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菊在一阵刺耳的狂叫声中惊醒,他刚一醒来,顾不得犯困,他马上便警觉的用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观望四周,昨天晚上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但他还记得他们一行人是来到这个诡蛇族的村落后才原地休息的。
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墨黑菊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他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朝着发出吵醒他的声音方向看去。
墨黑菊一眼便看到不独有些慌乱的朝着他跑过来,看来眼尖的他是发现自己醒了,这样也好,他一来问他便是,省的自己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了。
不独走过来也帮忙拍打着墨黑菊身上的灰尘,一边低声说道:“刚刚杠铃他疯病了,看起来和我们族里的那些脑子不正常的人一模一样!”
杠铃疯病?墨黑菊用能量召唤出一片花瓣,擦干净双手然后任其枯萎坠落,然后才揉了揉眼睛思索不独说的这番话。
这时他们看到,强音鱼、雷幕天以及雪青三人都在死死的摁住体型壮硕的杠铃,即使有体型巨大的强音鱼在,也难以完全困住他的行动,被他们摁住的杠铃此时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不断的嘶吼着,两只眼睛里爬满了鲜红的血丝。
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墨黑菊不得而知,他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以至于刚和守卫团的人出村没多久就睡着了。听着杠铃发出的阵阵嘶吼,墨黑菊示意不独先躲一下,以免诡蛇族被这个声音吸引过来而恰巧看到他。
很快,屠刀户也被这个声音吸引了过来,他瞅见杠铃这个样子,立马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因。
“我想他是要喝琼浆了,这玩意有依赖性,我听大少说过这事,你们谁身上有一点?先让他喝着冷静冷静吧。”屠刀户双手抱臂,冷眼看着他们。
而守卫团的人是自然知道杠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杠铃他为了击败敌人而选择喝下琼浆,然后获得新的能力才帮助他们所有人脱困,现在他被琼浆所拖累,他们每一个人都逃不过责任。
而杠铃自己也是个要强的人,他不相信自己会屈服于对琼浆的依赖下,昨天一整晚都没有再碰过一滴琼浆,结果现实很残酷,他的克制在对琼浆的渴望面前屁都不是。
妖丽晴在他们出城前给了一些琼浆,这可以在关键时刻让杠铃稳定下来,但是杠铃在还保持清醒的时候便说了,自己是绝对不肯再服用这种东西的,守卫团的人也知道这种东西的危害有多大,这才导致明明有琼浆的他们却不肯拿出一点来给杠铃止痛。
“你们应该有吧?给他一点才是,让他少受点苦吧。”屠刀户惋惜的看了看这仅剩四人的守卫团,只不过对于他的提议,守卫团的人都默契的视而不见。
“唉,算了。”屠刀户不再多言,他不知从哪拿出一瓶酒喝了起来,眼睛望向幽暗之城的方向,他回想起那个在城里救赎过他人生的那个少年。
墨黑菊拿出一瓶蕊瓣族的酒递给屠刀户,屠刀户毫不客气,嗜酒如命的他光用看就能分辨出哪些是水哪些是酒。
“哦哦,我知道你。”屠刀户看着墨黑菊给他的酒,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然后说道:“这酒乌大少曾经卖给我过,不错,是个好东西,你哪来的?”
墨黑菊不想说话,他只是用花瓣摆出八片花瓣的形状。屠刀户并不是剧毒之翼本地人,自然认识这个标记,只是哦了一声,然后便不再多说。
“只是可怜那小子了。”屠刀户咽下一口酒,咂着嘴说道,“这种东西倒是和妖女族控制人的把戏很像,即使人用尽一切方法戒掉,最终还是会落入她们的手里,这是所有药物都解决不了的难题,唉,碰上了,一辈子就毁了。”
此时守卫团的三人已经快要摁不住杠铃了,不独也不得不过去帮下忙,但这只是杯水车薪。
墨黑菊思索片刻,然后走向杠铃,手里出现一瓶药水。
雷幕天警觉的大喝一声:“你干什么?绝对不能给他喝琼浆!”
“麻痹药剂,既然不能给他喝,那就让他动不了吧。”墨黑菊道明缘由。
守卫团的人听了,只好用沉默来回答他们的意见,墨黑菊也不再浪费时间,如果再这样任杠铃闹腾下去,可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到时候也会对他们不利。
直接将一整瓶麻痹药剂灌到杠铃嘴里,此时的杠铃可谓是给啥都喝,毫无意识可言。而这麻痹药剂墨黑菊通常都是用来外用的,只需少量吸入便能在数秒内麻痹人的神经,从而限制住人的行动,外用的毒性就已经非同小可了,他还直接将其让杠铃喝下,如此巨大的药量估计能让他消停一整天。
果然如同墨黑菊预料的那样,杠铃喝下去没多久就消停了下来,他的头耷拉在一边,刚刚那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的模样此时直接荡然无存,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耷拉在一边。
早已被杠铃折腾的浑身没力的三人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若不是墨黑菊出手帮助,他们就是累死也拉不住暴走的杠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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