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心灵受到震『荡』,回眸看了看跪地挣扎不起的陶东海。
陶东海无声的做着口型:“不要说啊。”
陶安近乎于崩溃。
燕七当机立断:“好啊,陶安,既然你还不招,不珍惜机会,就别怪大华律法无情了。巡抚大人,请把陶安带下去吧,一会,等着砍头。”
赵青十分配合:“来人,将陶安带下去……”
陶安吓死了。
求生的本能,冲上脑海。
陶安哇呀呀大叫:“不要,不要带我下去,我招,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陶东海脸『色』紫青,还要说话。
燕七一脚飞出。
砰!
陶东海的下巴挂钩被踢掉了,想说话也不行。
燕七让差役松开近乎于崩溃的陶安,严肃『逼』问:“说,陶家的粮食,从哪里运来的?”
陶安道:“是德川一郎和手下那些东瀛武士抢来的。”
燕七怒斥:“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
陶安用力点头:“当然能了,德川一郎明着是东瀛商会的代表,实际上,他还是东瀛细作,手里的商人绝大多数都是东瀛武士。他们抢了粮食,无处销赃,就由我来销赃。”
众人听了,破口大骂。
“陶家真是恶贯满盈。”
“陶大善人?我呸,真是讽刺啊。”
……
燕七又问出一个关键『性』的问题:“德川一郎为何找你们陶家销赃?他为什么不找苏州邓家?为什么不找金陵宋家?邓家和宋家可都是售粮大户啊,他们的渠道比你们广啊,这不奇怪吗?”
陶安又交代:“德川一郎的粮食,就是从邓家,宋家等大户手里抢来的,如何找他们销赃?再者,能和德川一郎联系,做销赃粮食的买卖,实际上,还有中间人呢。”
“中间人?”燕七眼前一亮:关键的地方终于到了。
陶东海下巴脱钩,不能说话,急的直摇手,直蹬腿。
燕七飞起一脚,踢得陶东海手脚麻木,再也动弹不得。
燕七大声催促:“陶安,你交代的好,你戴罪立功了,下面,你快说,撮合你和德川一郎做成生意的人,到底是谁?”
陶安一字一顿:“正是贾德道!”
此言一出,众人大哗,现场一片沸腾!
“竟然是贾德道?”
“这么说,是贾德道背后使坏,戕害百姓?”
“贾德道明知道德川一郎的粮食是抢来的,甚至于串通德川一郎联合陶家鱼肉相邻,这不是狗官吗?”
……
众人大哗,怒骂贾德道。
燕七一脸得意:“陶安,说得好,说得好,你看,你老老实实交代,多好?我告诉你,你现在死不了了,你开不开心。”
陶安听说自己死不了,也松了一口气。
但是,一边原本看热闹的丁书城,则惊出了一身冷汗。
“糟糕,我貌似中计了。”
丁书城终于反应过来,燕七明着审问陶家,但是,却把暴风眼瞄准了贾德道。
这叫什么?
这叫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如此审问陶家,与审问贾德道何异啊。
燕七这厮,竟然在这给我挖了个坑。
该死!
若是任由陶安交待下去,贾德道的罪行就坐实了,谁也救不得。
丁书城立刻站起,大声说道:“巡抚大人,事情紧急,我要立刻押解贾德道回京。”
赵青望向燕七,一言不发。
日!
丁书城好郁闷。
赵青竟然听燕七的话,你说你身为一省巡抚,未来的礼部尚书,竟然全凭燕七做主,你恶心不恶心啊。
丁书城无语,只好望向燕七:“燕公子,时间不早,我要押解贾德道进京,请你表态。”
燕七呵呵一笑:“押解贾德道回京受审,我是支持的,但是,我正在审问陶家的案子,陶家的案子中交代了贾德道的罪行,这相当于一个连带案子,我一会需要提审贾德道,好作证陶安此言是否属实。”
“所以呢,丁书令别急,容我断完了陶家的案子,你再带走贾德道不迟。”
丁书城惊得脊背发凉。
麻痹的。
说得轻巧。
等你断完了陶家的案子,贾德道的罪名也就被坐实了。
我还能带走贾德道吗?
当我是傻子吗?
丁书城勃然大怒,摆出了官威:“不行,说过的话,必须算数,我代表了杨丞相,如同杨丞相亲临,现在,带走贾德道,刻不容缓。”
燕七反问丁书城:“按照丁书令的说法,就是强行要带走贾德道,毫不理会陶家的案子呗?陶家鱼肉相邻的案子,就不了了之呗?反正一切,以杨丞相为中心,杨丞相说的话就是圣旨,我们草民的权利就是狗屁,不值一提呗?”
“哎……”
丁书城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愤怒的围观。
他指着燕七,支支吾吾道:“好你个燕七,少给我扣帽子,我要带走贾德道,你煽风点火干什么?”
“这是我煽风点火吗?”
燕七挥挥手:“丁书令,睁开你的三角眼,好好看看,今天,审问陶家一案,万人空巷,聚集城隍庙?为的是什么?为的是还给百姓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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