这个外国作家的热心读者不容易,想联系你都联系不到。这几封信都是我的同事拜托我转交给伱的,他们都是你的忠实读者和观众。”
林为民笑着收下了,像这样的信,这几年他收了很多次,每次都是几皮箱几皮箱的收,不仅是米国的读者来信,还有全世界各地的读者来信,包括国内的来信,他全都专门找房子存放了起来。
这么多年,光是存信,就占了他五套房子。
唉,太费房子了!
送走了迈克尔·伊西科夫,林为民的工作恢复了常态。
《上帝保佑米国》上市发行三个多月了,骂声仍有不少,但对比前两个月,声浪小多了。
对于他本人和作品的骂声小了,那些夸赞的声音自然就凸显了出来。
原本也并不是没有人夸,只是骂声排山倒海的袭来,将那些夸赞的声音淹没了而已。
11月中旬的最后一天,最新一期的《文艺报》头版刊发评论文章《文学照进现实,我看》,署名作者陈涌。
陈涌是林为民的老熟人了,延a出身的老文学评论家,资历深厚,在国内的文学批评领域属于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
在《文学照进现实,我看》这篇文章当中,陈涌对和作者林为民不吝赞美。
“……有人在讨论它到底是一部讽刺作品还是科幻,在我看来这已经不重要了。《上帝保佑米国》的成功之处,很大的原因是在于林为民为我们提供了一副先知的视角,他用文笔勾勒出了一个相对真实的近未来世界,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可以近距离观察人类的一种重要政治形式发展到极致所可能出现的结果。
讽刺和荒诞是这部的底色,但无限接近真实才是这部最令人不寒而栗的地方,这也是这部与以往的政治讽刺最大的不同之处。
在撰写这篇文章的前一周,我在报纸上读到了两篇最近的评论文章,都以赞赏的口吻引用了这部中的对白,尽管只是摘录,但读起来还是令人印象深刻,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我们所熟知的米国政治生态。纵观全书,值得我们复读、背诵和引用的地方有很多,仅就这一点来说,《上帝保佑米国》就已经足够成功……
是一门重要的文学体裁,在世界各国,存在着很多掌握这类体裁的大师,法国有雨果、英国有笛福、俄罗斯有托尔斯泰、米国有马克·吐温。在曾经的中国,我们也有鲁迅、有老舍,我很难确定林为民是否能位居上述人物之列,但我想,他应该是中国文坛距离这群大师最近的那个人。”
陈涌的这篇评论文章甫一发表,便在国内文学界引起了剧烈的反响。
《上帝保佑米国》上市的前两个月,被国内的众多亲米派骂的狗血淋头,要不是动用不了行政力量封杀林为民,这群人早把林为民除之而后快了。
现在铺天盖地的骂声刚刚消停没了几天,陈涌这个国内文学评论界的“顶流”突然表态,给林为民大唱赞歌,甚至说出了“距离大师最近的那个人”这样赤裸裸的赞美之言,这顿时激怒了刚脱离战斗状态的亲米派们。
这两个月以来,他们将林为民诋毁的体无完肤,现在你说林为民是距离大师最近的那个人,岂不是说我们一群人有眼无珠?
短短几天时间里,战火再起,这回亲米派们不光是骂林为民,连陈涌这个评论家也没放过。
出版三个月之后,还能在国内文学界掀起如此腥风血雨,连林为民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上帝保佑米国》这部新高兴还是悲哀。
就在国内文学界因为林为民的和陈涌的评论文章而陷入唇枪舌剑的笔墨官司之时,《燕京青年报》的最新一期突然全文转载了米国的《新闻周刊》上的一篇专访。
自改革开放以来,国内的媒体和刊物多有转载国外各类新闻的习惯,但《燕京青年报》很少转载外国新闻,这次转载《新闻周刊》的文章,略显突兀。
但只有看过这一期的读者才会知道,《燕京青年报》这次的转载完全是抓住了最近文学界的新闻热点,因为他们所转载的专访文章正是《新闻周刊》对林为民的采访。
《燕京青年报》跟《人民日报》《参考消息》等国家级媒体影响力不可同日而语,但在燕京周围还是非常有影响力的。
文章转载之后没两天的功夫,便迅速在燕京周围几省造成热议。
之后又有其他省份陆续转载,短短一周多时间里,《新闻周刊》对林为民的专访文章便传遍了国内大江南北,引起了无数文化界、文学界人士以及读者们的瞩目。
《新闻周刊》在国内的名声不算响亮,比不上《时代周刊》,但架不住这年头的媒体都有给读者科普的习惯啊,读者们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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