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了屋坐下,一大娘就出了屋子关上了门。
王敏一看都不说话就给没人都发了烟,又点上。
何大清抽了两口烟才开口
“这四合院是谭家的,我十五就这院里的厨房帮佣。老太太有两儿子,都是积极的学生份子。
老太太的当家人因为洋乱死的,老太太靠家里积蓄和几个铺子养活大了两少爷。
日本人占了北平城,两少爷看不惯就跑陕西去了。之后就渺无音讯。
日本进来前轧钢厂是娄氏钢铁,只是一个小企业。日本看上了娄氏钢铁,入股添设备做大了。娄家受过谭家的恩。
少爷走了之后四合院一直被娄家照顾着。老太太心灰意冷就搬去后院,看我快结婚,就把柱子住的房腾给了我。
少爷走后,谭家仆人就散了,我也出去到酒楼上班,每晚给老太太带饭。
柱子出身不久,老太太在大门外救了晕倒的一对逃难夫妻,就是易中海。
老太太看易中海没有活路,就托娄家把他安排进钢铁厂上班,他跟着日本人学了不少本事。
不知道为啥日本人盯上了我,非要叫我去给他们做饭。”
听到这王敏心里一突突,何大清这意思就是易中海后面串倒的呗。
“我被逼无奈,孩子小,还有老太太。我只能去。
日本人借着娄家的招牌越做越大,什么都插手,也就有了娄半城。娄家不愿意就偷偷的给共产党送东西,也把他家十多岁的大儿子送了出去。
日本战败,国军进了北平,钢厂被接管,娄家日子不好过,许家两口带着大茂住进四合院。老太太不喜欢许家是因为娄家把下人安排进了后院。本来后院只有老太太自己。
易中海有技术在厂里说汉奸的事也找不着他。我就比较麻烦了。
只能给进北平的国军司令做小灶。刘家王家进了后院。贾家,加上我家易家在中院,前院还没人。
我媳妇生下雨水没两年,出去买菜因为乱兵死了。
北平解放,我们几家换了房本。老太太的儿子也彻底没了信,房子和铺子就被老太太捐了。
娄家收回了钢厂。我也进了钢厂食堂。
闫家是五零年来的吧。
55年我怕事情被查就让傻柱顶我班去轧钢厂,把两孩子托付给易中海,我怕老太太年纪大就没打扰她。
易中海说柱子太小,还不能进厂叫他在学两年艺。我怕牵连两小的一分钱没给留就跑到保城。
柱子带雨水去找我,我在门后都不敢开门。我也时常打听院里的事,却无能为力。
柱子学艺偷摸的养大雨水?柱子进厂我才放心不少。从我离开每月给柱子寄十块钱,两月一封信。他从来没回过。
我以为他恨我,只要他兄妹好好活着就行。
前两个月柱子找到我,说孙子就快生了叫我起名。我才知道,他们差点饿死。
柱子一分钱也没拿到。”
说完何大清站起来大喝道“易中海,是老太太救了你,可饭都是我做的。我把孩子托付给你你就是这么待他们的。”
所有人都懵了,除了王敏和傻柱。
何大清又开口道“我这次回来就是和你把账算清。看了孙子没啥遗憾。”
闫阜贵已经傻了,他一天算计的那点算啥。
易中海进了里屋,一会拿了一把钱出来,递给何大清。
何大清顺手递给了傻柱。何大清出了易中海家。 几人看看易中海都走出了屋子。
王敏走在最后前脚刚跨出门槛就感到后面一闪,就听到傻柱的声音“这是为了我妹妹。”
王敏回身一看易中海一只手扶捂着左边的下巴,一脸愧疚的看向傻柱。
前面的易中海喊了一声柱子。傻柱才气哼哼的出了易中海家。
王敏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居然从易中海脸上看到了愧疚。王敏摇摇头出了易中海家。
给佳广示意回家睡吧。
王敏回到后院,走到石桌旁见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了。正准备回屋,没想到躺椅上的老太太开口了“何大清都说了?”
王敏吓一跳,老太太居然还没睡。
“奶奶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
“哎想起以前的事了,过来扶我回去。”
王敏扶起老太太,“傻柱是个傻的,他爸也高明不到哪去!哎”
您老这是怕易中海在拿捏何大清?王敏心想。
“老太太哎,老在暗处看人容易别人没暗自己先暗了,有些事就应该放到太阳底下晒晒,一些阴私是怕烈日的。有些事越是想藏越会被有心人利用。”
老太太拍拍王敏的手。伺候老太太歇下王敏回到院里坐下。战乱年间的事谁又能说的明白呢。
中院傻柱家,何大清拉住傻柱“知道为啥叫这么多人听么?”
傻柱点点头。
“以后易中海会低调点做人,不会在拿捏你,爸和他身上都不干净。闫阜贵那脑子已经在想怎么占便宜了。”
何大清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明天就回保城,照顾好你妹妹,那件小耳放就留给你妹妹吧,出嫁女家里有个窝也有底气。”
“听您的爸。”
“之后做什么事想想你媳妇和儿子。以后啥事拿不准就问问敏子。”
“嗯。”“去吧孙子抱出来我在看看。”
前院闫阜贵坐在一家门前擦着自己断腿的眼睛不知道在想啥。
王敏也算见识了人心的黑暗。摇摇头进屋洗漱,亲亲闺女,搂着儿子睡觉。
第二天上班,这事虽然对谁都没讲,王敏还是想不明白。易中海已经在日本人那开始学技术了,干嘛还把何大清推荐给日本人呢?
收贾旭东为徒是随着年纪大了开始考虑养老。可教的也不怎么用心,压着傻柱的钱是为了关键时候用?
是不是所有的事易中海都考虑双保险。自己给日本人做事,就在拉一个互相备书。如果自己不介入,事情就是:贾旭东,傻柱。秦淮茹,傻柱。傻柱,棒根。
还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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