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已经下午两点了,阳光晒在身上暖融融的,大家都有些微醺,靠着椅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哎,记不记得初一那年,三班那个女的。”张腾飞突然想起来,嘴角带着笑意。
张腾飞说完大家都会心一笑。
许东啸靠在安野肩膀上眯着眼睛有些发困,许东啸的头发很短,落在安野脖颈上刺刺的。
辉子喝了口啤酒:“这小子就喜欢吃天鹅肉,一次都没成功过。”
“哎,说得好听点,追求爱情成吗。”张腾飞抱怨:“你们这群老东西,一个两个的都比翼双飞了。”
马文文喝了口酒又叹气:“算了吧,爱情这个东西太飘渺。”
这里边马文文酒量是最差的,已经有些上头了,脸红得不成样子。
“哎,爱情,太飘渺...”马文文感叹完就趴在桌子上了。
许东啸睁开眼看向马文文那边,笑了笑:“辉哥顺路把他扛回去吧,绑在车后边。”
许东啸说话声音很小,看起来也不是很清醒。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醉在这个场景中。
安野抬手抱住许东啸的脑袋摸了摸,像是小动物的毛一样,摸起来刺刺的但是手感还不错。
许东啸抬头看着安野笑,嘴角都要咧到后脑勺了,看起来傻傻的,
辉子看了眼许东啸那边,咧着嘴笑了笑,站起来拍了拍张腾飞和马文文:“起来!走了!”
张腾飞眯着眼睛站起来,马文文怎么都叫不醒,辉子直接拦腰扛起来了。
“你俩把剩下的收拾收拾,我们先走了。”辉子是喝得最多的,但是现在和没事儿人一样。
辉子好像是那种老父亲的形象,一直在弄烧烤,别人吃的时候他就在旁边收拾,现在其实也没什么需要收拾的,连烤架辉子都收拾好放进去了。
“打个车走吧。”许东啸知道辉子是给自己留空间,放在平时他们一伙儿还要来第二拨,不到月亮升起来都不走。
“怎么样,觉得还可以吗?”许东啸握着安野的手把玩,安野的手真的很小,手指也不长,皮肤很白肉嘟嘟的:“小猪蹄。”
“你才小猪蹄。”安野把手抽回来。
许东啸抱住安野的肩膀撒娇:“头疼。”
“谁叫你喝那么多。”虽然这样说安野还是拿手指给许东啸揉了揉脑袋。
许东啸脑袋在安野脖颈上拱来拱去的:“亲亲就不疼了。”
“臭流氓!”安野拍了下许东啸的脑袋。
许东啸突然坐直,拽住安野的手,趁安野不注意飞快地在安野脸上啄了一下。
空气突然变得沉默,两个人对视着。
突然,许东啸俯身双手捧着安野的脸,一个缠绵又温柔的吻落在安野的唇上。
辉子扛着马文文下楼的时候正好遇见外婆。
“臭小子喝成这个样子!”外婆一巴掌打在马文文的屁股上,马文文还翻腾了一下,泥鳅似的,辉子差点没抓住。
“你也是,”外婆揪住张腾飞耳朵。
“啊啊啊啊,不敢了不敢了!”张腾飞带动着脑袋朝着外婆手的方向挪动,这样就没那么疼。
“外婆你学中医的吧。”每次外婆一揪他耳朵,就像是点住什么穴位似的,一下就醒酒了,百试百灵。
“混小子!”外婆拽着张腾飞一直从大厅走到外边马路牙子上。
辉子有些无奈也只能默默扛着马文文跟着往外走。
“给我滚上去!你车先在这儿停着,酒醒了再来取。”外婆拦了辆出租车把张腾飞塞进去。
辉子把马文文也塞进后座:“外婆,我车...”
辉子笑眯眯看着外婆,一下就被瞪回去了。
“我车先放你这儿,我下回来取哈哈...”辉子赶紧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古人诚不欺我,唯女子与小人不可养也...
辉子把两位爷挨个儿送回家之后从北都桥下车,走到桥边吹了阵风。
不一会儿就传来重机轰鸣的声音。
“辉哥。”来的人停在路边,摘下头盔。
辉子掐掉烟走到车边,那人递过来一个头盔,辉子跨上车,戴上头盔。
重机轰鸣之后驶向远方。
许东啸和安野收拾好天台之后出来已经是三点多。
崔妍给安野打了电话,说是要去医院请安野帮忙看一下安馨,许东啸一直把安野送到小区门口之后回家。
酒精上头的原因,在车上就昏昏欲睡,还是到了小区之后司机给他叫醒的。
许东啸迷迷糊糊下车,下车之后一阵风吹过来夹杂着风沙一下就被吹醒了,多半也是被呛醒的。大同这个地方,一年吹两次风,一次吹半年。
春天尤其风大,还夹着风沙。在空中都能看见风的颜色,是黄色的。
进家门前许东啸总感觉有些不对劲,说不上什么感觉。
推门进来就知道了。
“回来了?”是李倩芳。
许东啸推开门就看见李倩芳迎过来了,这么些年,李倩芳倒是一点都没变,还多了几分气质。
家里边好像只有李倩芳和他,许剑峰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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