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骤然转头看着耶律凤扬:“贺佑的庄子?”
那贺佑是被人坑了?
至少从她的认知里,贺佑不会是通敌的人!
“贺佑估计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个庄子,也不知道,北凉的一批精锐,养在他的家里。”
耶律凤扬转悠着手里的酒杯,对着灯光看着,唇角勾着嘲讽的笑意。
借着侧头看着淡定自若的卫榆:“榆儿啊,这样的雨夜,适合做点有趣的事情,你说呢?”
卫榆吃着东西的手根本没有停下,甚至没有回头。
就那么背对着耶律凤扬坐着,长发披散,红衣逶迤在雪白的地毯上。
就那么一个纤弱的背影,就是绝美。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榆儿还是个美人儿!”
耶律凤扬起身,缓缓走到卫榆的身后。
屋子里的地面上铺了毯子,他光脚走在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声音。
他的一只手搭在卫榆的肩膀上,轻轻捏着。
一双狐狸眼微微眯着,脸上的神情略略的沉醉。
卫榆轻笑一声,并没有去动他的手,而是漫不经心问道:“你请我来,就是为了男欢女爱?”
耶律凤扬挑眉:“不然呢,做军师你又不愿意!”
他微微俯下身子,下巴搁在卫榆的肩膀上,距离很近,气息交融。
卫榆依旧不动如山。
甚至拿着刀子割肉的动作都没有停止,而且还能吃得格外得优雅。
让耶律凤扬忍不住问道:“你在北凉生活过?”
卫榆呵呵两声:“我一个卿家三房庶女,府门都出不了,在北凉生活,你开玩笑?”
耶律凤扬叹口气:“那你可是实在太适合我了,就连吃东西也是如此优雅,你应该成为最高贵的女人,你说呢?”
他站起身,手指抚上卫榆的湿漉漉的头发。
神情缱绻,好像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的恋人。
“你不适合我!”卫榆淡淡摇头。
还高贵的女人,亡命鸳鸯,她可不愿意做。
在北荒开荒种地养人,做个懒懒的地主不香吗?
只要她有足够多的钱,只要她想,男人,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为了一棵破烂树,不值得!
“所以,你要做我的军师?”耶律凤扬的脸色变了变,微微的冷沉。
他可是没有忘了,在醉芳阁,卫榆对他下手可是没有丝毫的犹豫。
“醉芳阁里,榆儿可是真狠!”
卫榆抓起布巾擦了擦手,微微一笑:“所以,醉芳阁里你是真的?”
目光下移,盯着耶律凤扬的腿:“腿没有断?”
耶律凤扬咬牙切齿的提起自己的衣袍,那腿上正裹着木片。
“骨裂,贺佑太心慈手软了!”
卫榆挑眉,还有弱点呢?
她推开耶律凤扬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劁猪刀,把头发盘上。
不要问这个东西怎么没有被搜到,因为收起来的劁猪刀,外面看过去旧相识一根铁棍。
而且耶律凤扬不认为卫榆有多大的能力,所以,也没有命人收了这东西。
“军师就不必了,我没读过几本书,一路上为了救家人,不过都是巧合,你不是没有查过吗,每一次都是为了救人。”
耶律凤扬静静盯着她,另外一只手里的酒杯依旧把玩着。
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显然是不相信卫榆。
“若是早有预测,何以会让家人涉险。所以,你想多了。”
耶律凤扬骤然笑了,眉眼间宛若万花齐放。
卫榆不由感叹,的的确确是个美人,实打实的美人!
她有时候想不通,这样一张脸,若是没有身份护着,在北凉那个野蛮的地方,只怕很难活下去。
“和余良结交,得清商相助,遇到知鸢,贺佑屡次去见你,到了北荒,你得师爷青眼,与富掌柜相谈甚欢。收服二百八十个私兵。”
耶律凤扬盯着卫榆的眼睛和她对视:“杀熊,驱逐狼群,平安村金矿,屠村的北凉士兵尽死,幽城张家被毁,梁城窝点被端了。你让我相信,这是巧合吗?”
卫榆淡笑:“不然呢,我是不是有功夫,是不是有那个能力,你跟在我身边日子也不短,怎么,没有看清楚吗?”
“没有看清楚!”耶律凤扬摇头,“若不是你识破了我的身份,我不会走那么早。”
这个卫榆,他一开始也以为就是个小丫头,诡计多端的小丫头。
但是相处下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卫榆。
她似乎什么都不懂,但是又像是什么都懂。
万事谋定而后动,遇到事情,从来不见她慌张。
需要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环境历练,才能有这份定力呢?
明明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还是深闺中不曾出门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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