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唯似笑非笑,把面包放在盘子里:“这不你烤的好嘛。”
“还生气呢?”木南星给陈思唯倒了杯牛奶。
陈思唯把牛奶推开,拿起糊面包又咬了一口。
这是要抗争到底啊。
木南星一向没什么耐心:“别这么幼稚成吗。就因为我打扰你睡觉?”
“我是因为这个生气嘛?”
“那是为什么?”
难不成陈思唯还说自己是因为单方面失恋郁闷到睡不着?然后早上生闷气?
陈思唯呼了口气:“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搞得那么高深。幼稚。”木南星翻了个白眼:“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家吃饭?”
每个月15号,陈思唯都要回家吃晚饭。
陈思唯点点头,提到这件事心情有些闷:“你晚上怎么办?”
“我和教官约好了。”提到这件事木南星表情都变得有些明媚。
陈思唯咬了口面包,没说话。
木南星吃完之后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画了个淡妆准备上班。
“别太快搬出去。”
木南星在玄关换鞋,陈思唯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你家这么便宜,我干嘛要搬出去。”说完,木南星哼着歌出去了。
陈思唯把那块糊面包慢慢吃完,心里默默想:别太快搬出去,我一个人不习惯。
“哥哥。要是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很多年很多年之后,你还会记得我吗?”女孩儿抱着男孩儿的胳膊,低垂着眼眸,阳光洒在脸上,眼睫毛在白皙无暇的脸庞上落下蝴蝶翅膀似的影子。
“忘不了。”男孩有些心疼地搂住女孩。
“可惜军人不能纹身。”女孩儿靠在男孩儿身上小声抱怨。
男孩轻轻捏了捏女孩儿的脸颊,把袖子别起来,露出黑黝黝的胳膊:“给你咬一口。算是你留的纹身。”
.......
“喂?教官,我在楼下了。”
今天估计又要下雨,木南星抬头望了望天空,乌云笼罩在城市的上空,气压比平时低了很多,空气中有一丝闷热。
她和蒋言锡约在鼓楼吃饭。
“木南星!”蒋言锡站在马路对面喊,伸出胳膊十分用力挥了挥。
木南星很喜欢蒋言锡很大声喊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
这算是蒋言锡的某一面吧。对待木南星特别热烈的一面。因为大多数时候他还是把她当成是学生,还是隔壁班学生…
这就让木南星有些头疼了。
木南星过了马路,和蒋言锡并排走着。蒋言锡站在她右边,路灯下,他俩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木南星笑吟吟抬头看着陈思唯:“你站外边是为了保护我嘛?”
“习惯而已。”
蒋言锡走路的时候总是目视前方的。这种时候木南星都忍不住感叹一声军人的习惯还真的是可怕。
木南星突然绕到蒋言锡右边:“那我现在保护你。”
说着木南星还展开双臂,像是老母鸡护崽子似的。
蒋言锡被他逗笑了,伸手揉了揉木南星的脑袋:“那你可得保护好了。”
木南星突然站直朝蒋言锡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蒋言锡看着木南星嘻嘻哈哈朝自己敬礼的样子有些失神。
很奇怪,木南星的笑颜,她的动作,跨越时间和地点,与多年前那个女孩儿的身影重合。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是不是被我迷住了?”
木南星伸手在蒋言锡面前晃了晃,蒋言锡走神可不多见。
“别闹。”蒋言锡抓住木南星的手放下。语气中多了几分克制,还有他自己不愿承认的悲凉。
“噢。”木南星乖巧地跟在蒋言锡身后。
刚才是她的错觉?蒋言锡我会和她说别闹?太温柔了吧。
蒋言锡带木南星去了一家茶楼,茶楼名字叫锈。很奇怪的名字。
他们先要在这儿等一个人,蒋言锡的一个朋友。
推开木门进去,扑面便来一股茶香味儿,雨后清香的感觉。
茶楼的整体装修都是古色古香的,木南星是个俗人,不懂茶,但看着正中间那张乌红色的大木桌就知道一定是价值不菲。更别说其他琳琅满目,精致不凡的茶宠了。
在那张乌红色木桌边上坐着一个男人,很年轻,和这家茶楼很格格不入的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几岁,黑色的微卷发很显眼,像是当下流行的小奶狗发型。脸庞白皙,鼻梁很高,脸部轮廓格外分明。太过利落倒不像是亚洲人的长相。黑色半袖,黑色破洞裤,牛仔马甲,高帮帆布鞋。怎么看都不像是该出现在茶馆的人。
男人低着头用一只黑色小茶壶浇灌着桌上的一只茶宠,茶宠是一只小狐狸,歪着脑袋很可爱,小狐狸一双眼睛最是吸睛,大大的眼睛活灵活现,清澈无比,像是能看透人心。
“小欢,打个招呼。”蒋言锡叫了那个男人一声。
男人即没回答也没抬头,不紧不慢地把剩下半壶茶倒完,小心翼翼地擦了擦小狐狸才抬头看了他们这边一眼:“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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