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野还没吃完,明言就冲进来了。
“啊,吓死我了。许东啸说你快晕了。”明言呼了口气“你现在气色蛮好的嘛。”
“可能缓过来了。”安野把剩下的吃完,两颊又塞得鼓鼓囊囊的。
姜暮晚忍不住笑出声,然后安野就抬起脸用圆嘟嘟的两颊对着他。姜暮晚更想笑了。
“擦擦。”姜暮晚忍住笑拿出纸本来要递给安野,但想到她一只手还扎着针,另一只手拿着没吃完的饼,就自己动手帮她擦了。
安野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默默嚼自己的饼。怎么感觉这饼突然就不香了呢?
明言坐在旁边真的是用尽毕生绝学来憋住自己的姨母笑。
许东啸和李嘉航进来的时候大夫正在给安野拔针头。
“疼吗?”姜暮晚看起来很紧张,问安野。
“小伙子对女朋友真好。这不疼的。”大夫笑着说。年轻人血气方刚,来这儿的小情侣她见得多了,没见过这么用心的。
安野被“女朋友”这个词吓到。姜暮晚好像没怎么在意,还是十分紧张的问她:“真的不疼吗?”
安野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不疼的,学长。”
“哎,你们怎么这么晚?”明言看到李嘉航和许东啸站在后边。许东啸手里提着粥和饼。
“路过食堂的时候,啸哥非拽着我去给安野买饭。”李嘉航说。他刚才看见那一幕了,许东啸估计都要心肌梗塞了,但是他还是比较看好许东啸,所以为许东啸说两句话。
安野看向许东啸,他手里提着饭:“我已经吃过了。”安野有些抱歉。
“没事儿,我也没吃呢。”许东啸摸了摸头。他特别郁闷,刚才那个大夫说女朋友的时候,安野没有反驳。
之后大家都不说话,气氛突然变得很沉默。
突然响起手机铃声,大家的视线都聚集在那儿。
“喂...好的...我知道了。”姜暮晚接起电话。
对面好像是季向空的声音,听不清说什么。
“没事儿吧。”安野很担心姜暮晚因为她受罚。
“没什么。季向空问我今天怎么这么迟,要抄我的作业。”姜暮晚故作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许东啸很讨厌安野的注意力放在别人身上,尤其是他,姜暮晚。
姜暮晚借口季向空抄作业先走了,一路跑到教学楼,走到大厅时,姜暮晚停下脚步,调整了下呼吸之后推门走进年级组办公室。
老李和年级主任蒋卫都在,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哎哟,咱们学校的希望,清华北大预备生来了,鼓掌欢迎欢迎。”蒋卫笑着走到姜暮晚面前,很用力的拍着姜暮晚的肩膀。老李面色越发阴沉。
蒋卫是高二一班的班主任,也是高二年级的年级主任。蒋卫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经常请各班班主任吃饭喝酒。老李虽然严厉了些,但是为人却是很正派的,最厌烦的就是蒋卫这种人,平时没少和蒋卫对着干。
蒋卫一直想找老李的麻烦,这回姜暮晚还真是撞枪口上了。
“哎呀,看看这年级第一的风范,长得也是眉清目秀。”蒋卫明明是在讽刺姜暮晚。
姜暮晚攥紧拳头,只是低着头。他不想再给老李添麻烦。
这回逃课,好死不死赶上教育局随机抽查学校纪律问题,校长年级主任带着教育局领导乌泱泱一大堆人专门跑到高二三班看年级第一,结果好死不死年级第一逃课了。
蒋卫看姜暮晚没什么反应,自己也骂的无聊,就坐在转椅上,回头对老李说:“你们班的学生,你收拾吧。”
老李没作声,站在姜暮晚旁边。
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责任,他没什么好说的。没有坏学生,只有不负责任的班主任。姜暮晚之所以今天这样,就是因为他平时的放任。
“你们班主任不好意思说你,那就我来说。”蒋卫坐在真皮转椅上,拿起一支笔,一下一下戳着姜暮晚的肚子说:“你知道你给学校干了什么好事吧。”
“子不教...”蒋卫好像在回忆下一句,想了一阵儿最后蹦出一句;“就是家庭教育的错,昨天我也看见你爸爸了,啊,一看就是做苦力的人。你说他拼死拼活就教出你这么个玩意儿...”
姜暮晚攥紧了拳头才能控制住自己。可是...
“子不教父之过!蒋卫你可真对得起数学老师这个称呼!”老李朝着蒋卫大吼,蒋卫被吓得一个激灵,真皮转椅都晃了一下。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造反啦?说不成了?”蒋卫估计是吵架经历也比较丰富,很快就调整成一级战斗模式,从真皮转椅上站起来,因为愤怒两条胳膊有些外翻,就像一只炸了窝的母鸡一样。
“为人师表,你配吗!”老李说配字的时候,唾沫横飞,有两滴就溅到了蒋卫脸上。“为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你可以批评他,但你不能随意评论人家的父母!怎得呢?我爸爸就是农民,怎么了,我骄傲!”骂到后来老李满脸通红,睚眦欲裂,还带着一股方言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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