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谋是真悲催啊。
明明兵部侍郎做得好好的,偏偏好高骛远,要做兵部尚书。
眼见着天上掉馅饼了,于谋满心欢喜,立刻张嘴,要好好的咬一口馅饼,尝尝香不香。
没想到,这不是馅饼,而是铁饼。
一下子把他砸的口鼻窜血。
这辈子,也没有爬起来的希望。
于谋可怜巴巴去抱燕七的大腿。
燕七一把把他踢开:“别碰我,恶心死人。”
于谋道:“大人,我不做兵部尚书了,我就当侍郎还不行吗?我只求当个侍郎,别让我去守城门了。”
燕七道:“做侍郎?你这种尸位素餐,不学无术的人,也配吗?在兵部干了十年,连个募兵规则都不知道,你天天除了拍马屁,还会什么?”
于谋气呼呼的站起来,歇斯底里,难得硬气一次:“好好好,燕七,你诚心整我,大不了我当官了,我也不会去把守城门。我有钱,我有的是钱,我去当一个逍遥快活的富家翁去。”
“富家翁?”
燕七冷笑:“我还就告诉你,看城门这个差事,你做定了,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
“凭什么?”
于谋歇斯底里大叫:“我不看守城门,凭什么不行?你想要以势力压我?”
燕七死死盯着于谋:“你不是说你是富家翁吗?你的钱哪来的?你的饷银才有多少?这么多钱,来自于何方?我定然要吩咐户部去调查个清清楚楚,到时候,你就不是看守大门,而是要去蹲班房了。”
“啊。”
于谋一听,吓得勃然变色,又变成了软脚虾,跪在燕七面前,磕头到头破血流:“不要啊,燕大人,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不要调查我,我愿意去看守城门,我愿意看城门。”
燕七冷笑:“又想看守城门了?”
于谋忙不得的点头:“想,太想看守城门了?”
“嘿嘿,心虚了?”
“哎,这个……”
燕七一脚将于谋踹了个大马趴:“我告诉你,似你这等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不学无术之徒,看城门都是轻的。”
“我现在郑重的告诉你。你的案子犯了,你必须立刻将所有贪污受贿、来路不正的银子,全部上缴国库,所有的贪赃枉法,立刻交代。交代了之后,你才有资格看城门。不然,等待你的就是受尽折磨的牢狱旅程。”
“啊?”
于谋顿时傻眼了。
如五雷轰顶。
他赶紧跑到杨克面前,磕头如捣蒜:“丞相大人,您救救我,您救救我,我在您身上花了不少钱呢。”
“滚!”
杨克又气又怒:“放屁!我和你速来没有瓜葛,你竟然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你想死不成?”
他也一脚踹飞了于谋:“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再敢胡乱和我攀交情,我整死你。”
于谋眼泪旺旺,滚出了大厅。
燕七向户部尚书万良说道:“立刻吩咐户部启动对于谋的调查,稍后,我会吩咐大理寺协助你彻查此事。”
“是!”
万良点头:“开过了会议,我会立刻处理此事。”
燕七道:“现在会议已经结束了。哈哈,总而言之,这场会议开的很成功,很有必要,不仅揪出了于谋这个大毒瘤,更选出了卢宣将军做兵部尚书,一石二鸟,完美。嘿嘿,说来说去,还要是感谢杨副相呢。没有杨副相举荐,哪里能揪出于谋这棵烂草叶子呢。”
杨克心里苦啊。
早知道于谋这么混蛋,这么不学无术,就不该举荐他。
哎,坑死我了。
现在杨克算是明白了。
燕七怂恿他推荐兵部尚书的人选是假,暗渡陈仓,送卢宣上位,才是真的。
这厮太奸诈了。
一不小心,就坠入了他的陷阱。
杨克哪里会同意此事?
“燕大人,揪出于谋这个害群之马,实在是一大喜事啊。不过,关于卢宣担当兵部尚书一事,还要再议。”
燕七盯着杨克:“为何还要再议?”
杨克道:“军方的人担任兵部尚书,不太合适吧?毕竟,尚书省不是军方机构,让军方的人插手,不合时宜,影响内政。”
燕七哈哈大笑:“前任兵部尚书郑鼎,不就是军方的人吗?自古以来,兵部尚书就有军方将军任职的传统。怎么到杨丞相这里,就不合时宜了?”
“而且,我若记得不错,郑鼎担任兵部尚书的时候,还得到你的大力推荐吧?”
“曾经,你大力推荐郑鼎做兵部尚书,怎么轮到卢宣,就说不合时宜了?更何况,卢宣的治军水平比郑鼎高得多,地位也高了半级,怎么就不行了呢?”
“哎,这……”
杨克被燕七顶的哑口无言。
打脸的感觉,很痛,真难受啊。
杨克勉强辩解:“主要是卢宣将军地位很高,忙于枢密院的事情,无暇顾及兵部这边的事情,毕竟分心旁骛,会造成资源浪费,两头不讨好。”
“所以,为了让兵部管理的更加有效,我认为,应该派遣专职人员治理兵部,这样效率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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