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女儿的墓前,宋轻歌泪如雨下。
她没想到,顾丰城会置疑孩子不是他的,这是对她,是对孩子,甚至是对他自己的侮辱。
不过,她很快明白过来,那份假的鉴定应该是桑兰琴做的,除了她,没人会做这些。只是,她为什么要如何恶意诋毁自己?
若说自己不是她满意的儿媳妇,为什么当初在首都的时候不说?而后来却这样刻意的针对自己,甚至捏造假的亲子鉴定?难道,仅仅是因为想逼她离婚吗?
不过,对于那份假的亲子鉴定,宋轻歌却难言,虽有口能辩,却无实际的证据去辩驳,只因,女儿已经不在了……她想证明自己的清白,都没任何机会了。
看着墓碑上的“父顾丰城”时,宋轻歌觉得好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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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墓园出来,已近黄昏,宋轻歌又饿又累,坐上出租车,昏昏噩噩的就报了大BOSS的地址。
当她下车,还未走进别墅时,就见几个工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扔进路边的垃圾桶里,她没在意,刚走上台阶,便见桑兰琴站在门口,见了她,刻薄的故意说,“青嫂,东西扔完没有?”
青嫂见了她,有点悻悻的,脸色讪然,一脸无辜,将手里拎着的包递给她,小声的叫了声:“太太。”
“青嫂,她已经和丰城离婚了,”桑兰琴双手抱胸,看着宋轻歌,一脸轻蔑的样子,“记住,以后,不许她再进这个房子。”
宋轻歌这下明白了,她是被扫地出门了,只是,上午刚签的字,桑兰琴也太迫不及待了吧。不过,既成事实,她也不打算再争辩下去,“我是来拿我的东西的。”
桑兰琴挡在门口,趾高气扬的说:“这里是顾家,没有你的东西,”指了指外面的垃圾桶,“你去那里找找吧!”
“亲子鉴定是你做的手脚吧!”宋轻歌扬头,质问道。
桑兰琴淡淡一笑,扬眉无辜的说:“不是医疗机构鉴定的吗?我能做什么手脚!”
宋轻歌微怒,“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心理最清楚。”
“你还真不害臊啊,自己做的丑事,还敢来质问我?”桑兰琴呵呵一笑,“你就不怕我把那份亲子鉴定公布出去,让人看看,你婚内出轨生孽种……”
啪!
宋轻歌扬手就给了桑兰琴一巴掌,桑兰琴可以骂她,却绝不能骂她的孩子,她怒道,“这一巴掌,我是替孩子给的,你不配当她的奶奶!”
桑兰琴这么多年叱咤澳洲商界,未曾被人掌掴过,这下子,怒了,扬手就要回一个,宋轻歌却伸手将她的手紧紧的攥住,别看轻歌瘦,可那手腕的劲却不小,让桑兰琴反抗不了。
“我问心无愧,我没有对不起丰城,你以为,弄份假的亲子鉴定就可以羞辱我吗?”宋轻歌眼底阴冷,攥着她的手没放松,怒斥道,“你这样做,羞辱的只会是丰城,”她忍了太久了,他们可以羞辱她,可绝对不能诬陷她,诬陷孩子,“在这个婚姻里,我才是受害者,”无端无故的被抛弃,被冷落,被离婚,“……而你,是始作俑者!”
说罢,她将桑兰琴狠狠的一推。
桑兰琴没站稳,往后趔趄,腰硌在鞋柜上,疼得龇牙咧嘴。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宋轻歌走近她,目光紧紧的盯着她,“如果你只是想让我和他离婚,又何必做假的亲子鉴定?孩子都已经没了,又何苦要侮辱她?”
桑兰琴扶着鞋柜站好,刚刚那一巴掌让她怒不可揭,腰疼得不轻,她无力还手,冷笑着:“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去问问陆洁不就知道了?”
陆洁?宋轻歌诧异,这个名字,她曾听桑兰琴提过几次,“谁是陆洁?”
桑兰琴哼了声,“回去问问你姑姑,就知道了。”她恨恨的看着宋轻歌,“宋轻歌,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现在做的,不过是小惩而已,谁让你是陆洁的侄女?”
宋轻歌有些懵了,陆洁?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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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歌带着种种疑惑回到宋家时,已经华灯初上了,她身心俱疲,手抚着额头,“琴嫂,姑姑呢?”
“宋董出差了。”琴嫂看着她苍白的脸,不无心疼的说,“大小姐,你还没满月,怎么就出来走动了,你这样子,容易落下病根的。”
宋轻歌苦笑,她现在与行尸走肉无疑,她回到房间,昏昏噩噩的,倒头就睡。
翌日,各大报纸上,都刊登了顾丰城和宋轻歌联名发的离婚声明。大意是两人性格不合,决定和平分手,一时间,网络上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出来了,这事骤然间成了城中人们茶余饭后的热谈。
宋轻歌睡了整整两天,直到许婉急匆匆的找上门来,她的意识才稍稍清醒。
“你怎么回事?”许婉皱眉,她请了两天假,从影视城赶回来,不由分说的责备道:“打电话关机,发信息也不回,你知不知道,你快把我急死了。”
“我没事。”宋轻歌虚弱,她想笑笑,却发现连扬起唇角假笑都特别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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