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忠信等候了许久。
他也承受不了过久的缺氧。
虽然已经适应了高原反应,但身体毕竟是有极限的。
石忠信等了半个时辰,回到了雪洞。
他没有进去,而是等待。
在确定却定没人之后,才进了雪洞。
他十分好奇,追杀他的人是谁。
此人会不会在这里留下蛛丝马迹?
石忠信一进雪洞,就看到冰墙上,留下了一首诗。
“《咏雪》?”
石忠信在诗词之上,有很深的造诣。
祭奠曹春秋的那首诗,就是他的原创。
石忠信一读《咏雪》,差点笑抽过去。
“
什么东西天上飞?
东一堆来西一堆,
莫非玉皇盖金殿,
筛石灰呀筛石灰。”
石忠信呲牙咧嘴,感觉眼睛受到了侮辱。
他控制不住,哈哈大笑。
再看落款:“大华丞相:燕七!”
“啊?”
石忠信懵了。
大华丞相——燕七?
大华丞相不是狗东西杨克吗?
怎么变成燕七了?
这个燕七是谁?
这才不过十年的时间,燕七怎么就做了丞相?
十年之前,从没有听说过有燕七这号人物啊?
石头里蹦出来的?
“哼,燕七绝对是个假名字,他定是来杀我的!这首打油诗,简直不堪入目,我吐!”
……
第二日!
燕七不辞辛苦,又登上了雪洞。
留下一首《青山颂》,也不寻找石忠信,径直下山去了。
他辛苦上山,只是为了留下一首打油诗而已。
燕七知道,石忠信定然担心祭奠曹春秋的雪洞被破坏,会时常来查看。
等他来时,看到这首《青山颂》,想必会很惊诧吧?
嘿嘿!
……
正如燕七所想。
石忠信害怕雪洞被毁,心怀警惕,来此查看。
当他看到多了许多脚印时,就知道那个化名燕七的家伙又来了。
他急忙冲过来,发现雪洞一切如常。
但是,冰墙上又多了一首《青山颂》。
“
远看青山白嘟嘟,
上头细来下头粗。
若把青山倒过来,
下头细来上头粗。”
石忠信张合着大嘴,震惊的无以复加。
“《青山颂》这么好的名字,字里行间,却又这么不堪入目。吐,想吐!”
落款,更让石忠信震惊。
大华枢密使——燕七。
石忠信一头雾水。
怎么可能?
昨天说自己是丞相。
今天又说自己是枢密使。
丞相是文职。
枢密使是武职。
难道,他竟然文武兼备?
再说了,大华早就没有枢密院了。
这小子,纯粹是来蒙我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哼!
……
翌日!
竟然下起了大暴雪。
暴风席卷。
雷电交鸣。
在这青山之上,雷电是相当罕见的。
唯有特大暴雪之时,出现强对流,才会出现雷电。
石忠信认为,那个叫什么燕七的家伙,不会来了。
这么大的暴雪。
他还上山。
不要命了?
傍晚。
暴雪停了。
石忠信按耐不住心思,又上山进了雪洞。
“脚印?”
让他大吃一惊的是,那个叫燕七的竟然来了。
他不怕死吗?
不仅来了,又留下一首诗。
“《闪电》?”
石忠信早有准备,提前控制情绪,免得笑抽过去,再去看诗词。
“
忽见天上一火链,
好像玉皇要抽烟。
如果玉皇不抽烟,
为何又是一火链?”
石忠信的肚皮都要笑爆了。
奇葩的打油诗。
最奇妙的是,下面还有一个落款。
大华第一才子、博学鸿儒科折冠——燕七!
石忠信一边笑得肚子疼,一边深思。
就这打油诗,还号称什么大华第一才子。
大华第一才子,不是神童解三甲吗?
还有,博学鸿儒科已经停了很多年了,可以说是废掉的选材制度。
可是,燕七却说他在博学鸿儒科上折冠。
这摆明了是忽悠人。
石忠信真是受不了燕七的吹牛皮。
前天吹自己是大华丞相,昨天吹自己是枢密使,今天又吹自己是大华第一才子。
我去你的吧。
大华第一才子,就写这样的打油诗?
石忠信越想,心里越膈应,在冰墙上写道:“既是才子,可会作诗?”
石忠信写完之后,拂袖而去。
心里,却有个疑问。
今日暴风大雪,上山可是个十分危险的事情,可谓九死一生。
但是,燕七竟然还上山?
难道,真是为了杀我的?
他难道不怕死吗?
玩命,也没有这样的。
……
翌日!
燕七又上山了。
当他看到石忠信给自己留言之后,哈哈大笑。
终于可以和石忠信有所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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