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珊笑靥如花,宽大的炼药师长袍被微风抚动,她微微抬头,不再去看牧然。
只是望着愈发明媚的星光,美目中似有失神。
“我,好像见过你。”
这下,牧然反应过来了,他回道:“自然见过,从战台一面之后,我二人还在仙岛寻药。”
“不是。”
蓝珊摇头,那抹失神之色更甚。
“是很久很久以前。”
牧然又愣了一下。
确实。
当日战台,丹道蓝长老现身的一幕成了多少扶摇才俊的惊鸿一瞥?
唯独自己…却是似乎很久很久之前,便曾见过她,莫非…真如钟神秀所言?
蓝珊惬意的晃动着脚丫。
她虽说一百余岁,但幼时孤苦,后沉浸于丹道之中,要说心性…或许还真不如只有二十出头儿的牧然。
用钟神秀的话来说就是,这种小姑娘最好骗了…
“我倒是比较喜欢和你待在一起,不必防备,很是自在。”
她开口,声音中已经没了清冷。
她更不知这种感觉何时升起,或许,是尸族之战,绝望之际牧然的降临。
或者是仙岛之上,面对明知不可敌的大妖,牧然护在她身前。
亦或者是,当日扶摇战台上的第一面。
“那师姐,你可以一直和我待在一起。”
不知为何,牧然脱口而出,直接就惹的蓝珊翻了一个白眼。
甚至神魔空间中,血涯都气的狂踹盘龙柱,怒吼牧然这小子一点儿也没自己狂收仙界三千美女填充后宫的气魄。
“以何等身份?”
蓝珊看着牧然笑。
牧然仔细思量了一会儿,这才有些别扭的坐在蓝珊身边。
“若师姐不弃,我们…拜把子??”
血涯:“!!!!!”看书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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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珊:“………”
蓝珊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轻轻抬手,以纤纤玉指将牧然有些散乱的长发整理整齐。
又取出一枚储物戒指放在牧然手心,指尖触碰到牧然手心,感受的到他的温度,她俏脸微红。
“此间有一些七品丹,哪怕于你,也是有用。”
“师姐…已经是七品炼药师了?”
牧然有些惊愕。
“七品,很难吗?”
蓝珊眨眼:“当成你带我入圣地的报酬吧,明日见。”
言罢,倩影消散。只留下那若有若无的,分不清是药香还是体香的香味,渐渐被风抚平。
牧然神识探入储物戒指中,数百枚极品丹药,全是七品之上的品阶!
有恢复灵力的,有聚灵的,有疗伤的……
只是…不是很大的储物戒指空间中,有一枚不管是成色,还是品阶,都只是凡品的玉佩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儿。
“小子,你有病吗?就你?就你??!”
这时,血涯狂暴的怒吼震的牧然脑海声疼。
牧然一边取出玉佩挂在自己的腰间,一边回怼道:“就我,如何?”
“就你也配和本座比大小?就算你毛长齐了,你那玩意儿大,又有何用?”
血涯毫不留情的就是一波翻旧账嘲讽术。
随后就是语重心长。
“那姑娘明明倾心于你,那姿色!世间少有!就连本帝都不得不称一句倾国!你特么要和人家拜把子?”
牧然:“………”
“前辈,大千广袤无垠,我不过沧海一粟耳。”
牧然再次躺下,平视着那片美丽,却也凶险的星空,如同注视着自己的前路。
“就如前辈所说,我不过是蝼蚁。”
“前辈莫要以为晚辈真的就是榆木,只是这样的我,连区区一个修真星都未曾踏出的我,有何资格去保护她。”
“若是,有一天我陨落于那如星空一般莫测的前路之上,她,岂不寸断肝肠,我…又岂能耽搁于她。”
将那片草叶吞下,牧然只觉口中略带苦涩。
血涯也沉默了。
“本座会护着你。”
“会护我多久?”牧然笑。
神魔空间中血涯也踹了一脚盘龙柱,笑的狷狂。
“只要本帝还在,便是很久。”
牧然不可否置,血涯,是他踏上道途以来的第一份温暖,是他的亲人,他相信。
只是…他不愿走师尊蓝棠光的老路,不愿…让她再次受到伤害啊。
他明白,这,应该算得上钟神秀所说的爱吧?
“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他呢喃。
“真好。”
“好个屁!”
血涯不屑:“就钟小子那德行,他能说出这种话?指不定特么从哪儿抄的。”
牧然笑:“也是。”
…………
第二日,有朝露顺着柔嫩的草叶滑落时,山巅早已经不见了牧然的踪影。
他去了北寒宗中万花谷的地盘儿,又去了长生宗的地盘儿…
那叫一顿忽悠!完全没了在蓝珊旁边儿那种羞涩扭捏的架势。
他看得出宋求道早就对蓝紫缨前辈有意,在一顿忽悠下,成功让二人喜结连理。
还在宋求道满脸黑线中随出了十个下品灵石的重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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