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BOSS薄唇紧抿,眸底幽深,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等孩子生了再说。”
乌靖想了想说,“那天宋董给我打电话了,让我转告你,如果想离婚就早点说,别老是这样拖着。”
“是啊,总拖着也不是办法,”一旁沉默的高子瑞说了,“丰城,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但是,作为兄弟,我得提醒你,做事干脆利落,要么在一起,要么就分开,别总是这样,折磨自己,又伤害了她。”
“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一个冷落她的男人生孩子,只能说明,她是真爱这个男人,”乌靖又说。
大BOSS唇畔一抹冷笑,“我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
乌靖与高子瑞面面相觑,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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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睡得不沉,半梦半醒间,她好像在一片原始森林里,没有路,她瑟瑟发抖,突然,某一方有了亮光,她隐约看到大BOSS站在那儿向她招手,她跑过去,可不管她怎么加快步伐跑,她怎么也追不上他。
“丰城,等等我。”她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没回头。她又跑啊跑,突然脚下一滑,**滑下山崖,就在那瞬间,她双手紧紧的攥着悬崖边,才没滑下去。她焦急的喊着“救命”,大BOSS背光而来,那颀长的身影蹲在她面前,她看不清他的脸。
“丰城,救我!”脚下悬空,手上开始打滑,眼看着她就要掉下山崖。
大BOSS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丰城,”她祈求着,“救救我!丰城,救我!”
大BOSS伸手向她,她欣喜若狂,伸出一只手向他,可他却猛然掰开她的手,狠狠的将她推下悬崖。
她身体失重,向悬崖下坠去。
“啊——”
她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看着漆黑的房间,她才明白只是梦,她浑身都是汗,瑟瑟发抖。
寂静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她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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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BOSS还没和乌靖、高子瑞分开,便接到了桑兰琴的电话。
“我到Z市了,在酒店。”桑兰琴说,“我订了明天一早的航班回首都,你把航班改签了,跟我一起走。”
“我明天上午还有会要开。”大BOSS冷声说。
“少开一个会,对集团也没有任何影响吧!”桑兰琴皱眉说道,“还是,你是因为她才不肯跟我一起走的?”
“我会改签机票的。”大BOSS打断她的话。
桑兰琴松了一口气,“我订的套房有两个卧室,你今晚过来住,我还有事跟你说。”
大BOSS听罢,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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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睁着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天色发白,她才终于明白了,前段时间每晚的亲吻和拥抱,真的只是梦而已,所谓他回来了的感觉,不过是她的臆向和猜测罢了。
她甚至觉得,这场婚姻,虚无飘渺,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小顾同学,她会以为,这仅仅是一场梦,梦的前半段,幸福甜蜜,梦的后半断,是无尽的孤单与悲伤。
青嫂发现,宋轻歌变了,一个人站在那儿,都能自言自语说上好半天,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起初,青嫂还以为她在跟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后来,才听见,她嘴里打诳语,胡乱说的。还有,她会因为牛奶太温了而瞬间暴怒,摔杯子,砸碗,还会光着脚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知道喃喃细语在说些什么。
安妮也发现宋轻歌的变化,因为文件上的一个错别字,她怒撕文件,将茶杯往落地玻璃墙砸去,甚至,她捡了茶杯的碎渣往自己手腕上割去,幸好安妮及时阻止。还有,她会在办公室里脱掉鞋,走来走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又沮丧,偶尔还会哭。
安妮发现不对,立刻就告诉了宋雅茹。
可宋雅茹最近也焦头烂额的,与罗氏的官司还没了结,奶粉又出了事情,她还需要应付突然来到的安检部门,根本没精力管这些,安妮说时,她也并未在意。
直到乌靖顺路到宋氏来看她,发现她坐在椅子上,拿着一只笔,学着割腕的样子在手腕处随意划着,他略略吃惊,叫了她:“轻歌。”
宋轻歌额头上绑着纱布,脸色苍白,见了他,将手里的笔放下,“乌靖,你来了?”
“你怎么样了?”乌靖看着她。
“我没事了。”宋轻歌摸摸额头上的纱布,神色恢复自然。
乌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刚刚在做什么?”
“无聊,玩呗。”她轻松的说。
看她并无太多异样,乌靖便说,“我看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暴雨,你上下班的时候注意安全。”
“暴雨?”宋轻歌皱了眉,看窗外,“怎么会有暴雨,”她开始有点焦躁不安,“我让青嫂这几天把孩子用的东西拿出来晒晒,”她眉皱得很紧,“怎么可能有雨?”她不安,开始在办公室里踱着步子,“我看了天气预报的啊,说没有雨的,”她问他,焦急着,“乌靖,你会不会是看错了?”没等他回来,她自言自语的说,“你肯定看错了,一定是你看错了……”越说,她的情绪渐渐的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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