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爷,那我可进去了啊。”小二做了最后的努力,一边说着手已经放到了门把手上。
就在门被推开的前一秒,里面终于传出了声音。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催命呢?是怕我付不起房钱还是怎么的,牡丹楼什么时候养了这个臭毛病,想偷听少爷我行房吗?”虽然有气无力但确实是钱书笑的声音。
“不敢不敢,钱少爷,您先消消气,刚才我们都听到了一声巨响从您房间里传出来,这不是怕您出事儿吗,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哪里敢坏了少爷的雅兴,您好生歇息,我们这就走,这就走。”牡丹楼的老板赶紧圆场。
“滚吧,出了事儿少爷我自己担着,弄坏了你家的东西,我也会照价赔偿。就算是你这牡丹楼打包加起来能值几个钱,还怕我给不起不成?”钱书笑的声音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驱赶的意思昭然若揭。
没有人再敢回话,只听见门口立即就传来一阵匆忙离开的脚步声。
再看屋内,又是另一番场景。
叶缺端端正正的坐在凳子上,神色平静内敛,钱书笑大刺刺的坐在倒塌的木床上,脸色苍白。
“先生,大恩不言谢,请受钱书笑一拜。”钱书笑喘了两口气,挣扎着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叶缺恭敬的拜了一拜,身子足足弯了九十度才起来。这番景象如果让钱书笑的老爹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给儿子做牛做马当了快二十年的爹,都没受过这么大的礼。
“不用谢,举手之劳。”叶缺随意的摆了摆手。
“对您可能是举手之劳,对我可就是命了,我就算再不要脸,还是分得清好坏的。”钱书笑一脸的激动,“您说吧,您需要什么?只要是我钱书笑有的,绝无二话,双手奉上。”
似乎是才想起来,钱书笑一拍脑门儿,“看您眼生的很,可能您还不认识我,我是洛阳钱家的独孙,我家有钱,非常有钱,非常非常有钱,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只要是钱能买到的东西,对于我都不是问题。”
“您不知道,我家,咳,咳,咳咳。”话都没说完,钱书笑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并且是越咳越厉害,到最后似乎都快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样。
“阳气被吸了大半,精血都差点离体,话还这么多,你这个人也是够可以的,钱书笑是吧,坐过来,我给你看看。”叶缺拍了拍身边的凳子。
“大半阳气!精血离体!咳咳,那我还有命活吗?”钱书笑惊恐的问道。
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钱书笑的身子,叶缺咂了一下嘴,“难怪这妖狐会看上你,拼了命都要吸了你的精血,你这身子从小到大,到底吃了多少补品啊!血气旺盛的不似常人,都快赶上一颗移动人参了。”
“人参?”
“人参我家有的是,平时我都当咸菜吃的。”钱书笑臭显摆似的的说道。
“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不过性命肯定是无忧,最多是大病一场。”等钱书笑坐到凳子上,叶缺为他简单把了一下脉说道。
“别啊,生病多难受,得多少天不能出门啊!再说,后天我还有大事要办呢,绝对不能生病的。先生,您行行好,再帮帮我行吗,我知道您肯定有办法的。”钱书笑可怜兮兮的说道,一个好端端的风流公子哥儿,弄的好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叶缺欺负了呢。
“先生!”钱书笑说着又要起身拜求,他已经看出来了,叶缺是吃软不吃硬,也不稀罕他的钱,在他的理解里,一般像这种高人都是看重礼仪情义的。
“坐下。”叶缺无奈的说道,“转过身。”
“先生?”钱书笑一脸的疑惑。
“闭嘴!”
叶缺伸手拍了一下钱书笑的脑袋,心里想道,“这人吧,太能说,太贫,也怪招人烦的。”
一指点在钱书笑后心,天元顺势进入其体内,犹如滚烫的热浪,几乎顷刻间便将其体内的阳气补足,同时让其精血平稳。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舒服的钱书笑差点呻吟出声。
就在这时,牡丹楼下,三个穿着贵气的公子哥儿气势汹汹的跨进了门,“钱书笑,你个王八蛋,只顾自己爽,竟然忘了兄弟们,这次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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