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名字。”占北辰说完就蹬着车子准备离开。
连翘在身后喊道:“大哥哥?”
占北辰停下车子帅气的调了个车头,“怎么了?”
连翘蹲在地梗上折了一大把连翘花递给他,仰着头看着那双漆黑的墨子,说:“这个连翘花送给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你可别小看这连翘花,它可以清热解毒,还可以消肿杀菌消炎,作用可多了,你拿回家后晒干一定储存好哦!”
占北辰勾了下唇,这丫头辫子懂得还真不少。
连翘见占北辰没什么反应,便眨巴了几下大眼睛,认真地说道:“大哥哥,想不想听一个关于连翘花的典故?很短的……”她担心他不愿意听她讲。
占北辰被她的喋喋不休逗得直蹙眉,点头,带着些许好奇问道:“这都有典故?”
连翘撇撇嘴,说:“当然有了,我们农村的典故可多着呢!”说着,她摸了摸自己的羊角辫子,说:“可我只记得连翘花的典故。”
“那,你就说吧!”占北辰给了小丫头一个讲故事的机会。
她一个大大的笑脸,仰着头看着占北辰,说:“听我奶奶说,睡觉的时候把连翘花压到枕头底下,就可以梦见自己未来媳妇的模样儿!”
“嗤!”占北辰嗤笑着,接过连翘送给他的一大捧连翘花,说:“这花儿我收下了,赶紧回去吧!以后要是碰见有人欺负你,就说你有个特别厉害的大哥哥,会收拾他们的,记住了吗?”
连翘点头,“嗯!记住了,大哥哥,你,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的声音轻飘飘地回荡在山风里,占北辰的车子已经飙的不见了踪影。
美好的回忆是无法挽回的一道旧时光。花开茶靡,留不住的是阡陌红尘,似水流年,唯一能留住的是生命里的繁华三千,缄默不语!
盛夏的云城犹如一个大大的蒸笼,而此刻的餐厅包房气温适中,看着满桌美味佳肴,除了彼此宁静平和的神情,就是异常的安静。
空气凝结,占北辰的神经被不知名的情绪刺得隐隐的痛了下,但他依然用平静封存了内心的波涛澎拜。
连翘笑了,她的笑容宛如那年初春的雨露,犹如那漫山遍野的连翘花,普通中蕴藏着淡淡的暖意!
占北辰也微微勾唇一笑,这是连翘第一次见他笑,他的笑容和他的人一样,微微蔓延着眼角,再到眉梢,宁静而沉稳,大气而非凡!
占北辰看着连翘,墨眸漆黑,沉声问道:“现在,可以认出我了吗?”
连翘眼神清澈而温暖,笑容清清浅浅,“你,就是,那个,大哥哥……”
占北辰心痛的无以复加,单手紧紧握着手里的饮料杯子,才不至于手松打翻玻璃杯。
很久,占北辰才说道:“我找了你十二年……”
连翘的心莫名痛了下,十二年多么漫长的时间,她不敢允诺!
连翘唇角带着笑,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占北辰,他犹如一副凝固在时光里的画,太过美好,太过耀眼。
占北辰端着饮料杯子,微微垂着浓密的纤长,薄唇紧紧抿着一条直线,看不出任何情绪。
连翘喉咙突然很紧很紧,她张了几次嘴,才发出声音来,“大哥哥,我们吃饭吧!我可舍不得这么多的美味被放凉了……”
占北辰抬头,墨眸温润,唇角朝上弯着两个开心的弧度,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弧度,“好!”
一顿晚餐吃下来,只听得叮当的餐具轻轻碰撞的声音。
连翘低头安静的吃着饭菜,让那些儿时或美好或悲伤的记忆就着饭菜一起咽下,不留痕迹,就像已经逝去了的十二年,没有痕迹,没有涟漪!
出了“粤港轩辕”的包间,连翘对占北辰说:“你,先回吧!我在门口挡个车回去好了。”她刚才也看见了,他家里人催他回家的。
占北辰低眸看着她,“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回去。”一脸的黑线。
连翘浅笑说:“不是,刚才看见……”
“北辰!”一声轻飘飘的声音,酥的像是要将人给融化了,如此绵软的声音听在连翘的耳朵里,有些许的熟悉。
循声望去,在粤港轩辕走廊的尽头走来一群人,其中就有占据着云城各大媒体和报刊头条的钢琴演奏家叶紫菱。
这是连翘第一次真实近距离面对名人叶紫菱,那天在警局,因为叶紫菱在关押室,她没看清楚。平时都是听叶紫萱和肖宇的妹妹肖玲经常会提起她,这次回到云城更是高调的在媒体抛头露面,可是见真人,连翘今儿个的确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她,叶紫菱。
占北辰“嗯。”了一声,便面无表情的拉着连翘和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
叶紫菱虽然画着精致的淡妆,但看得出来她的脸色不好,可她依然保持着微笑的姿态看着占北辰,柔柔的声音,抿唇一笑,“这位是……”
“连翘。”占北辰淡漠地对叶紫菱说道。
叶紫菱神情微微一怔,依然保持着微笑,让她身后的一队人马说先进包间,她和老朋友续几句旧,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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