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有些山贼看明白了,而有些山贼却糊里糊涂,甚至只当是廖轩手中的刀不好,方才回出现这般概况。
“是女人把你身体掏空了,还是黄金把你筋力耗尽了?”
高连山寨中的虎老大手持长刀,对着廖轩不屑说道,手中长刀挥舞,对着苏阳当头劈来!
“铛!”
如此一刀正劈在苏阳的头上,头和刀相撞,两者格然而响,苏阳铜头铁脑,仍在原地,而虎老大手中的长刀直被崩出裂口。
苏阳面『露』笑意,仍然驻足原地。
这一下,山贼们终究是看清楚了,并非是廖轩能耐不够,也并非是力量不足,而是眼前之人非同寻常,这一刀劈在人家的头上,人没事,反而是刀先碎裂了……
眼前这个人果然不是凡人。
山贼之中立刻哗变。
他们这一窝山贼,出动了将近千人,而现在大多数的人仍然在挖着黄金,在外面的这些人搬运黄金的时候,已经累的筋疲力尽,大多数人都是坐在黄金堆上喘息打滚,此时看到了虎老大手持长刀受挫,反而是让这些山贼们一个个起了别样心思。
倘若这些黄金搬回去分,落到他们手中的寥寥无几,而若是能够让他们将黄金搬走一些,寻个其他地方置办田产房宅,那么一下子就成了人上人……若是能当地主,过好日子,谁愿意去做山贼?
“拿下他!”
虎老大又惊又怒,对着旁边山贼们喝道。
在虎老大身边的是二当家和三当家,他们能混到虎老大的身边,除了在虎老大面前的忠心耿耿模样,肚里也有算计,眼见虎老大如此不济,又见苏阳刀枪不入,如此强横,摆摆手,便让身边的人先到虎老大的身边,他们两个退到后面,开始将黄金往车上装去。
“呵呵。”
苏阳在卦袋中拿出针囊,准备念诵咒语,用这白芒针一把洒下,送这些山贼归西。
值此之时,观世音菩萨终究是起身了,不忍这些『性』命死在身前,轻轻一扯苏阳衣袖,便让苏阳将针囊放下,信手遥遥一指,让苏阳眺望远处。
苏阳运用慧眼,当即便看到了十里远的地方有一队朝廷人马,当先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儒生,身穿圆领官服,骑马在前,而在那儒生后面,则是大队的朝廷兵马,正向着此处而来。
“此人姓赵名旭,科甲出身,素来秉公烛断,颇有善名,而他妻子赵氏更是难得的善士,少有的贤人,此官来到山东,更是和有仇,这些山贼落在他的手中,必有公正处罚。”
观世音菩萨对苏阳说道。
苏阳细细看了看那个儒官,果然是有一腔正气,如此让苏阳轻轻点头,想来昨夜卦象中说,高连山的匪患之事,应当由此官而止。
若是此时能秉公办理,苏阳自然不必横下杀手。
就在苏阳和观音菩萨说话这会儿,廖轩和虎老大已经往后面退去,在最前面仅仅围了几个山贼,将苏阳和观音菩萨两人围在正中,而这些山贼们正在搬着黄金装车,更有将自己衣衫脱下,拼了命的往衣衫里面裹带黄金。
“你们再往前一步,就拿不到黄金了。”
苏阳对着围上来的山贼说道:“你们的弟兄们已经要把黄金拿完了。”
这几个围上来的山贼见状,只见后面的人都已经将黄金装车,而他们还拿着刀剑,要围攻一个刀枪不入的怪人,连忙放下手中刀兵,冲入到了山贼群中,喝道:“你们给我们留点!”
“不多了不多了……”
“这一大块黄金是我的,谁也不能抢!”
“把牛车给我!”
山贼此时哄『乱』,因为这些黄金的缘故,此时皆有了争执,苏阳慧眼瞧下,只见这些山贼们个个贪心不足,在这时候拿黄金,完全不考虑自己能不能背负的动,拼了命的往自己布袋衣衫里面塞,有几个勉强的站起身来,但是衣衫坠裂,黄金哗啦又掉了一地。
贪心啊。
苏阳见此,油然一叹,这些黄金对山贼们来说,是未来生活的保障,并且这个时候若是“奋斗”了一把,往后这一辈子就不用奋斗了,倘若苏阳没有神通,这个时候仅仅只是一个碌碌百姓,遇到此等情形,想的也是应该如此来拿这些好处,甚至是应该如何独占。
而现在境界不同,眼界不同,才能让苏阳如此冷眼旁观。
“众生皆苦,三界更若火宅,生老病死,忧悲,苦恼,愚痴,暗弊,三毒之火,让众生受种种苦楚,而众生便在这火宅之中,欢喜游戏,不知不觉,不惊不怖,亦不生厌,在这火宅之中不求解脱,由此,才有种种苦相。”
观世音菩萨见此,于苏阳身边轻声说道,慈音悲悯,问苏阳道:“你在此间,有何感想?”
苏阳瞧着眼前山贼,一个个背负黄金,明明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却拼了命的要将黄金背负起来,或扛在肩上,或在地上拖行,看到旁边的人来此便立刻呼喝,只当他们是来抢钱,不由也叹了一声,说道:“我想为百姓拔出苦难,开启智慧,让他们平等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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