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疑『惑』的看着燕七:“你们是谁?”
燕七道:“我们是苏州的商人,这次前来田家庄,是找田郎中诊病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哎,天不佑善人啊。”
“就是,田郎中可是好人,看病都不要钱,我们村就指望田郎中呢。”
“可惜,被倭寇抓走了,这帮倭寇,真不是个东西。”
……
燕七没时间听渔民们罗嗦,这样于事无补。
他暗暗计较了一番,说道:“咱们去水兵营求助,乡亲们,能带个路吗?”
“带路倒是可以,但是这帮兵痞,哎,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离着村庄五里之外,就是一处水兵营。
这处水兵营既不靠海,也不靠着村庄。
兵营非常大,里面正在玩着蹴鞠。
蹴鞠,也就是古老的足球了。
燕七心里暗暗摇头。
麻痹的,这算什么水兵啊?
水兵的兵营,不是应该靠海吗?甚至于在大船中建立兵营。
退一步,你靠着村庄保护百姓也行。
这可倒好,这兵营既不靠海,也不靠着村庄,一旦真的发生海盗抢劫事件,如何帮忙。
等你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燕七忍下心口的怒气,隔着栅栏,看着你们嗷呜直叫,欢快的踢着蹴鞠。
那个站岗放哨的水兵抱着一杆枪,呼呼大睡。
日!
这叫站岗放哨吗?
来了敌军,你第一个先死。
燕七心头火起,一块石头攥在手里。
偷偷弹出。
砰!
这块石头正砸在哨兵的鼻梁上。
“哎呀!”
“谁打我。”
哨兵被砸的嗷呜一下窜了起来,四处张望,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燕七走过来,问道:“这位兵哥哥,田家村闯入了海盗,不光抢了粮食,还掳走了人。”
那哨兵被打扰了睡觉,呲着牙吼道:“抢了就抢了,多大点事,你们回去吧,我要睡觉。”
“睡你麻痹。”
虎子憋不住了,一把揪住哨兵的脖领子,像是老虎一般大吼:“听没听到,田家村的人被掳走了,是大活人被掳走了,你还能睡觉?你耳朵塞鸡『毛』了?要不要我拿棍子给你通通?”
虎子吓起人来,真像是一头猛虎。
哨兵刚才还很狂,但明显被虎子给吓到了,哆哆嗦嗦道:“你吼我,你等着,你给哦等着。”
哨兵丢下一句狠话,钻进了兵营。
不一会,三声炮响。
一队人马威风凛凛,赶来出来。
为首一人,骑着大马,手握大刀,看着燕七等人:“谁敢闹事,当我冯海将军是好欺负的吗?站出来,打人的是谁,给我站出来。”
村民们噤若寒蝉,明显被冯海给吓唬住了。
燕七什么场面没见过,站在冯海面前,淡然自若:“我们不过是村民,哪里敢欺负冯海将军的士兵吗?更何况,我们的村民都被海盗掳走了,向冯海将军求救还来不及,焉敢得罪你?”
“而且,冯将军,你若有威严,很厉害,为何没能保护好村民?你的厉害,难道仅仅用来吓唬村民吗?”
“你住口,你是谁,竟敢污蔑本将军?”
冯海明显被燕七犀利如刀的话弄得有些尴尬,那股威严无形中消去了大半,但仍非常傲气:“你如此大胆,污蔑本官,来人,把他抓起来。”
燕七笑了笑:“来抓我吧,上午刚刚和周府尹喝过酒,与彭然大人聊过天,与孔尘大人谈过事情,没想到,下午就被抓了。也无妨,让周府尹进监牢找我喝酒吧。”
冯海明显被燕七的话给震了一下。
看着燕七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那身穿着打扮,还有周围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伙,就猜到这厮不是好惹的。
本来,他还想着教训这个刺头一顿。
但是,现在则不敢了。
万一惹上周知行、孔尘,也够喝一壶的。
冯海哼了一声:“本将军不欺负弱小,暂且放你一马,再敢对我不敬,我必抓你。”
虎子憋不住了,冲着冯海大吼:“你嚣张什么?信不信我们老大一句话,让周府尹免了你的将军职务。”
“哈哈……”
冯海一阵狂笑,笑够了,才指着虎子,不屑道:“周知行管得着我吗?我们归省府兵司直管,他周知行算老几,能过问我们水兵营的事情。”
“你……”虎子无言以对。
燕七这才明悟。
原来,这帮兵痞是归了江苏省府兵司管辖,周知行根本管不到人家。
怪不得如此。
他刚才还认为周知行不作为,现在来看,倒是冤枉了人家。
燕七不敢耽搁时间,问道:“冯将军,田家庄的村民被掳走了,请冯将军派兵救人。”
冯海哼了一声:“好了,本将军知道了,研究好了自会去救人,你们先回去吧。”
燕七道:“人命关天,不得拖延,请冯将军即可出兵。”
冯海冷笑:“我们忙着呢。”
燕七质问道:“忙着玩蹴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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