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我们在做什么?”宋思语的声音很空灵,她的目光,望着茫茫的滑雪场。
我们?
乐瑶苦笑,他们在一起,如漆似胶的一对吧。
“我们在滑雪。”宋思语呵呵轻笑:“你哥刚才摔了一大跤,”其实,是她悄悄偷袭温云霆,趁他不备时将他使劲往前推,他才摔倒的。
哥?
悲哀。
在别人眼底,他是她的哥哥。“是吗?”宋思语的喜悦传递到她这里,就是无尽的苦涩与悲哀。
“瑶瑶,你怎么不到纽约来?你要来了,咱们三个人一起滑雪才好玩。”宋思语穿着滑雪服,看着正滑向她的温云霆:“你哥呀,老爱在我面前逞强,明明比不过我,还……”
“是你技不如人,只会偷袭。”隔着很近的距离,温云霆对宋思语说。
当他的话传到乐瑶耳里时,她微微一震,终于,四天了,她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他的话是对宋思语说的,带着少有的温和。而她,不过是个旁听者……她胸口闷闷的,心疼得发慌。
“哼,如果你技术好,我偷袭能成功吗?你会摔倒吗?”宋思语轻笑,不示弱的对温云霆轻嗔。
“你还说。”温云霆突然伸手,将一把雪塞向宋思语的脸上。
“啊——”宋思语娇笑,手机落在了地上,她追着温云霆,娇声道:“你欺负我!”
他们的说话与笑声隐隐约约传到了乐瑶的耳里,她的心,涩涩的,他们是多么和谐相配的一对。而她终只是他们身边的过客而已。他们的欢乐里,是容不下她的。
乐瑶挂断了电话,心里的酸楚和痛苦难当,她将手机一扔,手机撞上墙,随即落在地上,机身分离,而她靠在懒人沙发上,黯然神伤。
原来,她高估了自己,原以为到了期限可以带着属于自己的回忆潇洒的离开,可现在只是听见他们的调笑声,她便这样难过,他们真要结婚的时候,她该如何的悲哀与痛苦?
一切,只缘她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所以,她的悲哀与痛苦,都是自找的,也只能自己默默承受。
即使悲哀,即使痛苦……但是,能在他身边,虽然短暂,但是,乐瑶却觉得足够了……至少,让她在以后的岁月里,有回忆,有一丝淡淡的甜蜜。
这,就够了。
爱,就只能深深埋在她的心底。
*
“阿姨,”叶惠到了明浩家,见了明母,大大方方的笑着。
“叶惠来了,快进来。”明母似乎心情不错。
叶惠走进去,“学长在家吗?”
“在。”。
叶惠发现厨房那边似乎有响动,她呵呵一笑:“学长什么时候也学会下厨做饭了?”边说她边取下手套与围巾。
蓦的,罗珍的身影从厨房里探出来,只见她腰间系着围裙,她看着叶惠笑着,说:“叶惠,我这儿马上就好了,你先去客厅坐会儿,陪伯母说说话。”
“咦,你们认识?”明母意外。
“阿姨,我和叶惠是同班同学。”罗珍笑靥如花。
见到罗珍,叶惠脸色立刻冷了下来,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因为罗珍蓄意陷害乐瑶的事,她跟罗珍闹得很不愉快。而她又不是擅长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这脸上立刻晴转多云。
“罗珍一个人住,我让她周末过来一起吃饭。”明母匆忙间,倒没听出罗珍话里的不悦,而说着:“叶惠,过来坐。”
罗珍扬眉给了叶惠一个挑衅的眼神。
“哼,”想到罗珍对乐瑶做的那些事,叶惠就恨她咬牙切齿:“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耻,竟然有脸到学长家里来——”
“叶惠。”罗珍打断叶惠的话,并提高声音:“你去坐,不用帮我……我一个人能行。”她的手上戴着塑料手套,她边说,却边扬起粘满油腻的手套碰上叶惠的脸颊,平静的话语时,眼神却严厉得像要吃人一般。而后,她将塑料手套脱在一旁。
叶惠只感觉左颊上一冷,用手触上去,全是油腻,她忘记了乐瑶的叮嘱,生气的说:“罗珍,你除了会勾搭男人,耍心机外,还会什么?”
越过叶惠的肩膀,眼见明母与明浩就要过来了,罗珍靠在洗碗台前,用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而后,拉着叶惠的手,可怜兮兮的说:“叶惠,我知道你和乐瑶是好朋友,但是她不要学长的,你不能因为我爱慕学长而中伤我、打我……”她的戏演得很足,神情可怜,眼底含着泪。
“你——”叶惠被罗珍突然的举动怔住了,看着罗珍的模样,她觉得恶心,想抽回自己的手,却不料被罗珍紧紧抓住不放。
“叶惠!”明母走过来,急匆匆的将罗珍掩到身后,原本慈爱的面容变得有几分冷漠:“有话好好说,你怎么能打人?”
见明母来了,罗珍更是委屈落泪:“伯母。”
“伯母,我没打她,是是她自己打自己。”对于罗珍的虚伪,叶惠很生气,愤怒的说:“她很虚伪,最擅长的就是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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